她後半生一直活在這樣的掌控下,不得自由,現在身已死亡,她因禍得福借這樣的方式得到自由,還要去趟這渾水嗎。
“沈…沈小姐,你是能看見夏姐嗎?”元秋語氣顫抖。
沈歲晚看了元夏,似乎在說看你做的好事,元夏看好戲的聳肩無所謂,還不知道已經沈歲晚寫在記仇小本本上。
小兔子氣急了可是會咬人的。
沈歲晚也不遑多讓。
隻見她露出一個記仇的笑,有些為難地說:“可以是可以,但我要問夏姐姐願不願意出現。”
“夏姐姐,你願意見姐姐們一面嗎?”沈歲晚茶茶的看向元夏。
這哪是詢問,分明就是威脅。
元夏咬牙:“低估你了,小孩,我知道你的力量很特殊,别太嚣張了。”
沈歲晚微微一笑,沒對元夏的話回應,瞳孔在對方的注視下轉變成金色。
“天下之信為我所用,神魂聚像,元夏顯形。”
她閉眸,低吟一串神秘的話音,堅定的身影如同天上耀陽烙印在在場所有人的心裡。
“是神。”沉默的元冬低喃。
孟子安則是饒有興緻的看着這一幕,猛地将喉中鮮血咽下,垂頭暗笑。
要把價值的東西交給應有之人啊,父皇,你說我做得對嗎?
而謝霜序低笑一聲,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師姐總是這樣,撓人也是這樣可愛。
随着沈歲晚話音落下,元夏漸散的魂魄聚形,緩緩出現在衆人面前。
元夏乍一和姐妹重見,心中紛亂心緒不停,一時有許多話憋在胸口,然而她隻是嗫嚅着,一句話也沒說出。
“夏姐!”元秋眼含淚水,朝元夏撲去——
可最終還是落空,再逼真的顯影也終究是一縷魂魄。
元夏動容,輕歎一聲,魂魄的手影擦過元秋的發絲,失笑道:“哭什麼,又不是見不到我了。”
沈歲晚傲嬌挺胸,元夏這家夥,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就很想見人嘛。
她腦袋被揉了一下,沈歲晚捂頭震驚看向那個揉她腦袋的罪魁禍首。
“說了摸腦袋會變傻的!”她再次強調。
那個罪魁禍首還在笑眯眯的,可憐兮兮的示弱:“忘記了,師姐。”
“我們走吧,給她們一點空間。”謝霜序含笑,把沈歲晚的注意轉移。
沈歲晚哪有那麼傻,生氣地瞪了一眼謝霜序,看起來很像小兔子張牙舞爪地咬牙,雖然沒什麼威懾力就是了。
算了,不和謝霜序計較了。
沈歲晚把還在看戲的孟子安扯走,剛要離開,就被元夏喊住。
元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我恢複記憶,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以及,你中的不是毒,而是魔種。”
元夏的話如一陣驚雷,激起在場所有人原本安穩下來的心。
而處于事情中心的沈歲晚沒什麼動作,隻是露出個燦爛的笑:“我不怕,我可是救世主。”
*
離開元夏的房間後,沈歲晚身後跟着謝霜序,一路扯着孟子安。
“诶!诶!給我點面子啊。”孟子安叫苦不疊。
“不行,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要——把你——毀屍滅迹。”沈歲晚故意恐吓他。
“别啊!你看看謝霜序呢?他不也看見了。”孟子安道。
“他是我師弟,不會說的。”沈歲晚理所應當。
跟在身後的謝霜序聞言眼色暗沉了些,舌尖頂着犬齒,緊盯着沈歲晚腳腕處的那顆紅痣,那人說師姐中的不是毒而是魔種……
要真是魔種的話,謝霜序認識的人中,隻有那個喜愛虐殺,冷漠殘忍的季月能做到了,更何況那天他還碰到師姐了。
想到這,謝霜序眸底墨色翻湧,如果真是他,那季月想要的東西也别想拿到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去吧,别用你那破靈力了。”沈歲晚把孟子安放到二樓雅間外,忍不住叮囑。
“放心吧,就算天塌下來了,我都不會再用了。”
沈歲晚才不信他的鬼話,把人弄好後轉頭看向謝霜序,仿佛心有所緻,謝霜序也恰好扭頭,兩人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一樣的想法。
謝霜序輕笑:“師姐,不若一起去情人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