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辛從悅直接去了機場。落地慕尼黑,已是晚上十點。坐上去酒店的車,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并不擔憂,反而有種把控全局的從容。
“從悅姐,褚總讓你直接去找他,房号是1002”。
翟雪小心翼翼的提醒,生怕辛從悅會拒絕,但她應得很爽快。
上次邵黎沒說明白,翟雪誤以為辛從悅和褚遂宇是情侶——之所以在外人面前表現得不熟,是為了避嫌。
後來回國邵黎找她八卦,問起在柏林偶遇的細節,翟雪才搞清原委,合着老闆和孩子媽早鬧掰了,難怪誰也不搭理誰。她為自己的莽撞無知懊悔,還擔心會被炒鱿魚,好在老闆并未将這事放在心上。過了一段時間,居然囑咐:凡凡媽會聯系你,她提什麼要求,盡量滿足。
這次來慕尼黑,工作行程原本安排在下周,老闆卻非要提前兩天到,還催着她給辛從悅訂機票。翟雪原以為他們見面是有事要談,結果他不給人家訂房間,并強調:“讓她直接來找我”。
照這形勢發展下去,難道是要複合了?翟雪心裡升起一股期待,像正在追的劇即将迎來結局,忍不住時刻守在屏幕前等待。不過隔天一早,她正在吃早餐,接到褚遂宇的電話:“幫我買幾樣東西,名字發你微信了。”
語氣沉沉的,聽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她打開微信,看到要買的東西,立即明白了老闆為何不開心,又理解了辛從悅昨晚為什麼會那麼痛快。
*
1002在頂樓套房,門虛掩着,辛從悅一推就開了。她帶上門,先在書房找到褚遂宇,自來熟地打了聲招呼:“我到了啊,先用下廁所。”
五分鐘後,她皺着眉出來,被靠在門邊的褚遂宇吓了一跳:“你半夜扮鬼吓人呢?”
他盯着她披在耳後的頭發,問:“你又剪頭發了?”
“沒有,長得慢”,辛從悅從包裡取出卸妝洗漱用品,想到了什麼,忽然停下動作問:“你想讓我留長頭發?”
褚遂宇沒說話,靜靜看着她。
辛從悅自顧自的說:“我可以留長頭發,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褚遂宇仍然沉默,等着看她又有什麼主意。
她看了眼套房内的布局,瞥見卧室那張Super King型号的床,輕蔑一笑:“既然你舍不得多開一間房,那我睡卧室,你睡客廳?”
“可以”,褚遂宇淡定吐出兩個字。這麼容易就答應?辛從悅瞬間覺得這筆買賣虧了。
她拿着個人物品去卧室,褚遂宇跟着進來,她站住,回頭打量他:“拜托說到做到,快出去吧”。
他抵住浴室的門,說:“我還沒洗澡”。
“那你自便,我出去待會”,辛從悅擡腳就要走,下一秒,被一個厚實的手掌拽住。
“什麼意思?”
“一起洗”,他語氣坦蕩蕩的,也不嫌害臊。
“不要”,辛從悅越要掙開,他使的力氣越大,僵持了幾分鐘,她怒上心頭:“别耽誤時間行不行,我上了一天班趕過來很累。”
話音剛落,褚遂宇把人一拽,推到旁邊牆上,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察覺到後面會發生更危險的事情,辛從悅在混沌中找回一絲清醒:“我要來大姨媽了”。
褚遂宇停下動作,抓住了話裡的重點:“要來就是還沒來。”
确實還沒來,辛從悅沒法辯駁。
整個人被他壓制在身下,周身萦繞着異性滾燙的呼吸,背後是硬邦邦的牆壁,一冷一熱的攻擊下,身體承受的不是痛,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躁動。理智讓她試圖逃離,身體卻不聽使喚地沉浸其中。
辛從悅掙紮着踮起腳,手指無意識地摁在男人的小腹上,用近乎缥缈的氣音說:“換個地方…”
*
天色微亮時,熟睡中的辛從悅被人從被子裡撈了起來。半睡半醒間,察覺到有人在扒拉自己,動作緩慢溫柔卻直接有力,不容抗拒。當她做好了準備迎接沖擊時,身前的男人忽然停了下來。
他下床去了衛生間,辛從悅想到什麼,興奮地爬起來:“你難道…不行了?”
褚遂宇不理她,開了淋浴,用涼水沖了個澡。再出來時,見她還躺在那傻笑,指了指床鋪:“你不睡了就起來,給客房服務打電話,換床單”。
辛從悅這才反應慢半拍地意識到,大姨媽真來了。
翟雪把止痛藥、衛生棉送上來時,辛從悅剛洗完澡。聽到門外的動靜,她輕哼了一聲,嘴角微撅。等人走了她才出來,眼睛斜斜地瞥向褚遂宇:“我不是讓你去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