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枝頭腦發脹,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愣了幾秒,氣笑了。
有本事他最好這個星期都陪惠惠睡!
沖出房間的禅院甚爾在關上房門的一瞬間就停下了腳步,一步一步的慢慢往禅院惠的房間挪,時不時還停下來裝作在回想着什麼。
直到現在他還心存期待。
萬一呢,萬一理枝今天會像跟他一起睡覺呢?
畢竟這段時間一直在忙,他會想抱着香香軟軟的老婆一起睡,老婆應該也會想的吧?
……
應該吧?
走廊開着一兩盞昏昏暗暗的小夜燈,是為了惠惠半夜起床準備的,但現在照着禅院甚爾反而給他增添了幾抹孤寂。
堂堂天與咒縛,被老婆抛棄了呢。
但他一定不會悄悄躲進被窩裡嗷嗷嗚嗚的哭的,一定不會!
“啪”不遠處兒子的房門打開,穿着睡衣的禅院惠和看起來馬上就要化掉的老父親對視。
“爸爸,你在幹什麼?”
“……”
“來陪你睡覺,你之前不是說做噩夢害怕嗎。”
惠惠沉默,他确定自己沒有說過,但是看着略顯蕭瑟的老父親以及他身後被關上的門他還是決定收留一下自己的爸。
“好吧,那你進來吧。”
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禅院甚爾:“……”
禅院甚爾蹲下,視線還是要比禅院惠高上一些,他往下壓了壓脖子,“這樣,你去跟媽媽說今晚不要根爸爸睡,爸爸明天帶你去遊樂園好不好?”
禅院惠面無表情的打量一下他,懂了,但是,“不好。”
“媽媽今天肯定不想跟你睡,其實我也不想,爸爸要不還是去睡沙發吧?”
可能是蹲的太低了,空氣稀薄,不然他怎麼會有點喘不上氣呢?
禅院甚爾面無表情的一巴掌蓋到禅院惠頭上,“給我尊重一點你爸啊,混蛋小子。”
禅院惠抱着頭敷衍的“嗯嗯”兩聲,“那你要不要睡沙發呢,爸爸?”
“我睡你的床,不用客氣。”
“……”
誰跟你客氣了?!
混蛋老爸!
夜漸漸深了,禅院惠的床還是被禅院甚爾無情的占據了,本來就是給小孩睡的床現在擠上來一個強壯的大漢,禅院惠被擠得睡到了床邊,夢裡都覺得自己站在懸崖邊,馬上就要掉下去了。
于是他拼命的想往後退,但偏偏身後有一個堵牆牢牢的堵住了他後退的路,禅院惠生生被吓醒了,一睜眼就看到自己爹的一張大臉,往後一挪整個人就掉到了床下,幸好床下還鋪着地毯……
氣的臉頰鼓鼓的禅院惠扯出自己的小被子氣沖沖的往外走。
這個床他不要了。
他去找媽媽睡!
國外
這是一個常年戰亂的國家,四周都是坍塌的廢墟,在夜晚更是看不見一個人影。
琴酒一身黑色風衣,嘴裡咬着的煙在夜裡散發出點點猩紅的光,煙順着風慢慢散開。
伏特加利落的收起地上散放着的狙擊槍走到琴酒身邊,“那邊在催了,要在明天中午之前回去。”
“……知道了。”
琴酒擡頭看向被層層烏雲籠罩的天空,心中的殺意越來越濃。
恥辱,那讓他被趕出霓虹的恥辱……
他一定,一定會牢牢記得。
伏特加沉默了一會,看着還沒有打算要走的琴酒道:“其實,我們也可以不去的。”
當初他們被發配到這裡就沒想着可以回去。
那次意外發生的時候他剛好沒在,事後知道了也已經完了。
本來看着組織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琴酒大哥救出來他還心存幻想,想着組織不會有那麼絕情……
誰都不能奢望一個沒有感情的組織能對一個工具突然生出一絲不忍。
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必須要把他救出來。
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他必須活着。
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即使他成為了“恥辱”也要他活着去最偏遠最艱苦的地方執行任務。
現在,依然因為他的利用價值,要把他叫回霓虹,成為最前線的優秀“工具”。
會有人甘心成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工具嗎?
伏特加不知道,但他知道琴酒不會。
他不會甘心的。
惠比壽壽司店
後廚,蒙住一隻眼的男人正在打電話,他靠在洗手台上,嘴角的笑帶着些許殘忍,“知道了,明天會準時到。”
“老闆?老闆?!”
外面又傳來毛利小五郎那熟悉的破鴨嗓,朗姆換上招牌微笑走了出去。
“來了!毛利先生今天想要吃點什麼?”
“來一份超級豪華壽司!啊哈哈哈~”
“好的!難不成毛利先生今天發大财了?”
“啊哈哈哈~差不多差不多~”
“毛利先生還有什麼想要點的嗎,就算是我送毛利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