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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123章 赤炎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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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你過來一下。”

趙姝兒的喚聲驚醒了她的回憶。她定睛一看,手中的一件衫子,其衣襟已被她攥得皺巴巴的了。

她捋平褶痕,飛快地把衣衫疊好歸整。

“白黎,這些日子,我四哥派人去尋找那許莊輝之女許莞,可有消息了?”

“沒有,殿下他讓我照顧好許佩娘。”為怕引起住在偏房的許佩娘的注意,黎慕白又輕聲提醒,“姝兒!”

趙姝兒會意,眼珠骨碌碌往窗外瞥了瞥,又低聲問了些案子之事。

黎慕白把自己知道的、可以說的,都如實倒了出來。

但線索委實少得可憐,趙姝兒幾要把腦汁絞盡,仍不得要領。

黎慕白一邊鼓勵趙姝兒,一邊繼續收拾。

其實,她知道趙曦澄未命人去尋找許莞,一來是怕驚動兇手。

目下,兇手在暗他們在明。兇手倘使得知許莊輝之女許莞尚存活于世,大有可能先于他們找到許莞,繼而殺了許莞。

二是,那日許佩娘在承煙山山腳,看到的隻是一個女子的背影,與許莞有些相像罷了,并不能由此斷定許莞的行蹤就在西洲。

許莞是案子的唯一幸存者,與案中受害者關系最為密切。找到許莞,案子也許就如湯沃雪,許多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是故,她适才沒有告知趙姝兒實情,實是這許莞太關鍵了。她怕趙姝兒萬一嚷了出來,從而被許佩娘聽到,便不妙了。

許佩娘之所以肯安安分分待在這驿館裡,是因為确認涼王殿下接手了該案,并已派人去尋許莞了。

若得知他們并未去尋人,許佩娘怕是立刻就要鬧起來。若兇手聞訊而來,許佩娘與許莞的處境,将會變得岌岌可危。

而打那日自青蓮巷回驿館後,趙曦澄就已命董輔遣了侍衛即刻前往虞洲,傳令讓虞洲府衙那邊将許莊輝之案的案卷、以及與案件相關的證據證詞等,一并交與杜軒杜轶攜至西洲。

虞洲府衙不明這位涼王殿下為何要異地查案,但鑒于他是皇帝欽定的特使,又是先皇後留下的唯一嫡子,身份貴不可言,遂一個個按下滿腹狐疑,依鈞令行事。

黎慕白估摸了下時日,杜軒杜轶大抵将在這一兩日抵達西洲。

礙于董輔與他手下杯弓蛇影般的拱衛,趙曦澄與黎慕白不方便日日出驿館,索性待在了館内,等待杜軒杜轶的到來。

王赟除了負責他們幾人飲食一事外,已正式着手調查黎家失火的案子。

與此同時,王赟還帶回另一個消息,那便是西洲城裡最近流傳着“女鬼”出沒的風言風語,而且還有人自稱見過那“女鬼”。

趙姝兒聽後立時來了興緻,恨不得要親自去見識捉拿,在被趙曦澄一番疾言厲色的申饬後,才不得不作罷。

然而,王赟的調查一直未取得實質性進展。不論是失火的現場勘察,還是事發前後的證人證詞證物,均指向黎家走水是一場飛災橫禍,是意外。

王赟又翻閱數遍屍格,又别有深意,旁敲側擊一幫證人,以及西洲府衙的仵作;又領着親随親自查訪,最後斷定——黎光與其妻,的确在大火中故去了。

至于出現在火中的另一具女屍,那些常與黎家走動的親戚、黎府中幸存的下人、當時負責檢驗的仵作,一個個十分肯定,那女屍為黎光之女黎慕白。

西洲府衙的仵作曹用,黎慕白喚他為曹伯,往昔她查案時,常與他打交道,深知曹伯驗屍之術紮實過硬。

若是連曹伯都認定那具女屍是她,可見那女屍的特征與她相似度之高。

她心底深藏的一絲渺茫希望,再度騰起。

王赟試着暗示她——那女屍會不會是她父親黎光的私生女。

她堅決否認後,最終還是請王赟去暗中查一查。

其實,她不是沒有作過如此之想。

隻是,素日裡父母琴瑟調和,你恩我愛的,她從未見他們生過嫌隙。

她至今還記得那年在京中過的花燈節。

那年,她撺掇母親去小觀寺偷蓮花燈以求子,被父親得知。

殊不料,一向對她甚是寬容的父親,卻将她疾言厲色一頓訓斥。

最後,還是母親從中轉圜調停,方熄了父親的怒火。

從父親叱責她的言辭中,她知曉了母親在生她時,身子受損,不宜再有孕。父親緊張母親的身子,又為安母親的心,早已發誓,此生他隻與母親一人白頭偕老。

她查案,見過不少人心無常,正因為父母之間的鹣鲽情深,她方信這世間仍有真情真愛。

她看到趙姝兒正忙着推斷許莊輝之案,便又将那張白麻紙翻出。

紙上,繪着玉蓮手钏的草圖。

和江豫在青蓮巷分别的次日,江豫應她之求,把這草圖親自送至驿館。

這幾日,王赟以幫阿棄尋人為由,抽空就拿着趙曦澄畫的玉蓮花圖紙,以及這張草圖,暗中走訪過幾家首飾鋪子。

那些掌櫃皆表示——此玉蓮花看上去雖然工序繁瑣,但依照圖紙,也不是不可以做出來。

這些時日以來,對王赟帶回來的所有線索,她反複推敲着。

江豫曾在鴻胪客館當面親口告訴她,說他從未相信過她會葬身火海,緣由便是他的直覺。

直覺?

黎慕白用指尖一點一點描摹着紙上蓮花的線條,不虞一股熱風大喇喇灌來,生生擠走一室清涼。

她忙把差點飛走的白麻紙折起收好,起身去放簾子。

屋外的蟬藏在枝葉裡,扯着嗓子胡亂嘶叫,打擂台似的。

滿地赤炎炎的太陽光裡,但見許佩娘仍對窗枯坐,寂若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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