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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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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一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齊刷刷看向蕭刻。

隻見他環抱着胸,斜倚在座上,滿臉譏諷地望着衆人。

槐安眯起眼,暗呼聲萬幸,幸好昨日已經與蕭剡對過說詞通過氣,也模拟好若蕭刻橫空插一腳該如何應對。說來其實很簡單,隻要蕭剡始終堅持他的故事版本即可。

果然,此刻隻見蕭剡面色不變,但眼底隐隐可見陰鸷閃爍其中,他冷靜地道:「五弟,注意禮數。莫丢了我大齊臉面。」他甚至還來不及提出讓平槐安護送的要求,就被蕭刻這樣橫插一腳,心中着實不悅。

「皇兄,出醜的可不是我,而是他吧?」蕭刻滿不在乎地指了指手臂離開蕭剡肩上,但仍立于原地的端昭帝。

衆臣見他如此不敬,神色同時轉為震怒與憤恨,無奈礙于端昭帝未有所表示,各個敢怒不敢言。

「孤與大鄭陛下之約乃君子之約,何來出醜?」

「是麼?」蕭刻站起身來,走到蕭剡、端昭帝、若埕身邊,「自古政治聯姻有誰會滿意?為何陛下不老老實實地訂下婚約,而是搞這樣一出瞞天過海,夫君先瞧的戲?」

「五弟。」蕭剡面色不善。

蕭刻不予理會,他知道向來最重臉面的太子大哥必不會公然駁斥他,于是他繼續道:「又,倘若真是陛下所為,為何陛下在見到死而複生的公主時會那樣震驚?」他轉了個身,張開手臂,用極為誇張的語氣和姿勢,像是在隆重宣布什麼:「那是因為——陛下,他壓根被蒙在鼓裡呀!」

衆臣聞言,再度炸了鍋,群聲一時鼎沸,議論紛紛,氣氛凝重緊繃。

端昭帝冷冷地注視着他,不發一語,在若埕歸來時,他心中就已然清楚這一樁事肯定無法如此輕易善了,不過時間早晚而已。

蕭刻接着笑了笑:「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實話告訴你們吧,公主之所以能夠遇上我大哥,都是因為本将軍見義勇為。

「前幾日,本将軍觀覽洛陽,途中經一小巷弄,見有人正扛着一弱小女子,女子矇着眼,手被捆縛于後,一瞧便是遭歹人擄掠,本将軍心下不忍,拔刀相助,這才救下了她。

「女子為答謝,對本将軍知無不言,本将軍探問其身份,不得了!竟是為避婚而假死出逃的大鄭公主,誰承想出逃途中遭歹人劫持,若非本将軍相救,此刻還不知會淪落到哪呢。本将軍想,既然是大哥無緣的未婚妻,不如替他們推一把,這才将公主送到大哥房裡的。」

蕭刻手舞足蹈,繪聲繪影地說故事,唬得一幹臣等一愣一愣。

一直默不做聲的若埕這時終于聽不下去了,她憤怒地指着蕭刻,破口大罵:「胡說!分明是你将我給劫走,你少說得那麼正義凜然!」

蕭刻揚起眉毛,若埕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壞事了。她這一說,等于承認了是自己為避婚而假死出宮,被蕭刻擄走,才遇到蕭剡的。

槐安閉起雙眼,腦中排列了無數的說詞與可能的發展,但卻無一條能夠完美解決眼前的情況。

蕭剡見若埕臉色懊悔,頰色绯紅,心尖忽然抽了一下,于是開口道:「公主與孤的相逢确實曆經一波三折,所幸終是安然無恙,孤也并不打算追究。」語畢,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蕭刻,示意他該閉嘴了。

蕭刻裝作沒見到一般,乜了眼端昭帝,指着他再度嗤笑一聲:「所以本将軍才說,出醜的是他。畢竟若叫天下人知曉一國皇帝連自家裡頭發生的事都管不了,豈不是廢物?」

槐安聞言,怒極氣極,是可忍孰不可忍,當即就要站出身坦白一切,卻有人比她更快。

隻見桓遂站前一步,手指蕭刻,口中大罵:「放肆!這是我大鄭朝廷,豈容得你一小子在這撒野!」

蕭刻哼了一聲:「可不是?」

桓遂轉身,面朝皇帝,撩袍跪地:「父皇聖明,兒臣這幾日行事怪異,父皇心如明鏡,定已知曉此事乃兒臣所為,卻仍慈父衷腸,一心回護,可兒臣不願他國狂妄小子惡言辱主,故膽敢拂了父皇回護之恩,定要站出身來為父皇出口氣。」

端昭帝聞言,終于出聲回應,聲音平靜沉穩,卻隐隐帶着一絲困惑:「三郎?」他心中忽然閃過一件事,那時,這孩子好似有建言緩些發喪?原來竟是為将來圓謊麼?

「懇請父皇為我大鄭體面,下令轟走這狂妄小子,過後追究,兒臣甘願領受一切罪責。」

「呦,原來是衡王爺呀,我當是哪位?許是衡王爺擔心鄭齊兩國聯姻,邊境無戰事,再不好立功了吧?唉,本将軍為免齊鄭兩國因一介公主之死交惡、開戰,以緻生靈塗炭,可謂用心至深,還真是,枉費了。」語畢,蕭刻裝作可惜地嗟歎幾聲。

槐安聽他如此颠倒黑白,心下大怒,更不願桓遂被扣上這樣一頂窮兵黩武的帽子,于是心一橫,一步踏上前去,跪倒在皇帝面前,口中疾呼:「陛下,一切皆是微臣所為,請陛下賜罪。」

語畢,槐安心中忽感不可思議,當時分明想着若真東窗事發,就要讓這傻子替她頂罪,可那擋在身前昂然挺立的背影,看着着實劄眼。

「...槐安?」端昭帝整個人真的懵了,若說三郎是為鄭齊兩國間之關系方铤而走險,但槐安?她有什麼理由參與其中?

「陛下,微臣自幼與公主相交,不忍公主離鄉遠嫁,自恃有點小聰明而行此大罪。但微臣再愚鈍莽撞,卻是萬萬不敢令殿下蒙受不白之冤。」

桓遂拜伏,于端昭帝腳下道:「不,父皇,此事真是兒臣所為,與槐安半點幹系都無!」

槐安不顧桓遂,繼續道:「衆所周知,微臣品才粗陋,受門蔭得以高攀,與殿下有交。殿下對微臣回護之恩,微臣感激涕零,但事關國體,微臣斷不敢再欺瞞陛下,望陛下明查。」她接着迅速簡潔地将事情始末交代清楚,以表自己所言不虛,隻是特意省略掉桓遂參與其中的環節。

端昭帝聞言,并不說話,隻是輕輕地掃了眼一旁的掌印内官。

桓遂還想争辯,卻聽蕭刻又悠悠道:「哎呀,原來是『僞』腿上悍将!呵呵,欺君?此等大逆不道之罪,當如何量刑啊?斬首?腰斬?淩遲?還是——誅九族?」

他轉身朝向蕭剡道:「皇兄,你可否緩幾日再返國?弟想留下來見見此人的死期。」接着勾唇一笑:「雖不足以洩吾憤,但無妨,重回蹴鞠第一的寶座足矣。」

想來鞠場一局當真是滅了蕭刻好大威風,令他記恨至此。

此時,衆人目光都集中在大殿中央,無人注意到殿宇小角,一内侍匆忙出了宣政殿。

直到後來,槐安才終于明白,對蕭刻來說,能夠将蹴鞠踢得好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

當年,南齊皇帝正是因為旁觀了一場蕭刻的比賽,方對他另眼相待,贊道:「吾兒當如見忍勇猛。」更因此拔擢他為淮南道節度使,至此,他才終于進了齊帝的眼裡。

若埕眼見事态發展嚴重崩壞,心下慌亂不已,她實在不知道事情怎會演變至此?

原先不是還好好的,把酒言歡預備要聯姻了麼?為何、為何三兄和槐安都會被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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