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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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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剡并未立即回應,面不改色卻一語不發。

良久後他才開口道:「所以現在,立于孤面前的你,究竟是人還是...鬼?」

若埕聞言,趕緊擺擺手道:「我是人,我沒死過,」想了想,她又改口:「不不,我确實是死過,但又活過來了。」又想了想,好似會引起誤會,于是再度解釋:「應該說我曾經将死,但現下已經沒事了。」

蕭剡聽得滿頭霧水,輕輕蹙起眉,槐安連忙接過話頭:「殿下聽過假死藥嗎?」

蕭剡「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忽然笑了起來,對面兩人正奇怪,卻聽他對若埕說道:「咱倆見面後,這還是第一次聽你如此繁言。」

若埕不自然地扯起嘴角陪笑了幾聲,又聽蕭剡接着問道:「爾等有否打算解釋?」

若埕愣怔一瞬,轉頭看向槐安,見槐安輕輕颔首道了聲:「自然。」

槐安想,眼下再談逃跑已是不可能了,橫豎原先第二條路就是要讓兩人認識後再返朝禀報皇帝,風光聯姻。雖然中間出現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差錯,但竟在陰錯陽差下,完成了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安排兩人認識。那不如就正好趁觐見前,直接和蕭剡解釋清楚。

但要怎麼解釋?槐安忽然躊躇了起來,她該揀哪些說出來?

槐安這才意識到當時排定計劃時最大的缺漏:該如何說服蕭剡?該如何和蕭剡說明這一場局?

她定是不能明說假死一局是為了避婚,也不能挑明若埕對皇帝此前的心結,畢竟她還不信任蕭剡。

于是她将這一樁大局說成是若埕為逃離宮中束縛而行的險招。

「逃離宮中?」蕭剡疑惑地問道。

若埕和槐安點了點頭,槐安道:「是的,相信殿下一定更明白所謂皇室枷鎖。」

「若埕你...厭惡身在皇室麼?」

若埕聞言,不解地歪了歪頭:「殿下難道不讨厭?」

「我...恩...我非此意,隻是...」蕭剡問那問題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擔心若埕會不想嫁到大齊皇室,被她這麼一反問,倒是令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支吾其詞了老半天,連『孤』這個自稱都忘記說了。

想了想,蕭剡決定轉移話題:「那麼爾等過後當如何打算?有無...恩...」他頓了頓:「孤可相助之力?」

槐安有些訝異,她原以為蕭剡即使不責怪,也當表示一點不滿,或是要脅個幾句,但是她完全沒想到他竟會想幫他們。

若埕同樣驚訝不已,她困惑地看向蕭剡,卻怎麼都想沒明白他何出此言。

蕭剡見狀,趕忙解釋道:「爾等莫誤會,孤亦是為我大齊着想,畢竟此行迎親,本便是為結秦晉之好,倘使因這假死一事,使聯姻及盟約破局,我大齊内部也必将動蕩,絕非孤願見。」

槐安和若埕交換了一個眼神,她們并沒有提到原先的盤算,蕭剡如何認定他們會回到宮中坦言一切,使聯姻重新放上台面商量。

槐安決定試探下,于是道:「暫時應當會先将若埕安置在我平家祖宅,待風頭過了,再作打算。」

蕭剡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朝若埕說道:「你果真要以無名之身存活于世?再者說,還有蕭見忍呢,他必将于觐見之日揭穿一切,屆時又當如何?」

槐安聞言,渾身震了下,是啊,她都忘了是蕭刻劫持的若埕,而蕭剡,不過是這一場局裡意料之外的變數。

暫且不管蕭刻是如何得知若埕的存在而将她劫持而走,眼下最應該擔心的是,倘若現在将若埕帶走,待蕭刻發現後,不管他追不追得回來,隻要在大鄭朝廷上抛出這一顆震撼彈,都将會炸出巨大的風波。

兩人不約而同地緊緊蹙起眉頭。

隻聽蕭剡接着道:「還是這樣如何?」方才片刻間,他心中已隐隐有個計劃于焉浮現,于是他一面說,一面放緩語氣,試圖不讓自己聽起來充滿期待,盡管不再使用艱澀文體的說明已展現出他的迫不及待。

「觐見之日,孤同樣按蕭見忍所盤算,帶上若埕一道。

「屆時孤會将整件事塑造成鄭帝與孤之間的一場君子之約:假放公主殒沒消息,讓孤親自與公主見面并相處,若不滿意新嫁娘,則以公主殒沒為由,令我父皇接受,加之孤與他這一私約,齊鄭兩國仍可友好相交;而若滿意,于觐見之日即昭告天下,正好皆大歡喜。

「盡管會令北鄭矮了一截,但如此方能免兩國交惡,乃至于交戰。

「而平槐安,不過是受鄭帝所托,将若埕帶出宮來,如此而已。」

蕭剡一口氣說完,兩人靜靜聽着。這般說詞,聽之卑微,但細想卻非下策。

盡管與他們原先設想的說詞恰好相反,卻正因如此,方能免除鄭齊之危,盡管鄭帝面上可能會不太光彩,試想誰會樂意讓别人對自家女兒挑三揀四,但綜觀利弊得失,着實是目下上乘之策。

槐安心中忍不住贊歎起蕭剡,短短片刻間,竟可将局尾說詞收得如此圓滿,一絲錯處都挑不出,想當初她和桓遂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出好說詞呢。

于是她不禁贊歎出口道:「都說齊太子殿下心思敏捷通透,今日一聞,果非虛傳。」

「虛名不足挂齒。」

「不過,」蕭剡又接着說道:「若真如此,聯姻恐真成定局。」

他略微緊張地望着若埕:「你沒關系嗎?」

若埕聞言,垂在身側的雙手忽然不知如何安放,絞起裙擺來。

若說介意,當初想的公諸于世的那條路,過後便是要聯姻,彼時她也不反對嫁給蕭剡,心中隻盼能明了父親對自己的愛有多少;

可要說不介意麼,她又感到有些别扭,若完全不認識蕭剡也就算了,可如今經過兩日相處(雖然有一大段時間蕭剡都不敢出現在她面前),她倒是有些不知怎麼面對那灼灼目光了。

槐安見若埕猶豫不決,歎了口氣,朝蕭剡問道:「殿下呢?」

「我?」蕭剡指了指自己:「我有什麼好介意的?」

槐安「喔」了一聲,終于明白眼前的情況了。

雖然還不很明顯,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但按照蕭剡若有似無探問的語氣與時而浮現在兩人之間的暧昧(或說單方面的特别的情感),眼前這位少年,怕是暈船了。

槐安也并不戳破,拍了拍若埕的背,呵呵笑了笑,若埕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槐安忽地感到慶幸不已,能在觐見之日前尋得若埕已是萬幸,卻未想事情發展竟能如此順利,她甚至不必費心安排若埕與蕭剡見面,兩人已朝預定的方向奔去了。

明日大朝觐見定會無比順利的。槐安心裡想着。

三人岔開話題,對了一下隔日的說詞後,槐安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徒留在她身後愣愣地望着她背影的若埕。

半晌後,若埕才想起槐安方才所說:若埕,你暫時還得留在這,以免蕭見忍發現你消失後又惹出意外的風波。

當晚,蕭剡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隻是呆呆地傻笑着,嘴角都要咧到耳邊。

他沒想過自己一見鐘情的女子(對,他放棄辯駁了,就是一見鐘情),竟是無緣的未婚妻,不,不是無緣,而是太有緣了。

他不禁久違地題起詩來:「踏破江山為卿赴,萬裡不見燈下顧;」

恩,再來該接什麼好?

蕭剡想了想,一拍掌:「今夕未逢何所謂?兜兜轉轉終相會。」

該死,對仗對得糟,韻腳也押得一塌糊塗。

罷了,橫豎我非文人,作詩怎麼可能做得好。(平槐安:但您一口官腔倒是說得極遛啊?)

哎,聽說我那未婚妻從前『能舞文能弄墨,可侃侃談諸子散文,振筆書天下興衰。』

還是——來去請教請教她呢?

思及此,蕭剡當即坐起身來跳下床,鞋子都沒穿好就奔到門邊。

心中還呵呵笑着,暗道『真是個尋她的好理由。』卻在推開門的瞬間乎然驚覺:深夜打攪怕是唐突了。

他連忙折身回返,忽然又想:不對啊?孤抱都抱過了,睡都睡過了(桓若埕:你有種再講一次,誰跟你睡?),咱倆都要成親了,有必要在乎這點小節?

于是蕭剡再度折身走到門口,又想:但人家好歹是堂堂一國公主,閨閣嬌女,昨日那是不得已而為之,今日再去,怕是會讓她覺着孤這人沒羞沒恥,貼着去了呢?

于是他又折身回返,走到床邊,又想:孤還真的就是沒羞沒恥,怎麼地?孤一個太子有什麼事情做不得?

哎,不成,萬一她害怕了呢?

哎,但——

就在蕭剡出也不是,回也不是的時候,靜夜裡忽然響起三聲敲門聲,隻聽屋外桓若埕輕聲問道:「殿下,您睡了嗎?」

蕭剡驚得跳起來,趕忙過去開了門,洋裝鎮定:「尚未。」

若埕站在屋外,肩上披着一條雪白色的鬥篷,如月色皎潔,照亮了整個黑夜。

「擾殿下安歇,若埕給您賠不是。」

蕭剡一面說「無妨」,一面将人迎進屋裡:「外頭風大,快進來。」

若埕進得屋中,見蕭剡走到窗邊将窗子關得嚴實,又見他開門招了随從搬來他前日交代後備下的銀炭進屋。接着挽起袖子在炭爐邊升火,呼呼吹着氣,火爐烤得他面上紅通通,蕭剡随意抹了抹臉,炭灰撲上他的頰,若埕見狀,輕輕笑了起來。

蕭剡不明所以,歪着頭看向她,接着沖她招了招手道:「這兒比較暖和。」

若埕行至他身邊,挨在炭爐邊坐了下來:「沒那麼冷。」

蓦地,兩人忽然想起那夜裡相擁(不,是蕭剡單方面擁着桓若埕)的記憶,臉頰唰地一陣紅,别開臉不敢看對方。

一時無語。

還是蕭剡率先打破沉默,溫聲問道:「怎麼來了?」

若埕回過頭來,見蕭剡臉色坦蕩,仍舊困窘地垂下眼簾,搓了搓手指:「想來謝謝殿下。」

「啊?」

「謝殿下救我。」炭爐火光與燭火交融,映在她眼睫,在顴上打下閃爍跳動的影,像是噗噗飛騰的蝶。

「啊?」蕭剡仍舊沒明白,好半晌方反應過來,原來若埕說的是救她于蕭見忍之手。

「舉手之勞,無足挂齒。」想了想,蕭剡又道:「今日回想,隻覺幸哉。」

「也想向殿下緻歉,一直未和你坦言。」

蕭剡擺了擺手:「無妨。」說來他倒還慶幸,若非她始終閉口不談自己的身份,也許他也不會受那神秘氣氛影響,而喜歡上她了。

噢,天阿,我喜歡上她嗎?

蕭剡心中突地直跳,意識到的瞬間,臉頰又紅了。

不不,我隻是受她吸引而已。受她吸引,嗯嗯,受她吸引。

若埕倒是不知他心中千回百轉這麼多回,繼續低垂着腦袋,隻覺将要出口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蕭剡見她面上猶豫不決,再度出聲道:「說吧。」

若埕擡眼望向他,蕭剡心中又震了一下,唉,該死,我這無處安放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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