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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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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剡當即一伸手,接住将要撞上桌角的腦袋,卻在一觸到的刹那猛然一驚。

眼前女子的額滾燙如火,蕭剡趕緊扶起她來,卻見她雙目緊閉,鬓間沁出細細一層薄汗,頰邊透着不健康的潮紅,但唇色卻極為蒼白。

蕭剡暗呼一聲不妙,就想喊随侍的禦醫進屋裡來,卻迅速将出口的喊聲打住。

她既不願明說自己的身份,想來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也必不願意再讓更多其餘人等知曉自己的存在。

雖然禦醫是他出使時随侍在側的郎中,但她肯定也是不會安心的。

蕭剡感到十分為難,他不想拂了她的意願,可她的狀況是這樣糟糕,不找禦醫來診治,他是絕對無法安心的。

思來想去,蕭剡最後終于下了決定。

他站起身來上前,側了側,一手托着桓若埕的腦袋,将她輕輕推到另一邊的臂彎裡,接着低下身來将她打橫抱起。

那樣小小的一個人就這樣蜷縮在他懷裡,小小的腦袋瓜擱在他胸口,像是隔着衣衫搔上他心頭,蕭剡覺得他快崩潰了。

他快步走到榻邊,輕手輕腳地将人放下,同時親自打了水盆和毛巾來,覆上她的額,接着拉下床簾,見床簾結結實實地遮住桓若埕的面容,這才放心地走出屋外喊來禦醫。

禦醫入得門來,欲向蕭剡行禮,蕭剡坐在榻邊,胡亂揮了揮手讓他免禮,趕緊上前來。

禦醫登階,跪在蕭剡面前,打開醫箱,取出脈診置于榻邊,接着擡目看向蕭剡。

蕭剡見狀,愣了愣後方道:「不是給我診病。」他手伸進床簾,輕輕地拉出她的手放在脈診上。

禦醫不愧是長年服侍東宮的郎中,一句話也沒多問,細細地診起脈來。

片刻後,他方向蕭剡禀到:「娘子蓋因近日心勞神損,思緒緊繃許久,乎得松弛,方生高熱,好生将養數日即可。」

蕭剡點了點頭,剛要松了口氣,卻聽禦醫接着又道:「但...」

蕭剡聞言,剛卸下的一口氣一瞬間又提到嗓子眼。

「微臣探脈時發現娘子曾服用羊踯躅等物,羊踯躅味辛性溫,能驅風除濕、散瘀,有大毒,卻是不知為何而服。」

「要緊嗎?」

禦醫搖搖頭:「微臣一會兒便開解毒的方子,每日服兩帖,三日後便無大礙。」

蕭剡擺擺手,讓禦醫及下人忙去了。

已屆子時,外頭靜悄悄的,隻餘夜風吹過屋外樹葉沙沙,偶爾噗噗撲上窗紙,夜枭啼于遠方,襯得這廂萬籁具寂。

蕭剡掀開床簾一角,又擔心夜風灌入令她沾上寒氣,但他又實在想再看看她的臉。

思來想去,最後,他鑽進了床簾中。

這張大床是用上好的榆木制的,淡淡的木頭幽香,和着隐隐散出的香氣,調和成一股和諧又安然自得的氣氛。

蕭剡抱膝坐在床尾,下巴擱在膝頭上,黑暗中,他隻聽得到她輕輕的氣息,淺淺的像是随時都要停止那般。

他沒意識到自己正屏住氣息,隻為數一數她的呼吸頻率,隻為讓周圍的世界隻剩下她而已。

到現在他還是覺得很荒謬,自己竟會這樣瘋了一般,不顧一切地想接近眼前的人,他甚至有點自暴自棄地想,也罷,許是我有未了的情緣吧?才會這樣違反常理地着迷于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他就這樣默默地想了很久,想了很多。直到他忽然意識到,黑暗中的氣息好似逐漸紊亂起來。

蕭剡當即跳了起來,傾身向前,探了探她的額頭,觸到原先的濕巾子已溫,趕緊下床到水盆邊換一條新的。

捧着巾子走來,他微微揭開簾子,就着燭火看去,隻見榻上之人臉龐燒得通紅,額頂覆上一層薄汗,渾身卻正顫抖着。

而那如花瓣鮮紅欲滴的菱唇雖令人非常想一親芳澤,此刻卻正微微啟着,模糊溢出呓語:「冷,冷。」

蕭剡趕緊替她攏緊被子,但見她還是不停地顫抖着身軀。秋日裡天氣雖已轉涼,但金陵館中尚未備下炭火,夜風時有時無地鑽進屋中,帶來夜裡的涼氣。

蕭剡心中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但他旋即打住。

他在屋中來回踱步,自小金尊玉貴的他從來沒照顧過人,眼下更是不知當如何是好。

想了片刻後,蕭剡放棄一貫的君子作風,撿回方才的念頭。

他脫下身上的外袍,重新掀開簾子,見桓若埕還在打着冷顫,牙一咬,眼一閉,鑽進被窩裡。

真該死,我究竟在做什麼?

心裡雖這麼想,但蕭剡仍舊認命地伸手将桓若埕環進臂彎中,打算用自己的體溫暖和她。

溫香軟玉一入懷,蕭剡再度要崩潰了,他強打起精神,秉持柳下惠情操,開始默背前些日子戶部交上來的帳本、細數朝廷裡的派系、遙想建邺城中的花海。

花海,花海?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花?恩,大婚的時候該用哪些花飾?不能太俗豔,她的氣質那樣溫婉端莊,得用大氣一些的。杏花?杏花很美,恩,可以,沒關系我别去聞就不會起疹子,恩,萬一她身上沾了杏花花瓣呢?我碰還是不碰?恩,初春時節,杏花如雨紛紛,落在她的眉梢、發髻、鬓邊,該是一副絕美畫面。

(槐安:少年,你是真暈船啊。)

兵部前些年說要擴增兵制,蕭見忍那家夥嚷着要添軍備,恩,得再思量。

四日後的觐見得說什麼?再琢磨琢磨。

想着想着,蕭剡忽然覺得有什麼香氣散到他的鼻間,一回神發現竟是桓若埕脖間的香氣,又聽懷中人于黑暗間,睡夢中輕輕喟歎一聲,像是因不再感到寒冷而滿足地輕歎。

蕭剡覺得要瘋了,腹中邪火突突竄升,将至腦際,就快要克制不住了。

該死!

豫州田賦四百二十萬兩白銀,南衮州田賦三百七十七萬兩,晉熙郡田賦四百六十五兩,雍州絲絹一百萬匹,吳興郡海運稅六百三十八萬兩,商稅七百八十九兩,常州茶葉七千二百斤,會稽郡鹽鐵稅...

隔日,蕭剡并沒有被尖叫聲吵醒,相反地,當他睜開眼睛時,正對上的是一雙瞪得老大的沉默的雙眼。

桓若埕認認真真地看着他,蕭剡被盯得心裡直發虛,竟半句解釋的話也說不出口,耳際一陣燥熱,熱氣攀升上臉頰,心髒突突直跳,就像幼時偷吃母後藏在妝奁裡的糖饴,被父皇逮了個正着那般忐忑不安,又緊張又羞愧。

好半晌他才擠出一句:「孤會對你負責的。」

蕭剡想扇自己耳光,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他對她做了什麼嘛!他分明什麼都沒...呃,誰會相信他一個大男人真的隻有抱着她睡着啊喂!他自己也不相信。

蕭剡被盯着看了足足有半炷香的時間,久到他手臂都麻了,肩膀僵硬到幾乎無法移動了,桓若埕才移開目光,坐起身來,不發一語。

蕭剡連忙跟着坐起,想了想覺得自己又和她共蓋一被着實不合适,着急忙慌地想出到床外穿上外袍,卻在站起的瞬間,後腦勺撞上床梁,撞出好大一聲「碰」。

他卻半點痛呼都不敢發出,面不改色地下了床,打理整齊後才又匆匆抛下一句:「你,你好生休養,孤,孤先去忙了。」他甚至沒發現自己都還未解釋身份就已用上太子的自稱。

桓若埕其實并非故意不說話的,實在是因為驚吓過度了。

試想,好不容易從高熱中恢複,出了一身汗後,醒來就發現一個才認識一日的陌生男子正抱着自己于夢中酣睡,所謂垂死病中驚坐起,真是不醒都醒。

再到後來,看着蕭剡臉頰由白轉紅,再由紅轉蒼白,支支吾吾,語不成句,她忽然便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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