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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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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拜托殿下明日觐見之時...替槐安說話。」

「什麼意思?」

「我曉得此一番是我大鄭對不起你們,不,應當說,我個人對不住您,您要因此責難或要求什麼都是理所應當。隻是,倘若叫父皇和朝臣們曉得是槐安布下此局,她怕是要擔上欺君的罪名,我...」

蕭剡颔首:「别擔心,孤知道該怎麼做。」

他見若埕面上仍舊不放心,接着如是說道:「孤會當庭要求讓平槐安擔任送親使節,護送你到大齊,既如此,即使東窗事發,鄭帝必也不會再苛責于她。」

若埕點了點頭:「如此,謝過殿下了。」盡管父皇過後當仍會私下問責,但依父皇與平叔的交情,加之三皇兄這一層關系,槐安定能無恙。

她心中乎生萬幸,此去南齊路途遙遙,若能得槐安相伴左右,那她也可少一份寂寞。

「待咱倆成親,她回得北鄭,風頭也該過了。」

若埕聞得成親二字,忽地擡起頭來,向蕭剡問道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殿下可有滿意?」

蕭剡一時間二丈沒不着頭緒:「滿意什麼?」

若埕低聲道:「新...嫁娘呀。」

蕭剡嗆了一下,倏地覺得自己好似和炭爐挨得太近了,渾身都燥熱了起來,他連忙起身,後退數步,支支吾吾地回道:「自...自然是滿...咳咳...滿意的呀。」

「喔。」若埕斂了斂目光,又小聲地開口道:「殿下...究竟是為何...?」

「恩?」

「我的意思是...殿下身邊美女如雲,沒必要...恩...這麼幫若埕。」

蕭剡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忽然間卻是半句話都發不出,嗓子幹澀得不得了,仿佛有什麼卡在喉頭。

他該怎麼回答?說他受她吸引?說因為她是他的未婚妻?說他...對她一見鐘情?

蕭剡覺得自己怎麼回應都不太對,于是他沉默良久,末了方出了聲,卻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問道:「那你呢?」他接着問:「可滿意否?」

若埕愣了愣,擡起眼簾望見蕭剡的眸裡充滿認真,于是她又垂下眼,低低地應道:「殿下英姿煥發,雄武威風,哪個女娘見了,都當心生歡喜。」

晚桂伴秋風,漾得滿室馨香,蕭剡定定地望着,隻見燭火閃動如瑩瑩之珠照耀在眼前人之周身,光彩流轉,目眩神迷。

他輕輕勾起嘴角:「孤,會對你負責的。」

端昭四年,八月初一,齊太子蕭剡暨南齊五皇子蕭刻入朝觐見。

鑼響,鼓聲震天,百樂齊奏,宣政殿與應天門間的軒轅台下,四品以下臣工垂手束立,四品以上則立于台上,一齊迎接南齊太子與使臣團。

南齊親兵衛疾步行于前,蕭剡昂首闊步,目光炯炯直視前方;

蕭刻信手跟随其後,神态高傲,不可一世,經過平晏身前時還冷冷地哼了一聲,帶着三分嘲諷,三分不屑,四分得意。

平晏撇了撇嘴,沒和他一般見識。

入得宣政殿,端昭帝親自下了殿前階,拉着蕭剡拾級而上。

蕭剡并未婉拒,率着使節團一道行了個外賓的禮節後,便大方落座。

諸臣工見狀,也紛紛落座。

「孤,率我大齊使團來鄭觐見,為表誠意,略備薄禮,還望陛下笑納。」語畢,蕭剡瞥了眼身旁的親兵衛,親兵衛會意,朗聲道:「上禮。」

使團中之随從魚貫入殿,捧着幾方幾方的大禮箱,親兵衛唱誦禮單。禮箱一瞬間堆滿大殿中央。

端昭帝笑着道:「齊太子客氣了。」

北鄭方也回了好些禮,禮官一一唱誦,包含絹布、瓷器、金銀珠玉、珍物器玩等,回禮之貴重,物品之多樣,在南齊的禮箱邊又堆起一座小山。

蕭剡站起身來,拱手緻謝。

「禮薄不成敬意,齊太子莫棄。」端昭帝擺了擺手。

「豈敢。」

蕭剡落回座,颔首緻意。

端昭帝又和蕭剡客套了幾句,詢問他此番來使,對北鄭諸事可還習慣等。

蕭剡一一應答:「北鄭浩浩大朝,泱泱大國,孤此行着實大開眼界。嘗美食,見民風,品雅樂,好不樂哉。」

「如此甚好。齊太子若喜歡,不妨多待。」

「多謝陛下盛情。」

接着中書令在端昭帝的示意下,上前宣達了一些和鄭齊貿易往來有關之内容。

前些日子,端昭帝和諸臣工經過一番商讨過後得到結論:眼下不是開戰的時機,得和南齊套好關系,于是他們親自拟定了許多條雙方都有益處的條款,正打算于今日與齊太子正式相商。

蕭剡認真地聽了一輪,擺了擺手道:「此事不急,孤預計于洛陽多待一陣,兩國貿易之事當可緩而圖之。」

「自然,兩國交流自該從長計議,太子既願于我洛陽多待,是我大鄭之幸。」

「陛下生分了,見韬得見陛下真顔,如遇冬日暖陽,心中激蕩不已,」蕭剡頓了頓,再度起身,走至階前殿中央,朝端昭帝道:「說來,見韬該喚陛下一聲『嶽丈』。」

『見韬』是蕭剡的表字,他隻有在面對長輩或尊敬之人時方會以此自稱。

端昭帝聞『嶽丈』二字,神色一瞬間轉為驚愕,但旋即收回,他清楚蕭剡必已知曉若埕之殒,既如此,當不會無故說這樣的話,于是他半是疑惑半是探問地道:「太子何出此言?」

「孤入鄭前,曾與陛下訂下君子一約,今日,孤當着北鄭群臣之面,向您做出答覆。」

他昂然立于稠人之前,威儀萬千,氣度非凡,帶着渾厚的氣勢一字一句地道出承諾:

「孤,願娶大鄭之牡丹,朝廷之珍寶,陛下之明珠——敏樂公主,桓若埕,為妻。」

水漏滴答落于時筒,大殿上一陣寂靜,卻不是因為衆人無言以對,而是因為他們實在太過震驚了。

隻見朝廷諸臣各個張大了嘴,驚愕之色顯露其外,結舌着說不出話來。

端昭帝更是一臉茫然,怎麼也想不明白蕭剡究竟意欲何為。

冥婚嗎?難道他為了鄭齊兩國友好,而甘願冥婚嗎?

朕的孩子會願意嗎?

朕當問問她,可要如何問?再說了,萬一若埕答應了呢?

朕該答應嗎?

端昭帝蹙起眉,不,此子心機太重,朕得審慎應對,且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于是端昭帝收起驚愕茫然之色,眯起眼,一句話也不應。

朝臣們回過神來,開始于殿中竊竊私語。

蕭見忍見狀,抱着胸,斜倚在椅背上,冷冷地哼了哼。

蕭剡招了招手,對親兵衛道:「請公主入殿。」

大殿門再度敞開,若埕身着繡有金魚、雲彩的淺朱色襦裙,披帛上飾以牡丹,一身華貴端莊,盈盈緩步入殿。

衆人見狀,登時炸了鍋,私語轉為不可置信的驚呼,倒抽聲此起彼落。

端昭帝倏地自龍座上起身,瞪大雙眼,驚訝、喜悅、悲傷、懊悔、困惑于他面上輪番上演。

他那揮之不去的遺憾,第二個痛徹心扉的失去,思而不得、遲遲未入夢的孩子,就這樣立于他的面前,擡着眼對上他的注視,那樣真實,那樣美好,那樣不可思議。

端昭帝不敢眨眼,深怕一眨,孩子的幻影就将消逝。

他一階一階地慢慢步下階梯,直到若埕近在咫尺,他卻忽然不敢去碰了。

若埕見到父親眼中滿溢而出的重逢之欣喜與含在眼角的淚水,她忽然就釋懷了。

阿爹,是真真正正地愛着自己的啊。

她噗通一聲跪倒在父親面前,拜伏于父親腳下,輕聲喚道:「阿爹。」

端昭帝連忙彎下身來扶起孩子,口中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

蕭剡上前,照着他們預排好的說詞向北鄭皇帝及諸臣說明,隻是省略了是平槐安帶若埕出宮的細節。

端昭帝聞言,方才驚覺自己失态了,都怪适才被失而複得的喜悅給沖昏頭,未去琢磨其中細處。眼下自己的态度倒是和蕭剡方才如是說明不太符合。

他面上神情忽明忽暗,一時拿捏不準該如何應對。

蕭剡主動替他緩頰:「都說大鄭皇室父慈子孝,而今看來,果真如此,不過幾日未見,陛下竟如此思念公主。令小婿見了都不住感動萬分。」

端昭帝咳了咳掩飾尴尬:「朕之苦心,太子莫辜負了。」看來,目下也隻能暫且先應下這帽子,過後再來問查此事真正始末。畢竟,比起公主死而複生,讓天下人相信鄭齊間君子一約還容易些。

且蕭剡此一說,倒讓南齊朝廷無處可挑,盡管稍微失了點面子,但總歸能讓事情圓過去,且外人看來還是他自己策劃這一出,尚不至于失了君威。

蕭剡聞言,當即又一躬身:「見韬幸得陛下信任,方能先遇公主。公主聰穎靈敏、端莊謙和,聽其言,如沐春風。得與公主結親,是見韬之幸,是大齊之幸。」

「太子至情至性,一片赤誠待我兒,朕心甚慰。」

兩人又互相說了幾句,端昭帝心下越發欣喜,無論事件始末為何,孩子回來了,事情圓滿了,鄭齊将要聯盟了,總歸是好事一樁。

于是他朗聲笑道:「太子,而今鄭齊兩國将成姻親,當永結為好。」

蕭剡拱手:「自當如此,孤不日即遣使禀明父皇,擇日與公主定親。」

「如此甚好。」

衆臣聞言,連忙跪地行禮,口中齊聲賀道:「恭賀陛下,喜結良緣,萬歲萬歲萬萬歲!恭賀公主與齊太子,天作之合,千歲千歲千千歲!」

端昭帝環過蕭剡肩膀:「見韬,今晚你就來我宮裡,咱倆丈婿把酒言歡。」

蕭剡揚起嘴角應道:「卻之不恭。」

正當一切即将塵埃落定時,卻聽始終默不做聲的蕭刻斜乜了眼父慈子孝的新丈婿,忽然發出一聲嗤笑,于一片歡樂中顯得格外突兀。

「堂堂北鄭皇帝,淨耍些不三不四辦家酒玩意,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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