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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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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愧疚,什麼驚詫,什麼動容,誰在乎這個一醒來就又開始講渾話的渾家夥。

槐安道:「殿下,追兵應該走了,您要是體力還行,要不我們現在就出去吧?」

隻聽桓遂卻未回答,隻是忽地擡起頭來,凝視她的眼睛,鄭重地道:「叫我的名。」

槐安莫名其妙,皺起眉:「殿下,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咱們應該...」

她的話還沒講完,隻見桓遂倏地站起身來,再次認真重複道:「叫我的名。」

他本就高出她一顆腦袋,眼下站直了身,低下頭凝視着她的桓遂,焰火閃爍,将他的側臉照得明明暗暗,光影跳動,他的輪廓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槐安竟一時拿捏不準眼前的情況。

她困惑地迎向他的目光,問道:「什麼?」

「我說,叫我的名。」桓遂的語氣越發堅定,帶着不容質疑的威嚴,每一字都沉重有力。

「太...太突然了吧。」槐安倒退一步,桓遂緊緊跟上,繼續施加威壓。

槐安想讓他坐下來好好說話,卻知道眼下他态度如此堅持,要跟他硬碰硬怕是會僵持很久。

于是她軟下語氣,貝齒輕啟,遲疑地道:「...遂?」

桓遂滿意了,後退到壁邊再度坐下,長吐一口氣,臉色又白上幾分,看起來方才也是耗了不少精神。

「身子弱就好好休息,逞什麼能啊?」槐安見狀,不禁小聲嘀咕。

桓遂不甘示弱:「讓你叫個名字有多難,你不是叫過嗎?大罵着要我去盾兵下躲好的那股子兇狠勁都到哪去了?」

槐安嗆咳了一下,那不是事出緊急嗎。

「怎麼突然讓我叫你名字嘛。」

「咱倆睡都睡過了,稱呼也該改了,沒讓你喚我夫君已經很不錯了。」

槐安又嗆了一下:「什麼睡都睡過了?殿下你說話可得當心。」

桓遂一道眼風掃來:「你說什麼?」

槐安低下頭,怯生生改口道:「…遂。」

桓遂高興了:「若單名不好叫,可以叫我『永賜』或『三郎』。」

槐安臉黑,不是你讓我喊『名』嗎?你的名不就是『遂』嗎?

啧啧,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尤其是受傷的男人,說詞反覆,朝令夕改。

「恩...還是遂君?」

「好難聽。」

「呃,遂大人?」

「^^?」

「遂殿下?」

「你再稱我殿下一次試試看。」

于是他們倆開始就稱呼讨論了一陣子,片刻後,槐安方提出一個兩人都能夠接受的稱呼。

「阿遂?」

「這個好。」

槐安微笑。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桓遂脾氣這麼大。

呀,果然不該灌他那兩口清酒的,看看,都發起酒瘋了。

「還是叫你『萬遂』算了。」萬事順遂,挺好聽的。

「這個不要。」

槐安點點頭:「确實是沖撞天家了。」

「叫『阿遂』就好。」

「好的,阿遂。」

得了新稱呼的桓遂很開心,靠在邊上,閉起眼睛準備休息。

槐安被折騰得夠嗆,也靠在另一邊,阖眼假寐。

半晌後,卻聽暗夜中傳來桓遂的聲音:「小安。」

槐安睜開眼,困惑地看向還閉着眼睛的對方:「怎麼了?」

「叫你『小安』可好?」

「您随意。」

歇息一陣後,他們各自吃了自袖中撈出的幹糧。槐安出洞取了些水回來,同時到附近查看,确認沒有追兵後,兩人決定收拾收拾,離開矮洞,出竹林,越淮水,入鄭界。

可就在槐安撥開擋在矮洞外的藤蔓後,兩人同時犯起難來了。

要想離開矮洞隻能攀爬上峭壁,雖然距離不遠,可桓遂手傷未愈,怕是爬不到一半就會因脫力而摔下山。

槐安提議再背他一回,可這次桓遂拒絕了。

應當說他本就不想麻煩槐安,上一回是因為自己失去意識,才勞煩她這麼一趟,可這回他是萬萬不想再來一次的。

槐安撇了撇嘴:「您莫非是嫌給我揹上去有損男子氣概吧?」

桓遂聞言,嗆了好大一口,一時失了語言能力,磕磕絆絆好半晌才說出完整的話來:「平槐安,你...你難道...就不能像個...正常女子嗎?」

槐安蹙眉:「正常女子?」

桓遂像是忽然來了氣,橫眉豎眼地道:「你總是這樣,上車不能扶,打仗不能護,就連現在還想逞英雄說要揹我?你自己說,自打我們認識以來,你有幾次像個女人樣?」

槐安更不能理解了,這還是頭一次她因為太過獨立而被指責,她困惑地回道:「上車我可以自己上,打仗我可以自己打,你手受傷沒辦法攀岩,我有能力幫忙為何不能幫?」

「你什麼都能自己來,那還要我這個夫君做什麼?」

「難道你要我像個廢人一樣,什麼都等别人幫忙嗎?」

「所以你現在就是在暗指我是廢人嗎?連爬個石頭都需要女人背?」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槐安實在不懂,這家夥怎麼受個傷,喝了幾口酒,脾氣就這麼大,簡直鑽牛角尖到了極緻。

「你就是這個意思。」

「那不然桓大王爺,您倒是教教微臣,微臣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讨您歡心?」

桓遂一聽她又這般陰陽怪氣的說話,氣再次不打一處來,指着槐安的鼻子,語氣更憤怒了:「就是這個态度,就是這個陰陽怪氣的态度,你再給我自稱一次微臣試試看,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為何...為何...為何要對我這樣疏離?」

槐安愣了愣,她很少被指着鼻子大罵,此刻被對方這麼一吼,陰陽怪氣的勁兒頓時消了。她眨了眨眼,腦中一片空白,竟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駁。

「平槐安你告訴我,在你心中,究竟是怎麼看我的?」

「...我...我不...」

「不許說你不知道。」

桓遂繼續罵:「你給我仔細想清楚,用力想,認真想。」

「...我...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嘛...」槐安委屈極了,她本就因為被追了一夜而筋疲力盡,加之想着要保護受傷了的桓遂而時刻緊繃着神經(盡管還是不小心昏睡過去了),睡也沒睡好,吃也吃不飽,還要應付桓遂陰晴不定的情緒,以及時不時盤旋在腦中的複雜思緒,一切種種都将她推向崩潰邊緣。

「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會連自己的情感都不知道?」桓遂還在咄咄逼人,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槐安實在不清楚為什麼平日裡溫文爾雅,總像是怕她生氣一樣的小心謹慎,時不時刻意讨好幾句的桓遂,怎會一夕之間變成這般不講道理、盛氣淩人的潑婦。

「...我...我...」她低下頭來,眼觀鼻鼻觀心,嗫嚅着,連出口的話都帶着一絲哭腔,「我就是個感情白癡...」

桓遂聞言,頓了頓,忽地大吼道:「對,你就是感情白癡!感情蠢蛋!感情笨瓜!」

槐安更委屈了,憑什麼這樣兇她?她哪裡做錯了要被這樣羞辱?可她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說到底确實是因為她太拖拉了,才會導緻桓遂壓抑到極緻而一股腦兒潑發而出。可是...可是...

槐安低垂着腦袋,想着想着,眼中默然蓄起一陣淚意。

而桓遂則是在罵完後,頓了頓,接着步步上前,直到站定在槐安跟前。

槐安感受到男子的動作,仰起頭來,隻見桓遂大罵一通後,像是忽然解氣,臉上竟挂着一絲微笑。她感覺更委屈更困惑了,于是望進他的眼中竟就這樣帶上一絲濛濛的水氣,長長的鴉羽般的眼睫眨呀眨,像蝶翅翩翩。

桓遂淺笑,低下頭,捧起她的臉頰,接着,吻上她同樣帶着水氣的唇。

他的吻輕柔缱绻,槐安整個人徹底愣住了,這是她從未料想到的發展。

而一切卻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忽焉間就結束了。

我錯過什麼了嗎?

桓遂退開腦袋,唇上還殘留着餘溫與水氣,低眼就見素日裡飛揚跋扈的小家夥此刻正呆愣愣地杵在那,雙目發直,甚至連眼都忘記眨了,眼裡寫滿困惑。

「笨瓜。」桓遂見狀,輕笑出聲,伸出手來将眼前之人摟進懷中。

槐安呆愣愣地任由對方環抱自己。

而桓遂則是一面擁着,一面暗自喟歎。

小人兒雖長年習武,全身上下都結實無比,但擁在懷中的觸感仍是比之溫香軟玉有過之而無不及,整個人軟綿綿香噴噴,還有種幾乎從未在她身上體現過的脆弱,令桓遂不禁抱得更緊,擁得更久了。

良久後才聽懷中人悶悶地道:「你别再喊阿兄亂給我取的稱呼了,都怪難聽的。」

桓遂又笑了,一面撫着她的腦袋,一面說:「好的,娘子。」

「這也挺别扭。」

「好的,小安。」

槐安沒再反對,盡管她還是感到莫名其妙,沒想到他們這一番毫無來由的争吵,竟然是以這樣莫名其妙的方式收尾,但無論如何,争執結束了,于是她依然靜靜地任由桓遂的氣味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

多年以後,當她再次回憶起那一刻,總會不禁想,當時的他,究竟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思說出那些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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