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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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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逸停下邁出的步伐,見到槐安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态勢,忍不住被氣樂了:「方才還一臉大義凜然,要為了好友赴湯蹈火,怎麼,屬下一離開,不想動腦的本性就顯露出來了啊?」

「唉,你知道的,我的聰明才智該用在更有用的地方上才對呀,比如說打仗、排兵布陣、揭發次兄做的蠢事雲雲,卻要被拿來處理這些爾虞我詐的官場腌臜事,想想都覺得頭痛。」

「所以就把爛攤子丢給我?」

「bingo!」

「門都沒有。」

「呿,」槐安見他這麼冷酷,不禁忿忿不平地道:「上一秒還那樣溫情依依,說什麼『你就是我存在的證明』,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啦?」她搖了搖頭:「唉唉,小祝的嘴,騙人的鬼。」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可不想淌這渾水。」

「拜托嘛。」槐安上前去,拉起桓逸的手臂,搖了起來。

桓逸甩了開來:「别想指望我,我就是個不學無術,成天鼓搗着破銅爛鐵的一介纨绔子弟。」

「怎麼這樣妄自菲薄呢,你可是皇帝的兒子啊,你隻消去找皇帝說兩句,他肯定就把王雲諾放出來了。」槐安陷入幻想似的,沉浸了半晌後,像是極為滿意幻境中的結果,一拍手掌:「然後,登愣,事情就可以解決啦。」

「不要。」

槐安嘟起嘴,複又上前,這次,她改挽起他的手臂,同時撒嬌道:「拜托啦,你也知道我笨啊?」她刻意柔下語氣,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軟糯。

桓逸一聽,驚得跳開身,指着槐安的鼻子罵道:「你這女人是有精神分裂是不是,發瘋前要講啊?」

槐安續嘟着小嘴,刻意眨了幾下眼睛,讓一雙漂亮的大眼蓄得水汪汪,扭頭擺尾了起來:「桓大王爺,拜托你去找皇帝說幾句吧?」

「不要。」桓逸作勢要吐:「噁心。我要走了。」語畢,擡步就要邁向屋門。

槐安見狀,大步流星趕上前去,攔下他,繼續搔首弄姿:「拜托啦~」

桓逸覺得自己胃内都在翻滾,他冷下神色:「平将軍,請你注意身份。」

「隻要你答應,我就不再煩你。」語畢,她繼續睜着水汪汪又無辜的眼睛看向他。

桓逸徹底無語,他頓了頓,像是敗下陣來,啧了啧:「好啦好啦,随便啦,拜托你收起那雙狗一般的噁心雙眼。」

槐安高興地跳起來,大聲慶祝:「哦耶!」她抱起小祝轉圈圈,呵呵笑了起來。

桓逸滿臉無奈,任由力大無窮的女人将自己抱着轉到頭昏眼花。

半晌後,當他終于再度腳踏實地,緩過勁來後,才對樂的開花的女人道:「你回去同公爺問清楚狀況,順道和晏兄通個信。」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我無敢保證皇帝會聽我的喔,不要抱太大期待。」

槐安樂呵呵地擡手做了個敬禮的動作:「遵令!」

兩人一塊兒出了兵鑄局,于途中各自交換了一些說詞後,便分道揚镳了。

槐安揮着手,高興地目送搖着頭無奈地離開的桓逸。

就在桓逸的馬車車尾那片華貴又招搖的鑲金車尾消失在巷尾深處時,隻見方才還歡天喜地的她,神色一瞬間變得冷靜無比,絲毫看不出方才的歡喜勁兒。

她安安靜靜地伫立在局前,末了,忽地莞爾一笑,眼神中的複雜情緒卻一閃而逝。

之所以要這樣又是撒嬌,又是拜托的,就隻為了讓桓逸答應幫忙,實在也是因為,她想不出别的辦法了。

雖然她和王雲諾無甚交集,但趙鐵是她非常重要的同袍和夥伴,她不可能眼睜睜看他折在這一劫裡。不過話又說回來,對于要如何解決這一嚴峻的局勢,她又着實沒有想法。

然,不知為何,分明是如此難解之題,弄不好還可能會将自己與亂臣賊子挂上勾,落得滿盤皆輸的下場,可同樣是險象環生,與彼時發現若埕消失的驚慌失措相比,此刻,站在身邊的是小祝,她卻忽然不擔心了。

她第一個想法是去找桓遂出手,可她一來不希望事情牽扯到他,二來自己也實在是欠他太多人情了。因此,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小祝代勞。

(桓逸:所以事情牽扯到我就沒關系?)

(槐安:*點頭*恩,沒關系。)

可她也知道若是她一闆一眼地拜托桓逸去和皇帝說情,桓逸肯定是不會願意的,他終歸還在記恨彼時趙珲将近置她于死地的步步進逼,即使她很明顯不怎麼在意這件事,可對桓逸來說,始終都是跨不去的坎,畢竟,小祝是那麼愛她的呀。(呵呵。)

可這件事,若由她去說情,卻會顯得在打次兄的臉,而且趙鐵是她的副将,她再怎麼樣也該避嫌。

但若由桓逸去說,就不一樣了。一來,他是個皇子,說話本就比旁人都要有份量,二來他是個素來不怎麼摻和政事的皇子,因此,若為了這麼件事情出馬,皇帝也會多聽幾分。

再說了,經過她這一番胡攪蠻纏,桓逸一時之間便也忘了去細究個中緣由,而隻要他答應下來的事,就絕對會做到。

槐安擡頭看了眼天色,無垠的黑夜已經降臨,墨黑的染布上,潑灑了幾筆銀亮的光輝,閃閃爍爍,令她不禁如欽天監迷信般,将此景看成是昭示着未來的預言。

隔日,槐安起了個大早,練完劍後便匆匆趕到太醫署去了。

北鄭為帝王家服務的醫療機構共有三個,尚藥局主管皇帝,藥藏局給太子治病,而太醫署最為忙碌,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它通通都得治。

也因此,當槐安到了太醫署時,她見到的不是井然有序的政府機關,不是嚴謹高效的辦事流程,更不是和諧的同僚關系,而是混亂、無序、吵雜,如菜市般熱鬧的景象。

這邊廂醫工正施着針;那邊廂的醫監卻扯開喉嚨,吆喝着讓民衆按照順序排好隊;抓藥的人龍同樣不容小觑,長長的隊伍蜿蜒曲折,幾乎見不到盡頭;空氣中彌漫着藥草味兒,嘈雜、紊亂,時而低語,時而哀嚎,俨然集市一樣的熱鬧、喧鬧,人頭鑽動、摩肩擦踵,若非槐安舉着中郎将的令牌才得以火速入内,否則她還不知得在門外徘徊多久。

她跟在小厮身後,皺着眉,不發一語,心裡想着,看這态勢,是全京城,不,全國的人都來太醫署看病了,呀,相較起來,尚藥局和藥藏局的醫署人員過得也太滋潤了些。她尋思着,是否該再叫桓逸建言幾句,讓尚藥局和藥藏局于閑時抽調人手過來幫忙?但她旋即又想到,不可能,這可是封建時代,皇帝可是天子,别說尚藥局,就是全天下的醫者都繞着皇帝轉,都是應當的,因此若說這話可是要觸怒龍顔的,雖然桓逸本人沒在介意,但還是算了吧。

于是她就在這唠唠叨叨、呼呼渣渣的心思下,來到了趙鐵所在的小隔間。掀簾入内,隻見榻上側卧着的男子,雖雙眼仍微微阖着,但看樣子是已經醒了,一旁的醫正正細細為他診着脈。

槐安靜靜地等待醫正号脈完後,才開口喚道:「煊洗。」

趙鐵聞聲,轉過頭來,見是她,忙不疊地想要起身見禮,槐安趕緊制止他:「躺好。」

趙鐵聞令,一時起也不是,躺也不是,于是隻好處在半空,表情僵在那,像是很糾結。

槐安隻好又道:「算了,你随意拱個手吧。」真是的,她又不是什麼皇親國戚,也從來沒要求過這些虛禮,真不知這死闆家夥從哪得出的結論,覺得沒見禮是什麼大不敬?

趙鐵像是如蒙大赦,趕緊彎腰拱手:「标下拜見小将軍,标下有愧,勞小将軍探問,惶恐不安。」

「不勞煩。」槐安扶起他來,道:「我知道你是為了你母親才這樣的。你的孝心,令我敬佩萬分。」她頓了頓,瞧了一旁的醫正一眼,醫正會意,當即躬身告退。

待醫正退下,簾幕晃動也停止下來後,槐安才轉過頭來,她沒打算多說些什麼寒暄的話,開門見山直接問道:「煊洗,你告訴我,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趙鐵原先是垂首端坐于榻上,聞言,驚訝地擡目望向她,眼中寫滿不可置信:「小将軍,您...?」

「說吧,我能幫你什麼?」

「小将軍,您可知...這事兒有多嚴重,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槐安點點頭:「我曉得,但總不可能讓我的副将成天在那端門前哭哭啼啼、磕磕絆絆嘛?」

「小将軍...」趙鐵聞言,雙目瞬間通紅,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眼看男兒淚就要落下,槐安趕緊打住:「煊洗,别哭,說話。」

趙鐵張了張嘴就想說些什麼,卻像是找不到語言般,一時無語。

半晌後方見他搖了搖頭:「她這些年來做了些什麼事,我其實都一清二楚,少帥并沒有查錯。可...為人子女,見父母遭劫,即使知道這事兒無有轉圜餘地,又怎可能無動于衷?」

「我了解。」槐安點點頭,盡管在她聽見趙鐵親口承認王雲諾确實有通敵賣國的行為時,心裡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但她面上仍是冷靜如常,仿佛沒聽到什麼天大的消息。

「我知道要讓陛下饒恕她的罪是不可能的,可她畢竟是生我養我的人,我實在不忍心見她身首異處,我知道我迂腐,我知道我愚孝,但我想,總得在她最後一程,為她盡點心力。」趙鐵頓了頓:「況且,說實在的,她犯下的錯,不應當落得這樣的下場啊。」

「等等,你說她犯下的錯,不應當落得這樣的下場?」槐安大惑不解:「難道不是她将我長兄和段王爺購置火铳的部隊路線提供給西境匪賊的嗎?」

這下,換趙鐵困惑了,他看起來二丈摸不着頭緒:「不是啊?」

「那你怎麼說次兄給的名單沒有查錯?」那份名單不就是指出和拓拔缙及前秦餘孽私下仍有聯絡的大員嗎?

「少帥給的名單裡列的是與前秦有來往的人員。」

「是啊?」

「她從沒有出賣朝廷,隻不過是...」

「隻不過是?」

「隻不過是偷偷運送些吃穿用度給那些被逐出京城,如今已淪落為乞民的舊貴們。」

「乞民?」說來就是施舍些錢财呀?

「是,自打天家入主來,那些從前依附暴秦的舊貴們,好一點的攜家帶眷,卷款潛逃了,跑得慢的,不隻财物充公,連子弟們都得充軍,一朝跌落雲端,落入污泥之中。她...見舊識們遭難,于心不忍,這才犯下無心之失。」

「可這不是無心之失,煊洗,這是蓄意為之啊!心懷舊情,無視新朝法度,對助纣為虐之人起無謂的泛濫同情心,最終隻會遭之反噬啊。」說着,槐安忽然感到一絲不對勁,她閉上眼,阖上嘴,嘗試竭力抓住那绺靈光。

少頃,她睜開雙眼,道:「不對啊,阿兄至今還未找到拓拔缙的下落吧?」否則,他傳回來的快報就該是普天同慶,而不是造成如今的風聲鶴唳。

趙鐵困惑地點點頭。

「那麼他這份名單又是從哪裡來的?」

趙鐵再次困惑:「是少帥抓到那些匪賊後審問來的。據聞,那些個匪賊都是天延末年的達官顯貴,逃到西境後,雇人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以搶劫過路客維生,這回闖了大禍,搶到朝廷隊伍,這才被揭發開來。」末了,隻見趙鐵忽地瞪大雙眼,低聲喃喃自語:「不會吧。」

「看吧,根本是養鼠為患。」看來,這份名單,肯定是那些得到『贊助』的匪賊,被抓到後受不了審問,一個一個吐出來的。

趙鐵忿忿不平,啐道:「這些個首鼠兩端的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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