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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最後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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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漸漸吞噬最後的光明,如墨汁般洇開。

路時年打開微博,看着那些一個個和自己有關的熱搜,那些陸續被爆料出他的照片——是當年路時年被圈養在秦宅之時,被秦恭偷拍下來的。都是一些他的背面裸露的照片。這一次,秦恭自稱自己電腦讓人偷了,說不知是讓誰給故意洩露出去的。

路時年冷冷看着屏幕上的自己,舌尖沁出血腥味,指甲扣進了肉裡,卻感覺不到疼痛。那會他經常被秦恭毆打,身上自然有不少傷痕,青青紫紫的,而且後期因為自殺傾向,為了穩定他的情緒,秦恭也會在他無比激動之時,強行給他注射鎮定劑。

那手臂上,自然就留下了些針孔痕迹。加上背部那些青紫的皮膚,和他那時候十八歲瘦小的身材,常年自願被老總圈養,不和公司裡任何人來往,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

染上了毒品,的确是對這個人那時候狀态的最佳解釋。

雖然警方通告調查結果顯示路時年并無吸毒過往,但辟謠對他已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畢竟越是離譜的謠言流傳得越迅速,哪怕現在有人說癱瘓十年的球王突然爬起來從南方某個山旮旯裡翼裝飛行飄落到了南極,隻怕也會有人半信半疑。

所以顧尋在家的那幾天從來不許他上網。

今天趁着他沒在,路時年将熱門的帖子,一個一個地仔細閱覽,将那些子虛烏有的穢語,牢牢記在心裡。

自虐式痛苦的快感,讓他時刻保持清醒。不能忘記,不要再抱有幻想。去成為自己真正該成為的人,不惜一切代價。他心想。

偌大的豪宅,倚靠在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前,路時年望着窗外。心情複雜。

這幢建在城市高處的别墅,能看到些許城市燈火,手指輕輕摩着袖子裡的雕塑,冰冷的指尖感受到了溫度。眼睛變得模糊,熱氣氤氲在玻璃上,映照着他單薄卻挺拔颀長的影子。

他手裡緊緊握着一尊小小的人魚雕像,那流暢美麗的線條,也仿佛染上了後半夜的清冷,拉着路時年,墜入了夢境。

朦胧之中,他看到陽光在自己薄翼上照射出金光,褪去塵繭,每一次振翅都在流光中閃耀無比。

瞬息萬變的生命,是數不盡的繁花。

半夢半醒間,門口傳來動靜。

顧尋進門時,發現别墅的燈是亮着的,擡頭,便看到路時年躺在沙發上,穿着居家服,已經睡着了。

果然一直等着他回來。

顧尋眸子微動,他們已經幾天沒說話了。

晚上在酒吧喝酒時,蘭姐就發消息給他,說小路今天來問過你怎麼還沒回家,我隻說你晚上八點就離開了公司。顧尋一邊喝酒,隻發了一個“嗯”字過去。

但他沒有回家。

這幾日心煩意亂得很,在朋友的酒吧,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淩晨。

到底是擔心路時年等不到他回家又一晚上不睡。

頭醉得有些沉,卻還是回來了。

他的步伐沉重,看吊頂水晶燈重影晃動,身體也随着搖搖欲墜。

走到沙發跟前,看到路時年沉睡的側臉,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心裡再多的生氣,這時候也柔了下來。

顧尋垂眼,看了他許久。

半晌,歎氣地将人圈入懷中,雙臂的壓力緊得讓人呼吸驟然凝滞。

路時年這才轉醒,睜開眼,模糊視線裡,看到了顧尋那張熟悉的俊臉。擡頭看着顧尋,說道:“尋哥,回來了?”

顧尋伸手,撥了撥他睡亂的劉海,低頭和他對視,沉嗓道:“怎麼不去房間睡?”

他身上獨特的男士木調香水味,混雜着濃烈的酒精,強勢入鼻。

路時年不經意地将手放在身後,人魚雕塑被他藏在背後沙發靠枕裡。

沒讓顧尋發現。

随即,掙紮着爬了起來,半跪在沙發上,仰着頭,蹭着顧尋的臉,用鼻子嗅了嗅,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尋哥…你喝酒了?”

顧尋“嗯”了一聲,對他掙脫自己的懷抱十分不滿,雙手用力将他按住,漆黑的眸子暗流湧動。

不等路時年說話,霸道而蠻橫地将唇狠狠壓了上來,将他所有的聲音盡數封緘,唇舌糾纏間,兩人急促而紊亂的氣息交織,身體迅速升溫,當顧尋的指節擦過他的後頸,沿着鎖骨一路往胸口時,路時年大腦一片昏沉。

被吻到了大腦缺氧,他也如同醉酒了,眼睛蒙上一層霧氣。

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顧尋的話語在耳邊響起,低沉,沙啞,充斥着隐忍克制的情愫,和壓抑的悲傷。

他很難說清楚那是怎樣的嗓音,隻覺得顧尋像是站在了地獄的邊緣,望着他,将他一同拉入深淵,不斷墜落。

顧尋的齒尖厮磨着他的耳垂,用那種壓抑而低沉的嗓音,說道:“是不是連你也要離開我?”

路時年恍惚間看到他眼底翻湧的激潮,忽然清醒,眼睛睜開,望着他。

“我夢見……你變成蝴蝶飛走了,”顧尋低喃着,額頭抵着他鎖骨,唇意無意地觸碰,仿佛他是真的要走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決定,也不打算告訴我?”

路時年心裡猛然一震,低垂着眸子,聲音很低,說:“尋哥,你今天怎麼了。”

顧尋雙眸放空,像是在回憶很遙遠的事情。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嗎?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無能為力……”顧尋撩起眼皮,沙發的背後,牆上那張和非洲兒童的合影,依舊那麼刺眼。

盡管過了那麼多年。

“其實那個孩子,本可以不用死去的……”

“都是我的過錯……是我害了他……”

顧尋的每一句話都沉重得如同千斤鐘打在心上,路時年從未看到過顧尋這幅模樣。

路時年想起來了,他朋友圈置頂的那張照片。

數年沉默在喉間膨脹,就等着這一天的沖破。顧尋每個音節都裹着陳年血痂,撞擊着路時年驟然緊縮的瞳孔。

他在憤怒,對自己的無能反抗的悔恨都在一瞬間爆發。

"那年……"顧尋幽深得眸子看不到底,沉沉的,如同一塊沉重的黑鐵石,聲音頓了頓,變得低沉而微啞,語速放得很慢。

他說:“我和家裡置氣跑到了非洲那邊做志願者。顧氏家族就我一個繼承人,财閥名下的企業有上百家,幾乎壟斷了所有行業。可我偏要當演員,我爺爺氣得直接斷了我的經濟來源。在國外念電影學院那幾年,虧得是沈季秋暗中幫忙,不然我連房租都沒錢交,熱乎飯也吃不上一口。後來爺爺還阻撓我畢業,買通劇組和制片方,讓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内隻能跑龍套,連一部重要配角都無法接到。”

“最初為了抵抗家裡,我一氣之下就報名了非洲志願者的工作,結果到了那邊後,顧家又繼續派人阻撓。”

他喉結滾動,聲音突然哽住,眼睛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聲音發悶,“這個孩子染上的重病,原本我已經安排了最好的醫生來非洲給孩子們看病,但是那位醫生朋友卻被我家裡人給攔截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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