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賠不起，不然沙吉也不會一直打得這麼保守。

到後來變成一場體力和耐性的較量，但很不公平，K每出來一個新的，狀态都從頭更新了一遍，沙吉他們卻一直在消耗。

不行，要調整戰術，否則會被耗死，代曜問系統：“兩個技能能同時開嗎？”

系統：“可以，但這樣做會非常消耗精神力……”

試試再說，代曜維持【回響】形成的盾牌，同時發動【寄意】。既然可以操控無生命物體，那麼子彈應該也可以。

K射來的幾枚子彈在空中調轉方向，偏離原有路線，将側面的彩色玻璃花窗打成萬花筒般的碎片。

成功了。代曜立刻對沙吉道：“隊長，攻擊和防守輪換着來吧，不然你們消耗太大。我可以在防守的同時兼顧一點遠程攻擊。”

沙吉憂心：“那你會非常累的。”

“沒關系隊長，你和洵姐回來休息一會吧，待會再上。”代曜說着，攔截住一顆已經到達沙吉眼前的子彈。

沙吉覺得這樣強撐下去，漏洞會越來越多，聽代曜建議，退回防守圈，身後的治安員出去接上攻擊位。

代曜用【寄意】，攔截了此時空中所有子彈，數不清多少枚，一齊向K飛馳而去。

“我的天哪……”陸洵等人都被這子彈齊飛的壯觀景象驚呆了，“大勇，你這潛能也太逆天了吧，平時也沒見你用啊。太見外了，之後高低教教我們！”

代曜見縫插針：“回去給我換個綽号我就教！”

陸洵：“沒問題，别說一個，十個都行！”

K躲到祭台雕塑的後邊，一時石屑飛濺，十字架很快碎成不規則的石塊，沒了原來的莊嚴樣子。

陳先決提起機槍，對着暴露的K掃射，把對方直接幹趴下了。

代曜正要歇會，看見一個新的K又出現了，被磨得徹底沒脾氣：“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背後的駭客組織真是屬蟑螂的吧，打掉一個還有一窩。

“我是柯道熙啊。”K回。

“開什麼玩笑，柯道熙已經死了！”代曜道。

K幽幽一笑，然而隻有半邊臉的嘴角扯動了，另一側是暴露在外的金屬和線路：“一個柯道熙死了，還有無數個呢。”

代曜：“你假借逝者身份為所欲為，不怕天打雷劈嗎？”

K怒道：“你怎麼不算算到底誰害的人更多！該被天打雷劈的是他們！”

據代曜所知，格鬥場那次的傷亡也不少，其中還有他的朋友符永良，但他此時沒時間去仔細追究誰是正義的一方。

K見識過代曜驅使子彈的本事，不再給他白送彈藥，一邊躲避攻擊，一邊拉近距離。

“防守交給我們，”沙吉對代曜道，“你專注攻擊就好。”

代曜此時漸漸覺出【寄意】的局限所在，他能操縱的是本身帶了動能的東西，而對于靜止物體，他隻能吸到自己這來，不能随意投射或者抛擲。

K察覺出他們的彈藥和體力都在快速消耗，所以打算近戰。

代曜觀察四周，K倒下的“遺體”仿佛蟬蛻，鋪的到處都是，落在他眼裡，都是可供利用的資源。

于是他對隊友道：“大家！把子彈省下來，集中對着地上的K打！”

“隊長！”有人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尋求沙吉的意見。

“照他說的做！”沙吉道。

代曜做了個示範，對着遠處一個K的“遺體”射擊能源倉，将其打得當場爆炸。

随後他一面支着盾牌防禦，一面驅使飛濺起來的碎片，向活着的K攻擊，仍舊是攻擊能源倉或者彈倉，再次引發爆炸。

之前他和K相互讓對方生受了一回爆炸，原本已經扯平，這回又開始追着對方炸，大有沒完沒了的架勢。

就算K不停冒出新的來，隻要舊的他不斷倒下，代曜他們就有源源不斷的炸藥。

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代曜的精神力能撐住的情況下。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片刻後系統發出提示：“警告，主人，你的精神力在短時間内消耗過多，繼續下去可能會對你的大腦造成損傷……”

代曜同時在進攻和防守兩端發力，又頂了一會，覺出腦袋變沉重，開口問：“監護人許可下來了嗎？”什麼時候能把杜肯家那小祖宗送走？

“還沒有！”

一個獲得監護人許可的申請怎麼那麼難批下來，杜肯家族那邊一點也不關心這小孩的安危？代曜竭力把自己的精神力凝聚在一起。

莊嚴肅穆的教堂内，爆炸聲接連不斷，石料建築搖撼着，尚未顯出倒塌的傾向。

同時支撐着攻擊和防守，代曜覺出識海變得異常動蕩，有一小股意識渙散出去了，他眼前開始出現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