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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跨世紀偶像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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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說,想告别過去、換一種新的生活方式呢?”代曜道。

提心吊膽當卧底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他也無意卷入各種利益紛争當中。

柏站起來,走到屋裡光線昏暗處,掀開那裡的簾子,露出一張躺椅,萊頓仰躺其上,雙目緊閉,身上接滿線路。

“所以你要把他帶走立功啰?”柏道,“治安局給人洗腦的本事果然一流。”

代曜走過去:“他還活着嗎?”

“活着,不過也跟死了沒什麼兩樣了。”柏道,“你不想知道他都經曆了些什麼、又是誰造成的嗎?”

代曜:“我大概了解。”

“但那不是當事人視角。有句老話,沒穿過别人的鞋,就不知道别人走過哪些路。有些事隻有當事人才能說出真相。”柏走回顯示屏前,從雜亂的桌子上找出幾根接線。

代曜沒應,他怎麼知道對方會不會又趁機在他電子腦裡安東西,并且以此控制他?

“随你的便。無論你忘了什麼,有一點你必須記住,玄绀永遠不可能害你,你要是這麼不信任我們,那就沒得說了。”柏想表現出無所謂,然而臉上的不快掩蓋不住,冷笑一聲,“忘掉過去?真是灑脫。有人告訴我一個人就算失去記憶,也不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根本就是胡說,我要找她算賬。”

或許原主和玄绀頗有淵源,可代曜不是原主,清楚認識自我和他者的界限,才能掌握自主權、避免被道德綁架。

他占據原主身體,此外不欠對方什麼。用這副身體好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報答。

有餘力的情況下,他會代為照料原主的家人。

想到這,代曜問:“池知夏在哪,你知道嗎?”

“不是說要擁抱新生活嗎。”柏翻個白眼,“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家小孩,自己弄丢的自己找。”

這看上去不是不知道的樣子,代曜嘗試緩和氣氛:“我相信如果是朋友,不會置對方家人于不顧。”

柏:“這會又是朋友了,我就算說了你也不信,不信任的人說什麼都是假的。”

氣性不小啊,代曜走到座椅邊坐下,拿起接線連到耳後。

柏臉上的怒氣消退一些,轉過身冷臉敲鍵盤:“他現在的精神力太孱弱了,防火牆都支不起來,你接進去他撐不了多久就會死。”

代曜正要給電子腦授權,聞言連忙選了“否”:“你這是讓我當殺人犯啊。”

柏:“想什麼,不接他的電子腦。他存了份電子日志,我備份過了,你撿關鍵的看吧。”

電子日志傳了過來,代曜點開訪問,一幅具象化場景在他的識海展開來。

讀電子日志和連接他人電子腦讀取記憶不同,他不會占據任何一個人的視角,而是像以觀衆身份看一場遵照時間順序發展的電影或話劇。

藍星紀2068年,此時距離首例彈狀病毒感染已經過去八年,為了進一步控制病毒蔓延,疫情防控較好的國家或地區率先立起鋼鐵高牆,想将感染者嚴格擋在守衛區之外。

但高牆能擋住大部分感染者,擋不住瀕臨淪陷地區的幸存者。

在更大的地區沖突爆發之前,幾大守衛區開始規劃接收周邊地區的難民。

萊頓是那些平民中的一個,臨時充當隔離區的旅館内,他靠在窗邊,從無風的晴天坐到寂靜深夜。

這已經是他跟随一批難民進入隔離區的第六個星期天。這段時間,每天有機器人定時送飯、帶走他們的生活垃圾。

而每隔幾天,機器人還會送來棉簽、試管之類的東西,采集他們的□□和皮膚樣本送去檢測。

他們的隔離時間要符合最嚴格的标準,才能被放出去,但沒人告訴他們那到底是多少天,一開始說的是兩周,漸漸延長到三周,後來又變成四周……

後來難民群裡傳出流言,說時間之所以無限延長,是因為他們這批難民中檢查出了無症狀感染者。

病毒變異後,可以通過空氣飛沫傳播,并且在不同人體内有長短不一的潛伏期,給防控增加了極大難度,誰也不知道上一秒還正常的親友,下一秒會不會變成喪屍撲上來。

難民們忍受不了這種看不到盡頭的隔離生活,紛紛組織起來,每天上午十點、下午五點,在窗邊集體喊話抗議。

為了安撫他們,守衛區送了很多生活物資和娛樂設備,其中包括VR眼鏡和體感衣,讓他們能夠登進紅雨打發時間。

這時電子腦還未推廣普及開來,紅雨也剛剛起步,要登陸進去,一般借助非植入式設備。

難民們的注意力被短暫分散。

萊頓登進紅雨晃了一圈,就再沒進去過,他對虛拟世界興趣有限,甯願在窗邊玩魔方或者拼拼圖。

一日半夜,他突然聽見不知哪裡傳來哭聲,聽聲音,似乎是個不大的孩子,離得不遠,大概就在隔壁。

萊頓拉開窗戶,嘗試和那小男孩說話,問他為什麼哭。

小男孩邊哭邊說他爸爸白天被帶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萊頓心裡一沉,沉默半晌,道:“可能他先隔離完,就出去等你了。”

小男孩還沒說話,又一個男人暴怒道:“他爸就是那個無症狀感染者,害群之馬,害我們所有人被關在這!真他媽該死!倒八輩子黴和他倆同一批進來。”

萊頓立即道:“還沒得到确切消息,先别這麼給人扣帽子吧。”

男人罵得更難聽了,小男孩不敢再哭,第二天他爸爸還是沒有回來,半夜他依舊哭,男人依舊罵,有人勸解,有人應和,難民群裡時常有人就一個很小的事情就吵起來,人們用不同的方式纾解内心的恐懼。

再後來小男孩的房間也空了,恐慌被放入無盡的等待當中、拉伸得無限長。

偶爾衆人像都累了,夜晚格外安靜,萊頓隻開一盞小燈,看着窗外被鐵欄杆分割的夜色。

在他困意漸濃、即将睡着的時候,一絲不同尋常的聲音傳入他耳朵,将他驚醒。

有人在唱歌。

剛開始隻是很輕的一聲,仿佛春季初生的嫩芽,好像剛一萌發就會被強風連根拔起、不留痕迹。

萊頓伏在窗邊,側耳去聽,要不是有鐵欄阻擋,他幾乎要将頭探出去。

那日的夜風的确強勁,那歌聲也真跟春日裡的一株小草似的,迎着風茁壯生長。

又有罵聲起來,萊頓正要開口回擊,卻聽那歌聲停頓了片刻,依舊無所畏懼地繼續唱下去。

漸漸沒人再罵了,甚至有人想點歌,唱歌的女孩一一應下,一首接一首,聲音清越但不吵鬧,似乎讓無邊的夜晚有了盡頭。

女孩和其他人說話的時候,萊頓從鄉音裡,聽出他和那女孩來自相近地域,算是同鄉。

不知道第幾天,萊頓等了大半個夜晚,女孩的歌聲卻遲遲沒有出現,他翻開很久不看的難民群,裡面已經炸開了鍋,消息跳動快如急流。

進隔離區兩個月又三天後,部分達到要求的難民終于能被放出去。

萊頓望一眼窗子,希望那女孩此刻也看到了這個好消息。

他有一點維修技能,進守衛區後被安排去幫忙組裝無人機。因為要點對點投送物資,對無人機的使用需求暴漲。

他投入繁重工作中,夜晚再沒有失過眠,偶爾忙累間隙,聽到有人外放音樂,猛地一下把他拉回還在隔離區旅館的夜晚。

然後萊頓會想,他在别處聽過更動人的歌聲,宛如天籁。遺憾的是他沒有把那歌聲留住。

一次采買日用品,萊頓抄了條近路,經過一家破舊小酒館時,被裡面傳出的音樂聲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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