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得帶點正宗的西湖藕粉,老人家最愛這個。”
紅幼語一怔,腦海裡忽然閃過爺爺曾經提過的——吳家老太太最愛喝藕粉。
她輕輕點頭:“那再加兩盒藕粉。”
齊玄之在一旁挑眉,低笑:“功課做得挺足啊?”
紅幼語沒理他,轉身走向下一家店鋪。
站在中藥鋪的樟木藥櫃前,掌櫃正用戥子稱量血竭。齊玄之倚着門框啃驢打滾,忽然開口:"真要帶這個?"
"那家培育的變異菌株,普通抗生素無效。"她将青瓷藥瓶收入錦囊,"吳邪肺裡的舊傷,需要新配方。"
櫃台後的老掌櫃忽然擡頭,昏花老眼閃過一絲精光:"姑娘這方子,可是從《醫譜》裡化來的?"
紅幼語指尖一顫,朱砂痣在藥櫃陰影中紅得妖異:"您認得這方子?"
"四十年前,一位先生來抓過同樣的藥。"老人顫巍巍拉開暗格,捧出本泛黃的賬簿,"給位姓張的客人。"
傍晚,兩人坐在一家老字号烤鴨店裡。
紅幼語小口啜飲着酸梅湯,忽然開口:“師兄,你說……吳邪知道多少?”
齊玄之慢條斯理地卷着烤鴨,聞言擡眸:“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們想象的多。”
“那吳家老太太呢?”
“那位……”齊玄之眸光微深,語氣難得認真,“可是九門裡最通透的人。”
紅幼語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這次去,可真是……”
“自投羅網?”
齊玄之哼笑一聲,将卷好的烤鴨遞給她:“放心,有師兄在。”
紅幼語接過,咬了一口,酥脆的鴨皮在唇齒間化開,香氣四溢。
——明天,就是杭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