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時淵能過得開心,但是緣分的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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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内
靳老太太同老司令離開後,夏禾也想走。
“靳先生,您自便,我去看看我媽媽在做什麼。”
“夏老師,我一位老師快要過生日,他也喜歡書法,還請夏老師也指導一下我,我想寫幅字送給他老人家。”靳時淵及時開口堵上了夏禾想要離開的動作。
夏禾隻得順從地站在靳時淵身邊,夏禾身高在女孩子裡算中等偏上,但她站在靳時淵身邊也堪堪到他下颌處。
聞言,她略擡頭看向他,腦子裡的雜念一散而去,眼裡眸光潋滟,認真地問道:“想寫什麼字?”
“夏老師覺得呢?”
“您老師年齡幾何?”
“七十五。”
靳時淵口中的老師,就是之前靳老司令口中的那位重孫都會喊太爺爺的李老頭,是個退休的老教授。
這人與老司令是至交好友,但是遇到一起就是各種攀比,現如今李老教授在重孫這一塊已經遙遙領先靳老司令很多。
“靳先生,要不您寫一幅百壽圖吧?”夏禾思忖片刻開口建議道。
“百壽圖?”
“嗯,就是不同字體的壽字,您老師生日是什麼時候?”
“明年十月。”靳時淵回答地臉不紅心不跳,面上亦無半點異色。
“明年十月?那~時間充足得很,您可以好好練練。”夏禾幹笑着回應着,心裡卻暗忖明年十月也能能叫快要過生日。
“嗯,你先寫給我看看。”
夏禾彎腰從書案下的櫃子裡取出一張宣紙平鋪于書案上,又用鎮紙壓住宣紙,她提筆蘸墨,微微沉吟片刻,不同字體的“壽”字就在她筆下絲滑流出。
墨黑的字,瓷白纖細的手指,對比鮮明,讓人賞心悅目。
靳時淵站在夏禾身旁雙手抱于胸前,垂着頭看着夏禾認真的側顔。
書房裡氣氛甯靜平和,一旁茶桌上的茶壺正咕咕地燒着,散出屢屢熱氣,花茶的清香夾着墨香彌漫在室内。
靳時淵就立在夏禾身側一動不動,夏禾寫字的手移動間會時不時碰到他的衣角,他不退不讓。
夏禾感知到的時候,靳時淵的存在感就被逐步放大,感受到身側屬于男人的體溫和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她思緒一亂,一滴墨就那麼滴在了紙上,隻一瞬,黑色的墨迹暈染出一片,在一衆“壽”字中間紮眼至極。
夏禾手頓在那,有些無措地直起身子,她抿唇看向身側的人,“靳先生,您能不能稍微站遠一點點,你站在這我沒辦法專心寫字。”
“我站在這你沒辦法專心寫字?我看我爺爺站在這時,你寫的得挺好,我在你這裡有什麼不一樣嗎?”靳時淵略帶興味地問夏禾,試探性十足。
夏禾直起身,一張俏臉認真地看着靳時淵,離得近,陽光照在她臉上,嫩滑的肌膚上血管都清晰可見。
靳時淵的話讓夏禾心裡有了一絲微妙的異樣,他和靳老司令又不一樣,根本沒有可比性,她确實不想靳時淵離自己太近,總歸男女授受不親。
夏禾想到這裡便脫口而出,“總之希望靳先生與我保持些距離,我不喜歡你靠我太近。”
夏禾的聲音不如以往的柔和,話語也有些生硬,她眸光堅定,意圖明顯。
靳時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她覺得夏禾這話一語雙關,這兩天才燃起的念頭,被兜頭一盆冷水潑下,冷得他四肢發寒。
一股郁氣充斥進他的肺腑之中,他頓時覺得射進來的光尤為刺眼,眼前的女孩也變得虛幻不真實,他面上依舊沒有多餘表情,隻退後了一步,當真拉開了與夏禾的距離。
夏禾見他後退了些,又轉身看向桌上的字,看着那張被大滴污墨浸透的宣紙,她拿起撕碎丢進腳邊的垃圾桶,然後又曲身拿了一張新紙出來。
靳時淵看着她一系列的動作果決幹脆,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夏小姐,不用麻煩了,我還是直接買幅書法省事些。”
正準備提筆的夏禾,手停在了筆上,她狐疑地望着身側的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又聽見靳時淵道:“夏小姐,不必多想,我從未有過越界的心思。”
靳時淵雙手插進西褲口袋,沒有再看一眼,大步朝着門外走去。
夏禾看着靳時淵離開的背影,男人穿着身定制的商務套裝,裡面是一套黑色西裝,外面穿着件長款深灰色大衣外套,寬肩窄腰大長腿,她現在也學會了網上沖浪,靳時淵完全就是網上所說的完美比例。
但是即使靳時淵再好,她也不想有過多瓜葛,她不想在這個世界與人牽扯太多,特别是感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