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壽星進來,紛紛取出禮物唱生日歌。
許完願的蛋糕被衆人瓜分得不成樣,每個人臉上都沾上了奶油,連白星宇和江辰都沒有幸免。
高中組的安排完,白星宇又拉着江辰去了隔壁的初中組,同樣掏禮物、唱生日歌、瓜分蛋糕,然後二人又被初中組抹了一臉奶油。
雖然兩邊都鬧轟轟的,但對比外面那些附庸風雅的少爺小姐們,顯然白星宇在這樣熱鬧的氛圍更顯得輕松。
忙活了一晚上,白星宇也是累得很了,于是癱坐在靠椅上,領手解開了脖頸上的領帶以及西裝的扣子。
白星宇臉上露出一副庸懶相,完全沒有身為富家子弟的自覺和架子。
那白皙且突出的鎖骨,晃得江辰一時竟移不開眼睛。
初中前班長察覺到了江辰對白星宇那異樣的目光,于是打趣道:“江辰,你怎樣老盯着白星宇的脖子看啊?是不是對咱白哥有意思啊?”
被戳中心事的江辰,瞬間因為這話臉燙。
班長這話像是開了話題。
“你别說,要不是我是男的,這麼白的脖子我也想啃一口。”
“你别說話,咱班花對此有感言。”
“别提了,當初我鼓起勇氣向白星宇表白,結果他當場就來了一句:我們不合适。就把我給打發了。”
“然後你就越來越爺們兒了,最後直接跟咱白哥稱兄道弟了。”
“不然呢,難不成要我跟你們這群歪瓜裂棗表白。當然,我是說除了江辰和程嘉硯。”
“班花小姐,您怎麼能搞顔值歧視呢?”
“沒辦法,誰讓我是顔控呢。”
“說到表白,我就想起了中考填報志願那天,我不是跟翔子他們幾個特意回去看一下白哥他們仨麼,好家夥隔着老遠就瞧見一堆女生排隊給咱白哥遞情節,那場面可熱鬧了,當時就給楊主任氣得直跺腳,但又不能怎麼樣。”
一個男生突然又想到了一趣事,“我還得那天還有一個長得挺白淨的小男生,他也給白哥送情書來着。”
這個江辰也有印象,那小男生白淨瘦弱,是那種特别惹人心疼的類型,别說女生,有部分男生見了都忍不住憐愛。
不過白星宇沒有被表象所迷倒,當場拒絕了,然後那男生又轉戰到江辰這邊,結果又是拒絕,可他還是沒放棄,又轉向了幾個長得不錯的男生。
江辰當時就看呆了,他見過向異性撤網的,向同性廣撒網的還是頭一次。
不過當時他沒開竅,對此除了有點驚訝之外,就沒什麼了。
白星宇打了哈欠,“夠了啊,我還在這呢,就敢這麼放肆,以前我不在的時候,怕是聊得更起勁。”
然後一群人又鬧了一陣,這話題也算是過了。
白星宇起身拍了一下江辰,“剛才,你好像還沒送我生日禮物。”
江辰放在口袋的手一下子抓緊了盒子,禮物當然沒送,現在就在他的大衣口袋裡,但還有東西沒到,還需等等。
這時,江辰的手機響了,他剛好借着接電話的由頭,把白星宇給搪塞了過去。
江辰接起了蘇沐雲的來電,“喂,是江辰同學嗎?”
“是,是貨送到了麼?”
“嗯,我現在已經在酒店的外大門了,不過我進不去,還請您出來取一下。”
“好。”
挂完電話,他開心地轉向白星宇,“禮物到了,不過需要出去取。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白星宇拉住他的手,“不用這麼麻煩,你等我上樓換件衣服,再跟你一起出去。”
江辰想了想,這樣也好,可以避開一些閑雜人等。
于是二人上了樓,白星宇進換衣間沒一會兒,就把身上的西裝換成了一套休閑服,因為要出門他披上了一件羊昵大衣,然後攔過江辰的肩,“走。”
在酒店的栅欄門外,陸卓哈氣着暖手,“說實在話咱們又不缺這點錢,你何必要答應人家要在這大冬夜裡來送花。”
蘇沐雲整理一下手中的花束,“我也不是真貪那幾十塊錢,但顧客就是上帝嘛,想要留住顧客的心,就可能滿足顧容的要求。猶其是這種新顧客,隻要讓人家覺得我們的服務周到,下次再想買花時,就容易想到我們啦。”
陸卓本還想說些什麼,但他也是為了自己好,所以他也無法再責備,就隻好把人摟到懷裡,像金毛一樣用下巴蹭點了蹭蘇沐雲的腦袋。
“要是我再出息些就好了,本來比你大了快一輪,就已經很委屈你了,結果……”
陸卓看一眼他送蘇沐雲來的老舊自行車,“送你來送花,用的還是一輛破二八拎。”
懷中的蘇沐雲發出咯咯的笑聲,“陸哥,我說過了,愛一個人是無論貧富貴賤的。而且能和你一起有個家,我已經很開心了,至于柴米油鹽這些瑣事,總有辦法的。實在不行,等我畢業找到工作了,讓我來養你好了。”
陸卓時常認為自己上輩定是積了功德,這輩子才能遇到這麼好的一個男朋友。
夜裡的風要比白天吹得厲害,縱使半個身子都被陸卓抱住,蘇沐雲也還是忍不住發抖,陸卓對此有些不滿道:“那顧客不是說一會兒就到嗎?怎麼這麼久還不到?”
本來陸卓就對那些個富家子弟有意見,送花也就算了,還要求是大晚上送,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閑的。
蘇沐雲退出了陸卓的懷抱,“我再打個電話問問。”
就在蘇沐雲要按下撥通鍵的前一秒,栅欄門從裡頭打開,從裡面走出來兩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