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剛拿起遙控器,突然就看到眼前黑影重重,正當白星宇在思考怎麼一回事時,隻覺得自己的上下眼皮正在打架。
他的手忍不住一抖,遙控器掉到了地上,當他發覺不對勁的時候,眼前已經全黑了,他甚至來不及說一句話。
最終,白星宇靠着江辰,控制不住地閉上了雙眼。
與此同時,正在客廳裡飯後散步的小南,以及趴在貓窩裡的小北,都毫無征兆地睡了過去。
整座房子,除了還未來得關掉的電影在發出聲音外,似乎屋内所有的活物都在一瞬間陷入了毫無征兆的昏睡之中。
白星宇猛然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好似身一片混沌之中,四周一片漆黑。
他還未來得及思考自身處何地,又是怎麼來到這的,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他的名字。
“白星宇!白星宇!你在嗎?”
是江辰的聲音!
白星宇激動地站起身回應,“我在這!”
對方明顯也是聽到了他的聲音,于是語氣更加激動,白星宇則準着他的聲音跑過去。
在黑暗中像隻無頭蒼蠅回處亂竄的江辰,突然被什麼不知名的物體給抱住了,他害怕得開始掙紮,但耳邊卻傳來了既溫柔又熟悉的聲音。
“别打了,是我。”
江辰先是一愣,然後十分激動地抱了上去,他的聲音有點哽咽道:“星宇,我怕黑。”
白星宇溫柔地摸了摸他的後背安撫道:“别怕,有我在,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二人于黑暗相擁在一起。
在白星宇的輕聲安撫下,江辰的情緒慢慢恢複平靜,“我們不是在看電影嗎?為什麼會突然就到了這種地方?而且這到底是哪?”
白星宇老實回答:“我也不知道,一睜眼就在這裡了。”
“那我們要怎麼回去?”
“不知道,但總會有辦法的。”
就在這時候,在二人的前面出現了一道亮光。
白星宇拉住江辰的手,“我們過去看看。”
二人向着亮光的方向走去,他們走近了才發現那亮光竟是一個光球,江辰想上手去觸碰,卻被白星宇抓住了手腕,“别碰,可能有危險。”
他話音剛落,光球突然像是活了似的向二人沖來,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倆人都來不及躲避。
最後,光球在要觸碰他們的時候,光球突然從中間裂開,一分為二,化作兩束白光,分别沒入了二人的眉心處。
下一刻,白星宇和江辰都覺得頭疼欲裂,無數的畫面以及記憶,如海水般湧來。
與此同時,彼岸與梧桐正在千桐園裡悠哉悠哉地散步,突然彼岸便站着不動了,神色也變得有幾分凝重,梧桐見狀關切地問道: “怎麼了?”
“我感受到了一股陌生而強大的靈力波動。”
“陌生而強大?能說具體一點嗎麼?”
彼岸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因為這股靈力。不像來自冥界,也不像來自天界。”
“難道是來自你所說的魔界?”
彼岸再次搖頭,否定了梧桐的猜想,“這是一股我從未見過的力量。”
假期空蕩的校園内,兩個黑影正迅速往教學樓的方向去,進入教學樓後,兩個黑影又直奔天台而去。
在天台上,一位看背影便覺得其身材十分高挑,但大熱天的卻穿着一件能過膝蓋的黑色大風衣,手上也同樣戴一副黑色的皮手套的男子。
男子的手中似乎還拿着某樣東西,隻不過由于夜色太暗,實在讓人看不清是何物。
男子一直目視着遠方,哪怕趙星海和林月已經到樓梯口,他也仍然無動于衷。
“星主大人。”
趙星海出聲喊道,可男子像是沒聽到一樣,既不動身,也不看他們二人。
見此,趙星海和林月也不再出聲,以免觸怒這位大人物。
又過了半個小時,少司命總算是在缺德地圖的第六次導航下,找到了赤陽四中。
他一見到衆人,連忙道歉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在來四中的路上又迷路了,我沒有耽誤到大家吧?”
趙星海和林月都說沒關系,他們也剛到。
無論等了多久,見到朋友剛到,那自己也要說剛到,以免弄得人家尴尬。
這明明是一個十分常見的社交小技巧,可某人就是不管這些。
“這種言套話也信,半個小時前他倆就到了。”
趙星海:“……”
林月:“……”
你都說是客套話了,幹嘛還要說出來!
被當面批評的少司命,臉色自然有些不好看,他甚至想上去給這個男人兩個大嘴巴子。
當然,這得在他不惜命的前提下。
但某人似乎并不滿足于此,于是繼續戳對方的痛處道:“真不知道一個出了家門就迷路的路癡,到底是怎麼當上地理老師的。”
身為附中二級地理教師的少司命,是心中有苦也說不出,打也打不過,于是他便隻能把所有的仇,都記在了殺千力的缺德地圖上。
殺千刀的缺德地圖,老子要跟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