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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前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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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乃是第二代北辰星君的随身法器,名喚淨心箫,器如其名,此箫的聲音有淨心除雜念的功效,同時其箫聲還能震退妖魔。

第二代北辰星君,乃是北辰帝君生前唯一的親傳弟子,他自然清楚這玉箫的的功效。

二人繼續往殿中央走去,看着眼這幾件物品,北辰帝君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物是人非。”

北辰帝君的帝君袍是偏黑色的紫色布料。

想當年,初代天帝便是着黑袍君臨天下,在天界政權建立之後,便有天神勸說初代天帝改換服飾,說玄色乃是魔族的底色,不宜成為天帝的專屬服色。

然而初代天帝并不認可這一觀點,他甚至當文武百官的面說道:“玄,水之正色也;水,萬物之源也。

本帝着玄服君臨天下,便是每向天界萬民表明,本帝乃萬物之共主也!”

雖然初代天帝不願改服色,但他沒有規定曆任天帝一定要着玄服,也沒有規定除他之外的人不能着玄服,但所有人依舊默默穿起了其它顔色的服飾,以免撞了忌諱。

連北辰帝君的帝君袍都隻能以紫為正色,以玄為偏色。

在當時人人忌諱玄服的時候,卻有一人依舊面不改色地着起了正玄色服飾,而此人便與北辰帝君一樣有着豐功偉績的北鬥帝君。

于是便有人在私底下議論,北鬥帝君敢與天帝着同色衣袍,是居功自傲,不敬天帝的表現。

說到這個,那就不得不提另一位更為不敬天帝的人了,那人便是與北辰、北鬥二位帝君于逝後,并封為天界三大帝的九幽帝君。

他的不敬并非是服色上的不敬,因為他坐前穿的一直是色彩明豔的紫衣。

而他不敬天帝的原因是,自天界政權建立之後,史書記載的第一次天庭政變便出于他手,并且成功換掉了天帝,他更是将新上任的天帝當作傀儡,在背後默默把持了天界政權三千餘年,最後依舊得以善終,并且第四代天帝在靈在冊封他大帝稱号。

北辰帝君看了一眼當年初代天帝賜予給帝君袍,以及那頂用琉璃打造的,象征着無上地位與權勢的帝冠。

北辰帝君的指腹輕輕地拭過銀白色戰铠上的一處由于劍氣所留下的缺口,這套禦魔铠本是由這天地間少有的玄靈鐵,配合上數種神火煅造而成,北辰帝君使曾穿着它南征北戰,最後卻隻是留了一處小小的缺口,足全看出其有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之勢。

北辰帝君輕輕地撫摸着臨淵劍的劍柄,其動作比之前三件物品都要緩而輕,甚至連看劍的神情都多幾分柔情。

帝君袍和帝冠都是天界政權建立後,天帝為表彰他的功績而賜予的,而且代表了至高無上的權力與地位。

禦魔铠是在天帝發動統一戰争時,命人打造贈予他的,并且在天界政權建立之後,北辰帝君也曾身披其戰铠,多次打退多界聯軍,為天界政權初期的安定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

眼前但這些都隻不過是初代天帝的賞賜,唯有的這把臨淵劍,才是真真正正的陪伴他走完了上輩子的一生。

它見證了北辰帝君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卒,一步步成長為幫助初代天帝完成統一大業和政權建立的功臣之首;它也見證了北辰帝君從落魄到輝煌,再到功成身退的一生;它更是陪伴着北辰帝君南征北戰,一路高路猛進。

可能在外人眼中,這把臨淵劍是一把妥妥的讓人敬敬而遠之,不知沾染了多少生靈鮮血的殺戮之劍。

可在北辰帝君的眼中,這不僅僅隻是一把殺戮之劍,更是一位跟随他出生入死的戰友。

北辰帝君将劍抽離法陣的那一瞬間,存放在大殿四周的法器都泛起了一陣微光,接着一束光從各件法器中投射到地上,最後光速漸漸凝聚成為一個個的人形。

曆代的北辰星君都會将自己的部分靈魂,注入到自己的随身法器中,然後在身死後将這部分靈魂與法器一同封存于此,靜靜等待着北辰帝君回歸的那一天的到來。

十四個靈魂出現在了大殿中,他們都看向了站在大殿中央的北辰帝君,他們的眼神中無一不充滿了敬畏與莊肅。

他們與如今的北辰星君,一起向着大殿中央執劍而立的北辰帝君拱手齊聲道:“弟子在此,恭迎北辰帝君,榮耀歸來!”

北辰帝君對他們微微颔首。

這時候,一個靈魂向北辰帝君走進了一步,并且高聲道:“第二代北辰星君——珺蘭,在位兩千八百七十二年,曾多次率領天軍,抵抗他界對我天界的侵犯,無一敗績,幸而不辱使命!”

接着第二個靈魂上前道:“第三代北辰星君——吾生,在位一千九百一十四年,曾率領數十萬天兵天将抵禦多界聯軍對我天界的侵擾,馬革裹屍,戰死于沙場,幸而不辱使命!”

第三個靈魂上前道:“第四代北辰星君——沐晗,在位三千二百二十七年,曾以一己之力,擊退三位魔尊,震懾魔界一千餘年,幸而不辱使命!”

……

最後,如今的北辰星君上前道:“第十六代北辰星君——司慕,距今已在位一千二百四十六年,曾率領天兵天将多次抗擊魔族的入侵,幸而不辱使命!”

曆代的北辰星君在說出自己生前的功績的同時,也是在向北辰帝君表明自己的決心。

這一幕看得北辰帝君十分動容,他向“衆人”伸出一隻手,就在他那隻略帶顫抖的手要碰到“衆人”時,眼前的光亮卻一點點地消散,當他回過神來,眼前除了如今的北辰星君,哪看裡還得到一絲靈魂出現的痕迹,好似一場從未做的夢。

看着眼前過于寂靜的大殿,除了依舊拱着手低着頭的北辰星君外,有的也隻是各類不會說話的法器。

北辰帝君望着眼前的一切,久久不能将自己的手收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自己的一句話,竟成了後世曆代北辰星君皆尊奉的信條——要時刻牢記,将天界的安危放在首位,關鍵時刻不要留戀太多,抱括自己的生命。

北辰帝君慢慢收回手,接着他朝大殿門口的方向緩緩地跪了下去,這一幕把北辰星君看得大驚,他連忙俯下身子阻止,“大人,不可!”

“站好!”北辰帝君指着他道:“本帝命令你站好!不得彎腰曲膝!”

北辰星君無法,隻好聽命行事。

北辰星君站在了大殿門口處,北辰帝君對着他連磕了三個頭。

“大人,此舉恐是要折弟子的元壽。”

北辰帝君并未因他的話而起來,而是兩膝着地挺直腰杆道:“本帝這一跪,不單單隻是跪你,還有曆代的北辰星君。

你們值得這一跪。”

站在正殿門口處的北辰帝君,神情淡然地望着遠處燈通明的鬧市,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站在後面的北辰星君卻道:“現天色已晚,還請大人早些歇息。”

北辰帝君沒有回複他的話,而是背對着他道:“司慕。”

“弟子在!”

“從明日起,你便對外宣稱,本帝為你近日所收的弟子,為的是日後能繼承你的衣缽,成為新一任北辰星君。”

北辰星君知道,北辰帝君這是要向天界衆隐瞞自己歸來的事實,想必是為了防止某些有心之人起不好的心思。

“弟子,明白。”

于是,第二天一早,北辰帝君用法術遮蓋了原來的面容,用一張看起來十分稚嫩的少年臉,向北辰星君行拜師茶禮。

北辰星君接過少年遞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接着開口道:“為師再為你起個名吧。”

少年跪在地上,“請師尊賜名!”

“明途。願你未來之路途,昭昭明光,無黯無阻。”

神廟内,月老與老者相對席地而坐。

“老朽已經把能說的都說,至于其他的,你若再問,老朽也無可奉告。”老者說道。

“那在下再鬥膽問一事,”月老對老者道:“昭昭明光,無黯無阻。

大人莫不是忘了,曆代北辰星君皆以戰于沙場而聞名于天界,而除冥、魔兩界這二位勁敵之外,整個四海萬界幾乎皆視天界為眼中釘,肉中刺。

在如此之多的勁敵面前,又怎麼可能無黯無阻呢?”

曆代的北辰星君對于權勢的高低和立身于朝堂之上,幾乎表現不出半分的熱切,反而是渴望于朝堂之外的戰場上建功立業。

于是每一位北辰星君幾乎都擔任過天界主将,其中除第一代北辰星君即北辰帝君外,還有一位北辰星君的名聲也聞名于四海萬界。

第七代北辰星君——昭玦。

這位北辰星君在位九千八百五十五年,是天界曆史上在位最長的北辰星君,單就天帝輪換都經曆了三次。

他剛上位時,正值天、魔兩界關系最為惡劣的時候,兩界大大小小戰役多達千餘場,其中有五場大戰尤為激烈。

兩界中的那五場天魔大戰,那位北辰星君都有參與其中,并且每一次都是他第一個帶頭沖鋒陷陣。

而那五場大戰又數最後一戰最為慘烈,兩界死傷近百萬,所以那一戰之後,天魔兩界幾乎都元氣大傷,但令人想不到的卻是,當年與天界結下仇怨的各界并沒有趁機攻打天界。

原來那一戰,依舊是那位北辰星君沖在最前頭,不僅以一己之力殲敵數萬,甚至孤身執劍深入魔界腹地。

那北辰星君到那裡才得知自己中了計,因為那裡足足有五位魔尊在“恭候”他的到來。

以一敵五,看似毫無勝算的一戰,可那位北辰星君愣是拼命扭轉了局勢,五位魔尊被他當場斬殺了兩位,還有兩位也身受重傷,于是毫不猶豫地逃了。

至于最後一位,雖沒有受太重的傷,但看着眼前這兩死二傷,以及北辰星君手上那把血淋淋的劍,心裡自然也是犯怵,所以也是頭也不回地逃了。

此戰之後,天界雖元氣大傷,但那位北辰星君也向四海萬界打出了“北辰星君”的名号。

那時的他已在位五千多年,因為那一役,在他後來在位的四千餘年裡,都有效地震懾了四海萬界,魔界更是因此惶惶不安多年,生怕天界再想與之一戰。

那時更是有俗語——北辰出,萬魔退避。

由于那位北辰星君的戰功過于顯赫,所以當時的天帝甚至想冊封其“帝君”稱号,不過那位北辰星君不僅沒有因此而高興,反而是當着一衆天神的面,将天帝禦賜的帝君袍割成了兩段,帝冠也被他摔在了地上。

“本君并不覺得‘帝君’稱号有多麼的無上光榮,在本君眼中這隻不過一個稱謂,并且本君隻認一位北辰帝君,而且天界有且也隻有一位北辰帝君。”

當時的天帝并未對此多說什麼,而且也因為那位北辰星君的決絕,自那之後,天界再也沒有封過一位帝君。

老者對月老冷“哼”了一聲,“廢話,本君當然清楚,用得着你一個後輩提醒?

怎麼,還不準有個念想了?”

月老:“……”

行吧,該問的也問完了,月老起身戴上面具準備告辭,而老者并沒有要起身送客的意思,反而是沉聲道:“希望你能信守承諾,要是讓我發現你往外說了些不該說的,老朽定會拔了你的舌頭。”

月老俯身挂手道:“還請大人放心,在下自有分寸,告辭!”

看着月老離去的背影,老者不禁松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走到七位帝君的畫像前,雙手負在背後,對着畫像自言自語道:

“老朽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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