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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前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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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病榻上的天帝,望着跪在地上的天師,臉色并不是很好地道:“你到底還要本帝重複幾次?”

若不是天帝下令讓殿前衛長站在外頭,沒有命令,發生任何都不允許進來,他是真想把那不知死活的天師給拉出來。

天師跪在地上,嘴裡依舊重複着之前的那一個問題:“陛下,那帝君舍利為何丢失?如今又在何處?”

天帝臉色十分陰沉地望着天師,最後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你也是為了幫助本帝,本帝可以将當年的原委告之于你,但你要保證絕不将此事說予他人。”

原來,當年帝君舍利丢失的确不是外意,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是當時的一位天界高層在轉移魂舍利的途中,臨時起意将帝君舍利丢進了時空風暴裡,進而讓帝君舍利流落到了暗流旋渦裡,為的就是讓那幾位帝君永遠也無法重回天界。

而當時的天帝也确實為此大怒,并派了一衆天神前往尋找,可惜直到最後也并未尋回。

“你也知道,天界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其中的利益網更是盤根錯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盤算和心思。

連那一次的尋找都有人顯得不盡心力,便更别提自那位天帝走後,還有多少人會盼終有一日能将帝君舍利尋回。

一來是那幾位當年的确得罪了不少人,他們在的時候有人是大氣不敢出,好不容易才把他們給熬走了,難道還不讓人出出氣不成?

二來是那幾位做的事雖惹人不快,但他們的能力與功績是實實在在的,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到的。

若是他們終有一天回來,那麼哪裡還有一些人的位置,趕緊收拾收拾,讓位吧。”

“難道陛下也無迎回帝君舍利之心?”天師問道。

天帝一邊搖頭,一邊苦笑道:“天師大人,你以為本帝便不是某些人中的一員麼?再說了既使本帝真有心迎回帝君舍利,你就當真以為會無人反對,會無人暗中做梗?”

天師了然,“那陛下可知如今帝君舍利處于何處?是否還在暗流旋渦之中?”

“此事說來也怪,”天帝回想道:“暗流旋渦雖與各界連通,但是靈力場十分混亂,再厲害之人進入其中也可能會迷失方向,更何況幾顆小到不能再小的魂舍利。

就在前幾日,有觀測星象者告之本帝,說帝君舍利已脫離暗流旋渦,竟落入了凡間。

真不知此事是該喜,還是應憂。”

“臣,還有一事想請教陛下。”

“說。”

天師望着天帝一字一句道:“如今的北辰星君,陛下有何看法?”

老者眼中的迷茫不過兩個呼吸間,便消失得于幹淨淨,好似從未出現過,可依舊被眼尖的天師給捕抓到了。

老者擺了擺手,“這位大人莫要開老朽的玩笑了。”

“哦,此話怎講?”

老者背過身去,“這七位帝君對我天界有立界之功,其大名與功績,更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随便翻開一本史書,上面都有關于這七位帝君生平的詳細記錄,總比在這聽我這個老頭子念叨的強。”

“若是老朽非要聽大人親自講述呢?”

老者盯着天師,因為對方戴了面具,以及對方明顯使用了障眼法遮掩其真實的面容,他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何種表情。

可那雙眼睛卻讓老者感到幾分的寒意,漆黑且深邃,好似能否下這世間一切的光。

“天師大人不妨直說此行目的,”老者十分平靜地與天師進行着對視,“不過回不回答,那就隻能看老朽的心情了。”

聞此言,天師低笑了一下,然後他撤去了障眼法,霎時間,他那雙形似枯槁的手臂,似兩截枯木般再次煥發出生機,連着聲音也不再嘶啞,而是變成了富磁性的年輕男聲,但他并未摘下他的面具,“在下,拜見北辰星君大人。”

老者卻擺手道:“大人莫不是忘了,如今老朽已是這神廟的守廟者,早已不是什麼北辰星君了。”

天師卻搖了搖頭,“一個名頭并不能代表什麼,既使如今您已退位讓賢,但天界萬民依舊會記得會歌訟您的功績。”

老者心想,總算是說了句他愛聽的。

老者将手放在背後,慢悠悠地在神轉悠了起來,為以示尊敬,天師則不緊不慢地跟在老者的身後,并且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想問什麼?”

“第一個問題,大人是如何識破在下的身份?”

老者走到金色的大鐘前,雙手推動吊在金鐘前的橫木,連撞了三次金鐘,那悠長且曠古聲音似是直指天穹,令人内心獲得片刻的甯靜。

“天師大人,老朽隻是喜歡待在安靜些的地方,不是瞎了,更不是聾了。”

天師無奈,“在下的第二個問題是,大人如何看待天帝傳位于天孫一事?”

老者一邊走一邊将快要燃盡的燈芯又挑起一些,以免油燈就這麼熄了,“太子與二皇子雖不在了,但天界并不缺皇子,隻是有德的無才,有才的無德,那就更别提那些個整日沉溺于酒色的了,所以傳位于天孫,實屬天帝的無奈之舉。”

老者挑完燈,又開始上香,“老朽奉勸你一句,就如今青玄世帝的實力,并不是你一人可以抗衡的。”

跟在後面天師拱手道:“還請大人為在下指一條明路。”

“匕首,”老者繼續慢悠悠道:“一把鋒利到可以将以青玄世帝為中心的利益網割破的匕首,否則你毫無勝算。”

“多謝大人提點,在下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如今的北辰星君到底是何人?”

這個問題明顯讓老者上香的動作頓了一下,一不小心香灰便落到了老者的手背上。

“大人?”

老者抖了抖手中的香,“還能是何人,自然是老朽的徒弟,如今的北辰星君。”

“所以,他與北辰帝君毫無關系?”

“你究竟想做些什麼?”老者的聲音中充滿了質問的語氣。

天師見此低笑了一聲,“看來在下是猜對了。

那再讓在下猜猜,那一日,本該因雷劫而魂飛魄散的魔帝,在雷劫落下的那一刻,竟無緣無故失消了一絲魂魄,想必也是那位幹的吧。

堂堂北辰星君,竟與魔帝勾結,此事若是傳了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哦不,于對青玄世帝來說估計會是件好事,畢竟在此之前他對北辰星君也是極力拉攏,若是對方以此事為要挾……”

話音未落,老者便已經将劍架在了天師的脖子上,聲音也是陰沉得不行,“你到底是誰?若是敢再多言一句,休怪老朽不留情面。”

天師并未露出慌張的神色,相反的他表現得十分輕松。

他擡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緩緩轉過身面對老者。

老者看清他的真面目後,自然也是驚訝不已,“居然是你。”

他雖然沒見過月老幾次,但因對方的長相極其俊朗,實在容易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月老面帶微笑對老者道:“老夫乃是姻緣神,‘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的道理自然是懂的,所以老夫還不至于缺德到亂斷人紅線的地步。”

對于前任北辰星君來說,這件事已經十分久遠了,同時也是他封存于心裡近一千年的密秘。

那是他成為北辰星君的第一千二百四十六個年頭的某一個晚上,他誠惶誠恐跪在北辰星殿的正殿内,那是也供奉第一任北辰星君即七帝君之首的北辰帝君的魂舍利的地方。

就在七日前,好端端的魂舍利竟然冒出了金光。

雖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北辰星君的反應也是很迅速,使用禁制類法術遮蓋了魂舍利發出的光芒,随後他立即對星象行進了一番推演,發現有一顆光芒十分暗淡的命星正在升起,雖然很不起眼,但隕落的命星再次升起,這在天界曆史上是從未有過的,若是讓更多的觀測者發現此事,那後果……

于是北辰星君果斷出手,用陣法遮敝了天機。

舍利異現,隕星再升。

他知道這一切絕非巧合,若是沒猜錯的話,那位大人要回歸了。

那幾日,北辰星君閉門謝客,誰也不見,一直跪在大殿内,一來是時刻觀注着魂舍利的狀況,二來是時刻準備着迎接那位大人的回歸。

他這一跪便是七日。

而眼前的魂舍利除了白天黑夜都冒着金光,與平日也無任何異狀,直到第七日的晚上。

還隻是稍稍冒着金光的魂舍利,竟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整個大殿内被照得與白晝無異。

北辰星君知道,曆代北辰星君盼望的那一刻終于要來了。

金光開始慢慢彙聚,形成了一片光幕,緊接着光幕裡出現了一個人影。

北辰星君見狀,連忙将掌心置于地面,額頭也貼到了地上,高聲呼道:“弟子,第十六代北辰星君,在此恭迎北辰帝君!”

光幕逐漸退去,光幕中的人影也越清晰,一名全身赤裸面色冷峻的男子出現在了大殿裡。

男子看着面前跪伏在地的北辰星君,面無表情道:“去為本帝取件合身的衣裳,順便再沏一壺茶來,本帝在偏殿等候。”

北辰星君清楚,此時還不是擡頭一睹帝君真容的時候,于是隻好戰戰兢兢地回了一句:“弟子明白。”

說完,男子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偏殿。

穿上衣服的北辰帝君,一邊喝着杯中的熱茶,一邊聽着北辰星君講述如今天界的情況。

“如今天界大緻的情況,便是如此了。”

北辰帝君微微颔首,他隻顧喝茶,頭也不擡地說道:“本帝的随身之物,如今在何處?”

北辰星君立馬回複道:“回禀帝君,您的帝君袍、帝冠、禦魔铠,以及佩劍臨淵,曆代北辰星君都依慣例,存放置後殿好生呵護着。”

北辰星君領着北辰帝君來至後殿,隻見後殿内存放着各種随身法器,每一件法器的底下都畫了一個陣圖,陣圖釋放出靈力讓法器懸空。

每一件法器都靠牆懸于空中,僅有四樣物品在懸空于大殿内的正中央。

“這些都是曆代北辰星君所遺留下的随身法器。”

北辰帝君往内走,北辰星君則跟在後面解解,這時他們在一支玉箫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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