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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前塵(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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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巨大靈力的作用下,景昭身上的傷痛得到了極大的緩解,移動下身體已經不成問題。

也不知道這隻仇冥鳥要帶他去哪,但景昭是有點想溜了,畢竟這裡是魔界,這些年天界征伐魔界,璟龍一族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誰知道自己有沒有被人家給記恨上,所以凡事還是要慎些為妙,免得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景昭用手摸了摸仇冥鳥的背,在心裡念道:仇冥鳥啊,仇冥鳥,救命之恩,沒齒難忘,等他日相見之時再報,而現在我真的得走了,後會有期。

正當景昭要溜之大吉時,仇冥鳥突然在空中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翻轉,沒有收到任何預兆的景昭,直接從仇冥鳥的背上掉了下去。

這可是還在數千米的高空上呢,雖沒那“飛羽不渡”鴻溝那麼誇張,但就這麼摔下去肯定也不好受。

就在景昭要念動心訣,化出真龍之身時,他隻覺得腰間一緊,竟是那仇冥鳥用雙爪抓住了他腰。

然後仇冥鳥用力向上甩它的雙爪,一松爪,景昭又向上飛了幾米,最後穩穩當當落回到了仇冥鳥的背上。

這時候,仇冥鳥一邊鼓動着翅膀向前飛行,一邊回頭看向背上的景昭,眼神中充滿警告之意,似乎是在告訴景昭:老實點,别想跑。

景昭:“……”這算是綁架嗎?

經曆了一次想逃跑的懲罰之後,景昭整條龍老實了不少,既不知道這隻仇冥鳥想幹什麼,對方也沒有做什麼傷害他的事,于是景昭幹脆是直接躺平了。

魔界的東方邊界和南方邊界皆與天界接壤,也不知道當年魔主是不是年紀大了有些糊塗,一劍一下的确斬斷了魔界與天界的聯系,不過僅是斷了東邊界的聯系,南邊界不僅沒一點斷層,還一馬平川,所以天魔兩界的戰事發生于南邊界交界處,畢竟“飛羽不渡”那麼大的一條鴻溝就橫在那裡,傻子才會派兵從那裡入侵對方,就是過去了,估計也得有一半士兵直接消失。

所以天魔兩界大多都會派士兵于南邊界進行巡察。

仇冥鳥載着景昭從鴻溝上來,然後一直向西去,接着快到魔界中心地帶的時候,仇冥鳥突然一轉彎飛向了南邊。

景昭眼看着仇冥鳥要載着他去到魔界的南邊境,然後回到天界。

景昭:“……”咋滴,魔界一日遊是吧。

就在景昭以為仇冥鳥要将他丢回天界的時候,它卻飛向了與南邊界十分靠近的一座大山。

到了山頂,仇冥鳥終于是落了地,正愣神的景昭,直接被仇冥鳥給甩到了地上。

從地上爬起來的景昭瞪了仇冥鳥一眼,“下次再有動作時候,能不能提前告知一聲?”

仇冥鳥并未理會他,而是示意他看前面。

景昭看向仇冥鳥所示意的方向,隻見一個木頭搭起來的院門,院門的兩邊貼着一對對聯。

上聯寫道:山之颠狡狐野犬伴吾身。

下聯寫道:南之冠羽語風言入吾耳。

橫批:南山冠。

雖說這用純木頭搭起的院門和栅欄,看起來十分的簡陋,但配合上這一副對聯,景昭居然生出一種到了某位世外高人的隐居之所的感覺,感到一股清新文雅的氣息。

仇冥鳥用腦袋頂了頂景昭的後背,示意他趕緊去開門。

雖說景昭身為族長之子,在族内也基本沒有什麼架子,但好歹在族内凡是見到他的,都會稱他一句“少族長”,更是沒什麼人敢使喚他,結果眼前的這隻仇冥鳥不僅戲弄他,還敢催促他,真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

景昭明白,現在他能夠行動自如,多虧了仇冥鳥灌輸靈力為他療傷,“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理景昭還是明白的。

況且就這隻仇冥鳥在短時間内就能給别人灌輸這麼多靈力,還飛行萬裡不用歇息,足矣看出其中的強大,若是現在真動起手來,恐怕他也占不到任何的上風。

景昭老實地去推開了院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不大且一眼能望到頭的院子。

院子裡的那座簡陋的小木屋,應該便是屋主人的住所了。

院子的中央,一條青石子路從院門鋪至屋門,小木屋的門口左側放置着一口水缸,裡頭裝滿了清水,想必是屋主人用于煮食的。

院子的角落裡竟種種着一棵高大的菩提樹,難不成這屋主人乃是一位隐世高僧,或者是來自佛界的活佛?

畢竟景昭從未見過有哪一位天神或冥神是信佛的,魔族便更是沒見過了。

院子中還有一個石桌和兩個石凳,石桌上放着兩個缽盂,一個缽盂裡頭裝着黑棋,另一個缽盂裡裝着白棋,石桌上面還刻了一個用于下棋的棋盤。

此刻的棋盤上,黑子與白子所占的面積近乎相等,且雙方棋皆有通氣未死,但也所剩無多,好似隻要對方再多下兩手棋便赢了。

看着棋盤,景昭的腦海竟浮出了一副畫面:

兩位意氣風發的棋手,在此處以超高水平的棋技大戰了個三百回合。

景昭對這位隐居于此處的高人是愈發好奇了。

這次沒等仇冥鳥去催促,景昭便已經有幾分迫不待地去敲響了木屋的門。

接着景昭便聽到屋内傳出一陣緩慢的腳步聲,下一刻木屋門從裡頭打開了。

一位長相十分俊俏,甚至是可以說出有幾分秀氣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

男子看着站在門口外的景昭,瞬間便蹙眉質問道:“你為何人?又為何在此?”

看到男子的時候,景昭給愣住了,因為眼前的男子并非如他之前所想是一位高僧或活佛,男子身上帶着的是純正的魔族氣息,并且從其靈力波動來看,其實力絕對不弱。

難道是一方魔尊或魔君?

景昭瞬間便警惕了起來。

男子見景昭不說話,正準備逐客,結果卻看見了站在景昭身後的仇冥鳥,男子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是你帶他來的?”

景昭不知道男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突然他身後的仇冥鳥便叫了一聲,好似是在回答男子的疑問。

在院子裡,男子與仇冥鳥大眼瞪小眼,男子朝仇冥鳥開口道:“你确定你沒有搞錯?璟龍一族可是有着一半天界龍族血脈,況且魔族與魔界龍族完全是兩回事,你确定沒有弄錯?”

仇冥鳥并未對着男子鳴叫,隻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着男子,仿佛是在說:老子沒弄錯。

景昭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但也不關心,他現在隻想溜之大吉,因為他很清楚,在場的無論是那隻救了自己的仇冥鳥,還是眼前這位明顯對自己有些敵意的男子,他都打不過,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結果他才剛偷偷地往旁邊移了一小步,一隻帶魔氣的飛剽和一根黑色的羽毛,便雙雙攔住了他的去路。

剛才還在争吵的男子和仇冥鳥,現在齊刷刷地看向他。

男子露出一副懶散相,但說出的話卻讓景昭覺得滲人無比。

“最近都好久沒有開葷了,也不知道璟龍肉好不好吃。”

仇冥鳥在一旁好似附和地叫了兩聲。

景昭被這倆家夥吓得轉身就想跑,結果他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低頭才發現,一條黑色的索鍊不知什麼時候把他給完全綁住了。

男子手握着索鍊的一端,與仇冥鳥用有幾分陰恻恻的眼神看着他,隻聽到男子對仇冥鳥說道:“你覺得烤龍肉好吃,還是蒸龍肉好吃。”

仇冥鳥好似回答一般叫了兩聲,男子點了點頭,“烤着的肉容易老,蒸着雖然清淡了些,但是肉嫩。”

景昭一邊掙脫着索鍊,一邊在心中默念幻化出真龍之身的心訣,結果念了老半天,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男子握着索鍊不讓景昭往後退,并且一步一步靠近他,“别白費力氣了,我這條索鍊名喚‘縛龍索’,專門用于縛龍,防止他們喚出真龍之身。”

景昭一邊掙紮,一邊嘴裡喊着,“你不要過來!”

男子走至景昭面前,将一隻手覆在他的額頭上,并看着他的雙眼默念道:“魔眼第一式——讀瞳。”

景昭隻見男子的雙目突然變成了紫色,接着他隻覺眼前一黑,但黑的時間十分短暫,僅隻有一個呼吸,相當于一次眨眼的時間,男子的雙目便又恢複到黑白分明的狀态。

男子對景昭“啧啧”了兩聲,“想不到竟是族長之子。”

随後他轉身看向仇冥鳥,“麻煩快些,我還未來得及生火做飯呢。”

景昭不明白男子話中的意思,隻見眼前的仇冥鳥鼓動了兩下翅膀,接着在一聲風鳴中飛向天空,好似要直上九霄,但它并沒有飛得很高,而是空中的某一處盤旋。

突然,它朝着景昭所在的方向俯沖而下,這一切有些太突然,讓景昭根本沒有往後退的機會。

景昭被仇冥鳥用雙翅鼓出的風,吹得睜不開雙眼,仇冥鳥俯沖向景昭,沒有絲毫要減速的意思,站在一旁的男子也沒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

就在仇冥鳥要當頭撞上景昭的時候,仇冥鳥的身體被一層薄光所包裹着,接着它身上的光越來越強,仇冥鳥的身形消失在了那團光中,而那團光卻沒有要停的意思,繼續向景昭沖去,最終那團光沒入了景昭的眉心中。

景昭隻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強大靈力,正直直地沖入自己的身體裡,他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燒起來了。

他忽感身上一松,之前綁住他的縛龍索松開了,然後他又感受到一隻手正覆在他的後背上,接着一股冰冷的寒氣以手掌為中心,向着景昭全身蔓延。

“這隻破鳥總是這樣,絲毫不顧及别人的感受,當初是怎麼就把它給弄出來的。”男子喃喃自語道。

手掌傳來的寒氣,極大程度地緩解景昭的痛苦,就在他以為一切結束時,一團熾熱的火焰突然在他體内燃起,并燃至體外。

看着景昭的身體被突然燃起的火焰所包圍,男子也跟着加強了寒氣的輸送。

“集中精神,用心去感受這股代表火的力量,試嘗着讓它與自己融合,否則你就等着自己的五髒六腑被燒成灰燼,氣絕而亡。

默念你們璟龍一族的心訣。”

不久前曾一隻腳踏入過鬼門關的景昭,此刻的求生欲十分的強,他還未為父母報仇,他現在還不想死,所以縱使他對男子還沒放下警惕,但此刻他還是想相信男子一次。

景昭一邊默念着璟龍一族特有的心訣,一邊嘗試着接受體内那團熾熱的火焰。

按照男子的方法,景昭逐漸控制了體内那團到處亂竄的火,男子也收回了釋放寒氣的手。

男子記得,璟龍一族雖能掌控水、火、風、雷四種元素,但這四種元素也分強弱,其掌控度也分高低,大多數的璟龍都隻能熟練一種到兩種,至于剩下則是擺設,用來吓吓敵人還成。

四種元素中當屬雷元素和火元素最難以完全掌控,而剛才男子在幫景昭穩定那團火的同時,也探查了一番,發現景昭竟能同時完全掌握水、火、風三種元素,至于雷元素雖沒有完全掌握,但也不至于是擺設這麼簡單。

男子心想:這仇冥鳥選人的方式是簡單粗暴了些,但眼光的确不錯,眼前這條璟龍才剛成年,便已經到達了讓别人望塵莫及的地步,若是再加以修煉,日後再完全掌握雷元素的使用,那麼他的未來必然不可估量。

男子為了讓景昭在融合那團火時不被打擾,不僅開啟了禁制結界,還在一旁守着。

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天色也漸暗,景昭身上的火焰才慢慢消退。

成功融合了那團火後,景昭隻覺精疲力盡,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已是三日之後的中午。

景昭睜開眼,便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

“終于醒了?”

他一扭頭,就發現距離床鋪不到兩米處,放一張有些簡陋但還算得上幹淨的木桌,桌上還放着一碟青菜和一碟花生米,男子正坐在桌旁,一隻手端着一隻缺了一角的陶碗,碗還裝不知是水還是酒的液體,一隻手則從碟子中取了一粒花生米丢進嘴裡。

景昭蹙眉道:“你碗裡的是酒?怎麼一點兒酒味也沒有?”

男子用一副“你在說什麼屁話”的眼神看着他。

“廢話,清水何來的酒氣味?”

景昭承認,這是他活了三百年來,見過的最為寒碜的一頓午飯了。

男子仿佛是看出了景昭的心理活動,于是用略帶嘲諷的口吻道:“像我這種山野村夫,如何喝得起瓊漿美酒,吃得起山珍海味,所以引得少族長歉棄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我并沒有那個——不對,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景昭的語氣中帶有明顯的質疑。

男子勾了勾嘴角,又挑了一粒花生米丢進嘴裡,“說你父親賢明是真賢明,作為一族之長,不僅毫無架子,還是事必躬親。

但這眼光……就差了點意思,居然讓一條白眼狼當代理族長。

诶——先别着急,看我的眼睛。”

景昭看着男子的眼睛從黑白分明變成了紫色,然後又從紫色變回了黑白分明的狀态。

男子向景昭解釋道:“這是我獨創的一個招式,我為它起名為‘魔眼’,隻要盯着對方的雙眼看上一個呼吸的功夫,我便可以獲取對方所有的記憶,而對方則隻會覺得是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幾乎察覺不到自己的記憶早已洩露。

好了,我知道你現在有許多的問題,問吧,我盡量為你解惑。”

景昭一口氣說出了自己所有的疑惑。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有些事還是得要你親自去感受一次,才能更好地了解。

看着我的眼睛。”

男子的雙瞳再次呈現出紫色,“魔眼第二式——共情。”

景昭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但很快又恢複了光明,可他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下墜,他隻覺得四周的景象十分熟悉。

這裡是……“飛羽不渡”鴻溝!?

“别擔心,這隻不過是我的記憶罷了。”

男子的聲音有些突然地出現在景昭的腦海中。

“魔眼”不是獲取他人記憶的招式麼?怎麼現在……

男子的聲音再次出現,“這是我的魔眼第二式——共情,可以将我的記憶與情感共享給他人。

而你現在所看到的,是以我的視角所看到和所感受到的東西。”

景昭很清楚男子沒有說謊,因為當初他被迫掉入“飛羽不渡”鴻溝時,心中是帶着絕望與不甘的情緒。

可現在他感受到的情緒卻是平靜中還帶着幾分的解脫,好似是死亡對于這些記憶的主人來說,不過爾爾。

忽然,“景昭”感受到用周飓風四起,緊接着便是一聲鳳鳴。

原來,他也是被仇冥鳥所救。

“景昭”被仇冥鳥救了起來,并且帶着他在空中轉悠了幾圈,最終落到了某個無人的地方。

與之前的情景一樣,仇冥鳥的身形化作一道光,并沒入了“景昭”的眉心中。

景昭心想,這鳥果真是霸道,壓根不理會别人願不願意。

然而景昭以為的被烈火所燃燒五髒六腑的疼痛感并沒有出現,而是被一道刺眼白光照得無法睜開雙眼,當白光散盡,“景昭”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奇異空間裡。

這是……識海?

闖入“景昭”視野裡的是,在他正前方有一個人坐在地上,用後背對着他。

“景昭”走近那個人,隻聽到那人緩緩開口道:“你終于來了,不過有點慢。”

“景昭”對那人道:“你是誰?”

那人用帶有幾分調侃意味的口吻回道:“我以為你全都想起來了。”

“景昭”說:“剛想起,還有點亂,需要理一理。”

那人道:“也是,不然你也不至于心灰意冷到,要用死亡來獲得慰藉與解脫。”

“景昭”并未理會那人的話,“我是最後一個?”

那人點了點頭,“所以我說你有點慢。”

“你給了他們兩個哪些東西?”

“不能說是給,但是說是還也有些奇怪,這個略過。

一個我給了所有的記憶與情感。”

“差點把人家弄瘋了,另一個呢?”

“所有的氣運與氣數。”

“很好,沒什麼好東西可以給我了。”

“你将會獲得我将近一半的修為。”

“總比沒有的強,還有呢?”

“西北方向那根遺骨。”

“你是窮得不行了,才打算拿根破骨頭來糊弄我的?”

“别人做夢都想得到,而且另外兩位也都獲得了一根。”

“景昭”歎了口氣,“行,正好我缺一件稱手的兵器。”

那人又開口道:“建議做成一把刀。”

“為何不是劍?”

“劍雖為百兵之君子,但實在易折,倒如刀實在。”

“可我不喜歡彎刀。”

“那便制成一把可斬萬物的直刀。”

“聽起來不錯。”

對話結束,那人自始至終都不曾轉過身來,然而他的身形便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景昭”的眼前。

在完全消失之前,那人對“景昭”說了最後一句話。

“希望你前路無阻,一輩子順遂如意。”

“景昭”小聲腹诽道:“對另外兩個說的也是同一句話吧。”

景昭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再度睜眼發現已經“回到”了小木屋,男子也收起了“魔瞳”。

景昭欲要開口,男子直接了當地告訴他,“剛才你看到的那個人,便是傳說中的魔主。”

魔主,傳說中的創世之神。

這一個信息,讓景昭短時間内無法消化,可男子卻不管,他問景昭,“知道魔主是為何隕落嗎?”

景昭愣愣地點點頭,“被幾十個天神聯合殺死的。”

男子又問,“然後呢?”

景昭說出書上僅有的記載,“分其體,封之”。

“知道這寫的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

男子用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着景昭,“那我也不需要再向你解釋。”

在看過男子的記憶之後,景昭終于忍不住了,“仇冥鳥的傳說是不是真的?你為何會見到魔主?你到底是何人?”

男子并沒有要再隐瞞下去的意思,“傳說是真的。我能見到魔主,自然是我與他人相比,有着不同之處。

至于我是何人,我想你心中應該也已經有了猜想。”

是的,景昭對于眼前男子的身份,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既然他能夠見到魔主,那他必然是與魔主有着一定的聯系。

盡管他的心中有了一定的方向,但男子的答案還是讓景昭不禁心頭一震。

男子對景昭露出一個非常神秘的表情,“我是魔主的一部分。”

這件事,也是男子二十一年前跳入“飛羽不渡”鴻溝,直到被仇冥鳥救起的那一刻才知道的。

而這也是男子第一次對外人坦白自己的身份,至于其他人,就在他被仇冥鳥所救的第二日,魔尊玹明來看了他幾眼後,什麼話也不說,轉身就走,估計是認出來了。

還有那個家夥,八成也是認出來了,不然也不會二話不說就把他給拐回去養了幾年。

到頭來,他居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

男子看着一愣一愣的景昭,“這就說不出話來了?也好,至少你是相信了,沒必要再讓我費一番口舌。

現在我基本把自己的底細都交了一遍,但可不是讓你當成故事來聽的。”

景昭明白男子的弦外之音,“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事成之後我又能得到哪些酬勞?”

男子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自然是件大事,至于酬勞……你如今雖獲得了魔主的認可,也獲得他的部分力量,但如果你現在就急着回去報仇,我勸你先暫時死了這條心。

以天賦來說,你的确可以被稱一句‘天之驕子’,但景裕怎麼說也是身經百戰,不是你憑借着那點可憐的實戰經驗便可戰勝的。

如果你能沉得住氣,能韬光養晦個七八百年,那當我沒說,不過那個時候,恐怕……”

“我等不了那麼久。”

景昭咬牙切齒道:“我現在便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所以我的酬勞是什麼?”

“我可以幫你複仇,我發誓,我有這個能力。”

“好,我相信你,所以你到底要我幫你做什麼?”

男子看着景昭的眼睛,之前臉上所有戲谑和調侃的表情,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認真與堅定,他對景昭一字一句道:“我要改變這個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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