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兩人下山,一路走到下頭村落,被村民一輛摩托車送到鎮上,從鎮上輾轉一路向南,最後到達新街。
阿蘿重新做了僞裝,是她最駕輕就熟的少年裝扮,袁成理解當年杜耐和奇溫為何從未懷疑過她的身份,确實無處挑剔,完美的僞裝。
就像是本身她就該是這個樣子,而不是二十多歲的女人。
他自己則是臉抹的黝黑,跟胡單的大漢完美融為一體。
袁成租的房子就在飯館隔壁街,三樓。
一進去,房子裡被翻動的亂七八糟。
“看來朱哥的人來找過了。”
他們一行人失蹤,最可疑的就是袁成這個新加入的。
袁成稍事整理下,“你先歇着,我去跟老闆打聲招呼。”
他了無音訊失蹤七八天,也不知道工作還在不在。
阿蘿揮揮手,“我會把這兒當自己家的。”
袁成放心離開。
他從後門走的,直接到廚房,發現招來幫廚的大嬸直接在掌勺,付老闆在前面大聲呼喊一聲,“雞蛋炒肉,馬上就到。”
轉進廚房,見着袁成大叫一聲,“媽呀,鬼啊。”
正在炒菜的大嬸吓得鍋直接掉地上,鍋中的菜颠出來,不能要了。
“你是人還是鬼?”
袁成笑出一口白牙,“當然是人。”
他自然的拿掃把将地上的菜掃進垃圾桶,洗鍋,放油,“剛才那是莴筍炒肉對吧,我重炒一份,馬上。”
有了袁成,速度立馬快起來,付老闆顧不上算賬,等忙過這當口再說。
下午三點,飯館暫時歇業,付老闆将人帶上二樓他的住處,關上門,拉上窗簾,與之前一直揚着笑臉的小老闆完全不同,他非常嚴肅問道,“你這幾日到底去哪兒了?”
袁成沒回答,而是反問道,“店裡來過人嗎?”
“來過,朱哥失蹤,他底下的人來店裡蹲守好幾天。”
付老闆将這幾日發生的情況一一說來。
第二天朱哥沒按原計劃回新街,店裡就來了幾個夥計詢問袁成的去向。付老闆哪知道,他還想找人呢,突然失蹤,連個假都沒請。自己這生意還做不做。
本來隻是朱哥手下一直在打探袁成動向,後面又來幾個生面孔,比朱哥的人更不好惹,他們什麼也不幹,隻是在店裡守着。
“你住的地方他們去過了。”
“我知道,剛從家裡過來。”
“朱哥他們也回來了?”付老闆關心的看向他,“到底發生什麼事兒?”
“說來話長,朱哥的情況我也不清楚。”
袁成想好的說辭是他們遭遇襲擊,自己運氣好一路跑掉下山坡暈死過去,好不容易從山裡出來,在老鄉家修整,治好傷才回來的。
即便有人去查,也會有廖順發的人幫忙打掩護。
“襲擊你的是什麼人?”
“不清楚。”
付老闆目露懷疑,“那人沒殺你?”
袁成笑道,“他應該也受了傷,所以沒有追過來。”
“也沒看到那人長什麼樣子?”
“沒有,那麼黑,什麼都看不清。”
付老闆沉思半秒,說道,“有個心理準備,估計等會那幫人就會來找你。”付老闆手拍着大腿,唉聲歎氣,為袁成發愁。
出去一隊人,隻有袁成全須全尾的回來。
“朱哥又不是我殺的,他們能把我怎麼樣?”袁成不以為意。
“你别不當一回事,這些人心狠手辣,能在胡單做販人的買賣,能是好想與的人。”
袁成正色道,“我心裡有數,白鴿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付老闆轉身去房間裡,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密碼箱,從裡邊取出一張紙條,“這是他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