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被安排到烏稍手底下做事,連續三天被針對,苦不堪言。任憑他長袖善舞,烏稍始終對其保持警惕。
有任務自己是外圍,負責望個風,跑個腿,這算是好的。更甚的是,烏稍有任務,獨獨落下袁成,刀疤臉瑞貌問起時,袁成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任務。
烏稍被瑞貌訓斥一通,轉頭更恨上他了。
正苦惱之際,阿蘿終于打電話過來問他進展。
“别提了。”他倒完一肚子苦水,便聽電話那頭的阿蘿說道,“你可以投其所好,聽聞他好酒,尤其喜歡華國的茅台。”
“你哪兒來的消息?還有你去哪兒了?”
袁成懷疑阿蘿是不是一直在自己周圍。
“以後要聯系我就打這個号碼。”說完電話已挂斷。
袁成思索着,不能直接拿着茅台去找烏稍,說不得還會留下谄媚的印象。
所以他先從其他的兄弟入手,得知其确實愛酒,尤其是酒醉之後喜歡跟人稱兄道弟。袁成确定好計劃後,先是給響爺和瑞貌送,然後再經常請其他兄弟喝,一天一場,耗費巨大,終于驚動烏稍。
同是他手底下的丁瑪不經意間透露出,“你怎麼老請别人喝酒,自家兄弟反而一場都沒有。”
袁成受寵若驚的說,“我以為你們都不待見我,不敢湊上前去自讨沒趣。”
丁瑪不好意思回道,“我們對你沒意見,主要是,你知道的,烏稍哥對你有點,你懂的。”
“我知道。”袁成立馬打蛇随棍上,“丁瑪哥不嫌棄,今天晚上我做東,請大家喝酒如何?”
“那我去跟他們說,不過,這烏稍哥……”
“烏稍哥能來自然是最好的,我就怕他不肯來。”袁成特别為難的說,“哥你要是能把烏稍哥請來,以後的酒我都包了。”
丁瑪喜笑顔開,本就是看烏稍哥意動他才來的,這下兩邊讨好,白得便宜。
那場酒袁成喝的很傷,結果是美滿的。
男人之間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場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場。
袁成想跟烏稍冰釋前嫌不止是因為如今他是自己老大,更是因為,烏稍是戴金龍組建的其中一種籃球隊中的主力。
在他的努力下,6月28日,袁成終于第一次見到戴家小公子。
很年輕,穿着時尚,跟華國大城市的小年輕差不多裝扮,破洞牛仔褲,T恤衫,手臂上有紋身,臉長且窄,眼睛不大,笑起來會成一條縫,戴着一頂鴨舌帽。
胡單第五屆籃球賽開幕,袁成成功加入烏稍的隊伍,而且會成為主力隊員。
戴公子組建籃球隊,自己也會打。烏稍還夠不上格能加入。
酒桌上,袁成被他攬着肩猛拍好幾下,“你要是能進戴公子的隊,可就真的飛黃騰達了,”他能快速的與烏稍關系緩和,一方面是因為酒,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籃球。
能夠選中一個籃球人才遞到戴公子面前,他烏稍也能立上一功。
這個碼壓的很對,袁成在籃球賽上大放異彩,平步青雲,直接被戴金龍從響爺那兒帶走,幾乎形影不離。
烏稍知道袁成會被器重,沒想到會這般器重。
戴金龍幾乎時刻将其帶在身邊,袁成這小子八面玲珑,把戴公子哄的團團轉。
“那是他的本事,既然是戴公子的人,以後就都敬着點。”
袁成會做人,投桃報李,多次提及響爺,也讓其在戴家的地位升了升。
隻是,他目前連戴銀合的面都沒見着。
已是七月中旬,離白老大生辰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他是戴金龍面前的紅人,在籃球決賽上被白老大頒發獎狀,露過臉。被帶去壽宴應是沒有問題,可他得把阿蘿弄進去。
袁成想的是,讓阿蘿扮成自己下屬,在戴金龍面前露露臉,到時候也方便說上話。可每次打電話過去,都說的是忙,沒聊兩句就挂斷。
甚至沒來得及誇贊他兩句。
袁成不由得開始焦慮。
連第一次進戴家都無法讓其變得興奮。
戴家别墅不在山腳,反而在新街鬧市區,占地很大,十米外就是40米高的海星集團。别墅大門高牆豎立,門口有帶槍警衛,應該是戴家私兵,進入後是車庫,一排豪車高調的昭示着主人家的豪氣。
大落地窗,圓頂屋頂,尖塔,八角房,明顯偏歐式的風格。袁成來這後隻覺得胡單像90年代的華國縣城,到此後才感覺身處另一個空間。
這是真正有錢人的世界。
進門就有保姆上前。
“我們去書房。”戴金龍說道,接下來還有胡單與泰國的籃球友誼賽,袁成與他相約讨論策略和戰術。
“喝茶還是咖啡?”戴金龍一邊上樓梯一邊問道。
“茶吧。”
從進到别墅開始,他舉止自然,不拘謹,不卑不亢,讓戴金龍又高看幾分。
其他人要麼卑躬屈膝,要麼曲意逢迎,難得遇到一個跟他如此相投的朋友,相處起來前所未有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