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立馬去辦。”靖夏低頭應下。
鄧恺舟喝完了粥,正在想怎麼辦,推門進來了一位面生的小兵,“鄧大夫,我給你送衣服來啦!”小夥子聲音大的把鄧恺舟驚了一下,彭讓憨憨的笑起來:“不好意思啊,鄧大夫。我是個大嗓門,靖護衛每次都讓我幹活别說話。”
“無礙,喜慶。”鄧恺舟把碗遞給他。看向彭讓放在床邊的衣服。彭讓不僅嗓門大話也密,“鄧大夫,我叫彭讓,你以後叫我阿讓就行,靖護衛讓我以後跟着你,保護你,你可是我們營裡第一個醫官呢。”
“我還沒說要跟你們走。”鄧恺舟拿起衣服看着覺得這個傻大個挺好玩。誰成想彭讓聽到自己不一定要跟蔣邵叡走,噌的一下撲到了床邊:“為什麼呀鄧大夫!我們少爺昨天一路把你抱回來,對你多好!我想給你擦洗他都沒讓,照顧你一晚上!我一路舉着火把胳膊今天都酸死了!你不知道啊,鄧大夫,昨天你啥都沒穿,那臉上血哇哇一片!胸腫的比村口那大娘都大......嗚?”鄧恺舟捂住了彭讓的嘴,臉紅的都快滴血,啞着聲音說:“阿讓,出去,我換衣服。”
“啦你淮更不耿噢門摁了(那你還跟不跟我們走了)。”
“走,出去,我換衣服。”鄧恺舟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開始跳起來了。
彭讓站起身,又從懷裡掏出紅繩子,“鄧大夫,少爺讓準備的,說給你把脖子,腰上還有腳腕的繩子都換一下,這個舒服還好看,你說這個一穿衣服就看不到了,要什麼好看啊!”
“出去!”
鄧恺舟抹了藥,穿好了衣服,但在奇怪身上這一身上乘材質的衣服為什麼會是黑色?上輩子蔣邵叡給他送來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湖綠那種淺色。
“鄧大夫,請問可以進嗎?”門外響起靖夏的聲音,鄧恺舟扶着牆緩慢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了紅着眼睛的春丫頭。
春丫頭對着鄧恺舟開始着急地比劃,鄧恺舟看着她笑了起來,摸了摸春丫頭的頭,“我沒事,春丫頭沒事就好。”春丫頭哭了出來抱住了鄧恺舟,鄧恺舟還比較虛弱一下子沒有站住,靖夏趕忙扶住了他。
鄧恺舟拿出了五枚金币,塞到了春丫頭的手裡:“春丫頭,我要跟着阿夏他們去很遠的地方,可能要去很久,後院的小花豬你帶回去養着,哥沒什麼給你的,這房子裡的東西你都拿去用,還有這五枚金币你藏着,算是哥提前給你準備的嫁妝。”金币上的朱砂被鄧恺舟弄掉了,金燦燦的煞是好看
春丫頭搖頭要塞回去,鄧恺舟不接。靖夏在旁邊開了口:“春姑娘收下吧,鄧大夫受了傷,先讓他上馬車吧。”春丫頭扶着鄧恺舟往外走去,蔣邵叡騎在馬上對着他們點了點頭。
彭讓架着車凳,等鄧恺舟進入車架裡,隊伍就開始前進。鄧恺舟探出窗口看着站在自己小屋門前的毛小春,夕陽下的小姑娘奮力的搖擺着手,鄧恺舟也一直搖着手臂。
看着這個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鄧恺舟隻有一個願望——希望這次自己還能再次活着回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