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邵叡看着鄧恺舟的唇沾着熱水紅盈盈的,還時不時吹吹氣又伸出舌尖舔舔自己的嘴唇。這畫面讓蔣邵叡腦海裡全是那一晚自己抱着他的情動,在蔣邵叡眼裡鄧恺舟活得很有滋味也很有生命力,這對于自己來說有着不一樣的吸引力,光是把鄧恺舟抱在懷裡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滿足感。
蔣邵叡看着鄧恺舟入了神,鄧恺舟發現蔣邵叡沒有什麼動靜便也擡頭看向他。蔣邵叡臉上沒有挂着那像個面具一般的笑容,隻是定定地看着自己,鄧恺舟有一時的怔愣,伸手在蔣邵叡面前晃了晃,蔣邵叡卻面無表情地捏住了鄧恺舟的耳垂,“東君有耳洞?”
鄧恺舟想扭頭掙脫開卻發現蔣邵叡的手勁出奇的大,不掙紮反而不痛,掙紮就有股拉扯的痛苦,“小時候身體不好,師傅試用了各種方法也不好,說是偏方要紮個耳洞假裝丫頭就好了。”
“我總覺得東君很熟悉。”蔣邵叡捏了捏鄧恺舟的耳垂,鄧恺舟瑟縮着肩膀,渾身都難受,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耳朵如此敏感,“少爺你真是說笑,我從小就在丁窪村跟你又不認識。”
“是啊,不認識。”蔣邵叡笑了笑,“東君卻總能看穿我。”又捏了捏鄧恺舟的耳垂,起身出了馬車。
鄧恺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想着這人怎麼跟上一世不太一樣。鄧恺舟靠在馬車上看着冒着熱氣的山楂水,用手點了點。
随着這幾天瘋狂地趕路,蔣邵叡的隊伍趕在皇上離開獨門山啟程之前到達了祈福宮。
蔣邵叡被召入殿内,剩下的隊伍都在祈福宮的山下等着,鄧恺舟也随着隊伍裡一起跪在那裡。跪得鄧恺舟膝蓋都麻木了,蔣邵叡才走出了宮門。跟着蔣邵叡的宮人喊了話,安排衆人住在山腳的行館,大家站了起來。鄧恺舟在地上趴了半天,彭讓趕忙過來扶着。
蔣邵叡一路無言,牽着馬被宮人帶到行館,讓大家去準備休整。這時兩個少年走上前來對着蔣邵叡拱了拱手:“七哥好,大半年沒見七哥了。聽聞七哥眼疾好了能看見了!弟弟來求着兄長讓大夫給我娘看看吧。”
蔣邵叡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又看了看不遠處躲着的幾個小毛頭,“今天時辰不早了,等休整後我帶着大夫去夫人那看看,鄧大夫偏方比較多不知對不對症。”
那少年激動地回應道:“謝謝七哥,不對症也無礙,就想多試試。那七哥好好休息,弟弟我不打擾了,我們都在這邊住着,七哥有事找我們就是。”
蔣邵叡點點頭便帶着靖夏離開了,鄧恺舟感覺到蔣邵叡情緒可能不太好也沒有跟上去,走到一旁的水榭找個地方坐下,等着彭讓安排好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