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校園，燈光幽幽，偶爾有幾隻飛蛾撲向白熾燈，投下搖曳的影子。

自習課剛結束，教室裡隻剩下零星幾個同學，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紙張氣息。Kellyn正低頭整理書包，動作不緊不慢，似乎并不着急離開。

“這麼晚了，還不走？”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着Joyce一貫慵懶的語調。

Kellyn擡頭，就看到Joyce站在自己桌前，雙手插兜，微微低着頭看着她。

她愣了一下，随即輕輕搖頭：“我還想再複習一下。”

Joyce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過了幾秒，她忽然伸手，把一瓶溫熱的牛奶放在Kellyn的桌上。

“給你的。”她語氣随意地說，“路過超市，随便買的。”

Kellyn怔了怔，目光落在那瓶牛奶上，心髒仿佛被什麼東西輕輕碰了一下。

Joyce其實不愛喝牛奶，她曾經聽對方抱怨過，說牛奶的味道淡得像白水，喝了也不會讓人滿足。可現在，她卻特意買了一瓶，并且遞到了自己面前。

Kellyn咬了咬唇，伸手握住牛奶的瓶身，溫熱的觸感順着指尖傳遞到心底。

“謝謝……”她的聲音很輕。

Joyce看着她，唇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别熬太晚，早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