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兩拔人的話,那就更耐人尋味了。
“索蘭娜女士盜取的研究資料……你有頭緒嗎?”澤爾西弗明知故問。
艾爾諾聞言,眼神飄忽不定,“可能吧。舅舅跟我提過幾句,應該是關于生命科學方面,比如說創造生命這類的,聽上去挺危險的。”
維恩嗎?
生命科學啊……澤爾西弗對這方面可以說一竊不通了,他有些頭疼,“我記得賽文與你舅舅的關系很好。”很難想象,連科研院也被賽文滲透到内層了。
“應該是的,畢竟當時是舅舅推薦我先借住你們家的。”
至于為什麼?那不重要吧。
“他沒有跟你說明其它的理由嗎?
“這個問題你以前問過我,我當時比較崇拜賽文,所以在舅舅推薦以後,想都沒想就來了。”
雖然現在濾鏡已經快沒了……
……
“她熱忠冒險,重情重義,是一位骁勇善戰的戰士。假以時日,她會成為聯邦的驕傲。”這是格弗朗對她的評價,而且還有後半段,“但她對于某種事情、某種人又存在一定的偏執。也正是這點讓我十分的困擾,當然她在我眼中依舊是一顆閃亮的明星。”
明星?
澤爾西弗不知道格弗朗哪來的比喻,這人總得搞些肉麻的,瞧瞧那深情的樣子。
說句簡單的,他澤爾西弗就是看格弗朗不爽。
“這就是你答應她告白的原因?”澤爾西弗面無表情地盯着面前溫和英俊的男子,他有一雙黑色的眼晴,栗色微長的頭發,面色有些蒼白,簡單披着件醫用外套。能量供暖設備使整個醫務室十分暖和,甚至于讓他感到了一些些躁意。
格弗朗搖搖頭,道:“怎麼會?澤爾西弗,我想你對我有點誤會。”
“誤會不誤會你自己心裡清楚,但既然你已經答應了她,我勸你不要再反悔了。”澤爾西弗冷聲道:“不過現在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了嗎?你與賽文究竟是何關系?”
“我曾經在第二軍團當過軍醫,因為一些事情才退役下來。也就是那段時間,我與賽文将軍有了一定的聯系。”格弗朗一臉無辜。
但澤爾西弗不可能像艾爾諾一樣簡簡單單放過他。
“那我可真是好奇了,究竟是怎樣的聯系能讓我在調查你之後立即被他警告?”澤爾西弗想到賽文當時警告他的語氣,就氣不打一處來,更何況他後面一句解釋都沒有。
似是而非的話,引他調查又不想讓他知道太多。
格弗朗愣了一下,神色不變,道:“我并不清楚這件事情,或許你可以找他自己問問。”
我要是能找到賽文,我還會來找你嗎?澤爾西弗心想。
軍校那段時光無疑是他人生中少有快樂。
隻是到了最後……
他們都變了很多,四年的時光似乎不長,但對于他們來說也足夠變得成熟。
這件事澤爾西弗想起了索蘭娜,那是事情發生前不久的時候,他與賽文發生了前所未有的争吵,一氣之下躲到了索蘭娜那邊。
“我在懷疑他,我一直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懷疑他。老師,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但我不能告訴你,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做不到……我不相信。”在看到索蘭娜的那一刻,他又接近崩潰,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不自覺地問出:“您與他的關系真的很好嗎?”
索蘭娜很疑惑,但還是走近他,拇指撫上眼角,抹去那滴流出的眼淚,青綠的眼眸是少有的溫柔。
“我與他是很好的朋友,我知道他這個人有些秘密,但他的人品我還是能夠相信的。”
“我也相信,可是,可是……”話還沒有說完,澤爾西弗突然退後幾步,右手捂住臉,向她告歉:“非常抱歉老師,是我失态了。”
索蘭娜眯起眼,微微側身,一隻帶着黑色手套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兩下。
是賽文。
她知道這是讓她走的意思,但是索蘭娜搖搖頭,表示不同意。
賽文挑眉,莫名笑了笑,沒說什麼。
澤爾西弗低着頭,賽文幾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他單手托起澤爾西弗的臉,那雙澄澈的藍眸映出他的笑臉,他聽見他在問:“怎麼還哭了?我的澤爾蘭,誰惹了你?”
“……”明知故問的糟糕大人。
“怎麼了?昨天你可不是這樣子。”他的語調平緩,溫溫柔柔的。
澤爾西弗偏過頭,掙脫他的手,賽文也沒為難他。
“索蘭娜,這孩子應該給你添了點麻煩,我先帶他走了。”顯然他并不打算詢問澤爾西弗的意見。
索蘭娜當然沒有同意,而是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賽文餘光掃了一眼澤爾西弗,語調平緩:“看來,他還真的蠻喜歡你的。那些事情我等會通過智腦跟你講。而你,澤爾蘭。”他目光偏轉,“你現在必須跟我走。”
“為什麼?”
“因為你留在這裡可能會非常危險。”賽文不顧澤爾西弗驚疑的目光,拉着他離開庭院。
“昨天的事情,我們都當沒發生過。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是我做過的事情,我一定會承認。我想,那樣應該足夠了吧。”
賽文坐在沙發上,跷着腿,面容冷俊,黑色的外套搭在沙發邊緣,見澤爾西弗不說話,他又道:“怎麼?還不滿意嗎?看來……算了,沒什麼。我讓機器人管家做了午飯,你可以吃一點後再來找我……”
“不用。還有一個星期就是我的畢業典禮,你會來參加的吧?”澤爾西弗打斷他的話。
賽文的臉上有了點笑意,“當然,隻要不出意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