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了意外呢?”澤爾西弗有點咄咄逼人的意味。
賽文對他的态度并不在意,隻是給了個中肯的答案,“我會保證你的畢業典禮十分完美的進行與結束。”
澤爾西弗沉默,轉身離開前才道:“我不想問你問題……我會選擇性地相信你,還有,我想我們可以結束那段關系了。”
賽文眸色一暗,又很快的恢複,“我覺得你需要再考慮考慮。”
“那你就現在跟我解釋整件事情的全貌。”
賽文蹙起眉:“你不能相信我的全部,我自然也不能把全部告訴你。我當然知道信任是相互的,但我并不覺得那件事情能夠影響到我和你之間的感情。”
“那你對自己還真是夠自信的!”
“謝謝誇獎……”
“……如果你是想讓我原諒你的話,那還真沒誠意。”
很神經……澤爾西弗想。
遇到了就像倒了八輩子黴。
“澤爾西弗,你認為叛軍是一群怎樣的人?”賽文問道。
澤爾西弗一頓,略帶懷疑:“你的意思不會是你是叛軍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對聯邦可是忠心耿耿。”賽文笑了兩聲,繼續道:“畢竟,我可是卡爾貝利未來的家主,放着好好的權利不要去當叛軍,那也太傻了是吧?”
“……是的,你不會是叛軍。但你一定與他們有聯系。”可是,沒錯更有可能就是,卡爾貝利的事可以騙别人,但騙不了澤爾西弗。
“這麼肯定啊?”他的聲音語調多了些纏绻,“不過你似乎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親愛的澤爾蘭。”
兩個人都得裝傻,還真是為難人。
“一群不知所謂的蠻橫無理的流放者,遲早會為自己的那些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說實話,澤爾西弗有些厭惡那些通緝犯,隻要一想起那些人的所作所為,他就忍不住地厭惡。
當然這裡也有罵賽文的意思。
“如果,他們并不是罪犯呢?”似乎是知道他心裡所想,賽文問道。
而澤爾西弗想,這算不算自曝?
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表情,可惜他失敗了。于是他隻能順着他的話如實回答:“那我可能會改變對他們的看法。”
“那還真是一件好事情。”ˋ賽文起身,湊近澤爾西弗的臉,手撫上他的臉,拇指摩挲着他的唇,他低聲笑着,感受澤爾西弗的微微擅抖,“我真的好喜歡你,跟我一直在一起好嗎?”
……“如果我拒絕呢?”耍流氓的家夥,仗勢欺人,沒有一點道德良心。
“那我一定會非常難過。”他的神情似乎真的很失落,那雙紫色的眼眸溫柔的看着澤爾西弗。
他總是這樣裝可憐……但偏偏他知道真會有人為他難過,所以有恃無恐嗎?
澤爾西弗不說話,久久未得到回應的賽文忍不住親了上去,就像很久以前他們也是在這裡接吻一樣。
澤爾西弗感覺隻有那一刻他的心會如此劇烈地跳動,但他沒有回應,任由賽文探入内部,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誰來救救他?這是一個謊言,這是一個陰謀,一場戲劇,但他沒有辦法,他甚至不明白他自己的感情。
……
時間回到現在,在意料之中,第三軍團那邊,于奧斯莫塔的幫助下,普希文成功解決了布恩雅蘭的麻煩。
最後的談判,布恩雅蘭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非得要求普希文與她複婚,露西趁着衆人不注意悄悄離開房間,但在那個房間的大多都是普希文的親信和奧斯莫塔派過來的人,布恩雅蘭根本讨不到好,這件事情最後也隻是會變為某些人口中的談資罷了。
不得不說艾爾諾這一手還是很有腦子,很有保留的,麻煩是要找的,但不能太過,畢竟是一家。
露西有一頭銀白色的長發,但那顯然并不是什麼好事,而是一種罕見的基因病(SRFS)。她在很小的時候便要通過注射特殊的藥物來維持生命。藥物耗費昂貴,以她的家庭根本負擔不起,本就是隻會影響身體機能的病,放棄了也就放棄了。
可後來,有人資助了她,她才能重拾兒時的夢想,來到軍部工作。
她的年紀還屬于年輕,貌美動人,溫順知理。
普希文喜歡她也并不難理解,艾爾諾隻是不理解所謂的真愛,単純覺得普希文不是什麼好人,但露西也不一定是什麼善類。
露西點開智腦,開始查看消息,眸光微凝。
等到會議結束,她走進房間,見普希文心情不錯,坐在他身邊,說:“普希文閣下,霍爾德改姓的事情還是緩一緩吧。”
普希文對她的态度很滿意,“你再等等,等這陣子風頭過去,我許諾你的全部都會給你。”
露西微笑着點頭,心中冷意蔓延。
而第二軍團内,澤爾塔中将自然收到了艾爾諾入職的消息。周副官開始提醒她澤爾西弗少将與普希文的談話内容。
那場談話澤爾塔并不認為有什麼問題,而且他的姐姐加娜諾也沒有特别囑咐她什麼。
“随他們去,澤爾西弗絕對不會背叛聯邦。”
而她澤爾塔,一生忠于第二軍團,一生忠于聯邦,這與加娜諾無關,即使在大部分事上她會以她為先。
可能是受了她老師的影響吧……
她以為這并不是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