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艾爾諾坐上懸浮車,格弗朗又通過她的人給她發了消息,其實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内容,不過是問她什麼時候把他放出來?醫院還有事情諸此之類。
她笑意漸深,手指劃過電子屏幕,退出消息框。
酒店很快就到了,她非法關着格弗朗的酒店,規模特别大,且級别很高,不過最為重要的是,這家酒店是羅弗切爾斯特的财産,而羅弗切爾斯特正是她的母族。
艾爾諾的母親對于她所做的事情一直是支持的,甚至有些溺愛。
她點頭示意看守房門口的人把門打開,徑直走進房間,格弗朗坐在椅子上,聽到動靜擡頭看她。
他立即站起來,神情嚴肅,開口:“這位小姐,我在醫院真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艾爾諾兩手一攤,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我這次來找你可是有正事的,第二軍團給你下了個指令,要你現在跟我走。怎麼樣,要我把軍令給你看一看嗎?當然 ,你可以拒絕,我不是強盜。”
格弗朗對此很是懷疑,“這就是您關我的理由?小姐。”
“當然,”艾爾諾一頓,露出俏皮的表情,眨了眨眼,“不是。”
她一步三走,踮起腳尖,一時間鼻尖對着鼻尖,“抱歉哦,因為你假裝失憶這件事情讓我十分不滿,所以我當時下手重了些。又不忍心你一個人躺在冰涼的地闆,所以我把你帶回了酒店……”她佯裝思索了一會兒,又道,“或許當時就應該把你直接扔進我家的,你說,是吧?”
格弗朗沉默。
“嘿嘿,不會吧,這麼容易就承認你是假裝失憶的事實了?”艾爾諾眯起眼,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格弗朗一臉正色,“非常抱歉,這位小姐,你說的我聽不懂。不過既然是軍部的命令,那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隻是軍部怎麼會找我一個小小的醫生呢?”
“哈?好吧好吧,誰讓我那麼喜歡你呢,是吧,格弗朗先生?亞蘭·格弗朗?嗯?”艾爾諾歪了歪頭,故意賣了個萌,但沒回答他的問題。
有些懷疑還不能放明面上,讓人去猜會是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法。
格弗朗轉身,故意不去看她。
艾爾諾緩緩收起表情,冷聲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到了第二軍團,格弗朗看着周圍的一切,他明白,這一劫他是躲不過去了。
可惡的賽文不讓他撤離,說什麼他已經被羅弗切爾斯特的人盯上了,讓他将計就計,這些人盯上他根本就是因為艾爾諾,而不是他們的計劃。
他冷靜下來以一種小心翼翼的态度向澤爾西弗問道:“所以,您這是要我們去哪?”
澤爾西弗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艾爾諾沒告訴他嗎?
他看向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艾爾諾,心下歎氣,回道:“天馬座黑洞邊緣。放心,艾爾諾會保護你的,格弗朗先生。”
“我不是格弗朗……澤爾西弗少将。”
果然是天馬座嗎?
雖然這樣子的解釋蒼白又無力,但顯然他還是想掙紮一下,為什麼那些人不讓他易容一下?
哦,想起來了,賽文不同意,他就是想澤爾西弗和艾爾諾找上他,想看他笑話可以直說啊!
可惡的賽文,天天當謎語人,對敵人對自己人都一樣。
澤爾西弗點點頭,回應:“如果你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那你還真的就不是他了。”
他沒見過格弗朗小心翼翼的樣子,嗯,演技很差。
格弗朗:“……”他并不覺得他的性格有什麼值得記住的,他隻是一個愛上學生的普通校醫。
好吧,真的是,當時他又不是奔着做卧底去的,有點感情線怎麼了?
澤爾西弗讓格弗朗先在休息室待一會,示意艾爾諾跟他出去。
辦公室内,澤爾西弗一邊打開控制面闆,一邊說:“我已經把這次任務僞裝成了荒星探索,你們的飛船會以一種虛拟形态前往目的地,以此用來迷惑上面的視線。”
“偏偏要帶着格弗朗嗎?他的身體那麼差嗎?”艾爾諾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你呢?又是為什麼拖到現在又問?是相信他沒有失憶了嗎?”澤爾西弗反問。
艾爾諾低下頭,“其實我一直相信他沒有失憶,這一次回到聯邦也是别有目的。所以我想一直看着他。但是,我現在又有點後悔了。畢竟這次任務真的很危險。”
格弗朗的身體的确不好,醫者不自醫。
澤爾西弗:“我很相信你。我的目的和想法跟你差不多,但我的确有一點點自己的私心。你也知道的,我還是想借由他引出賽文。”
“還真是,不過的确可以猜到的,我們都差不多嘛。”艾爾諾視線轉向窗外,“整整四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他,以至于後面連恨都生了出來。”
為什麼他能夠不告而别整整四年,又如此若無其事的回來?她如果連恨都做不到,那她就不是她了。
“既然他都回來了,那不陪我瘋一把又怎麼能夠呢!”艾爾諾很是生氣地哼了一聲,雙手抱胸,“我已經為他備足了藥品,看他能在飛船上給我發什麼病。而且我給他拒絕的機會了。”
所以這次各取所需的可能性更大。
“真是的,你說他說他自己失憶了吧,我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告訴他我是他女朋友,他怎麼就不信呢?”
他信才有鬼了吧?澤爾西心中腹诽。
把兩人送上飛船,澤爾西弗坐在控制室。不出意外,這幾天,他要一直坐在這裡,應對各種的突發情況。
但是不出意外的就是要出意外了。
在他不好的預感下,他接通了周副官的通訊。
此時,艾爾諾已經順利進入了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