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爾西弗站在主控室中央，事到如今，他也不能随随便便離開，哪怕他現在跟吉祥物似的。

而且周丹夢一直站在他邊上，讓他連遠程看一下動作都不能有。

哦，周丹夢就是周副官的名字，說實在的，澤爾西弗也是今天聽見别人這麼稱呼她才知道這件事情。

大屏幕上的數字讓他越來越心煩。

周丹夢似乎看出了他的心煩，拉了張椅子，想讓他坐下。

澤爾西弗也不跟她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不行，還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自己被調到這裡是否另有目的？澤爾塔到底去幹了什麼？艾爾諾的行迹是否已經被發現？

他的計劃是否已經全盤暴露？

賽文，賽文……

還是不行，一想到他，心情就更加煩躁了。

……

“怎麼突然告訴我這個？”

那天，賽文突然告訴他，索蘭娜加入了不死鳥。

聽見他的問題，賽文一副無所謂的态度：“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等你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會知道。”

澤爾西弗挑眉：“那你認為什麼才叫大事？”

他問出這個問題，本來也就沒有想得到答案。但見賽文真的思索起來，自己心中也有了一番考量。

“如果有一天，我們舉槍相向……”

賽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澤爾西弗忍不住打斷他，“那你會殺了我嗎？”

賽文：“不會……如果你沒有殺了我的話。”

“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澤爾西弗語氣一下激動起來，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不用着急回答，我的意思其實是如果有一天你死在我面前，那可能是我生命中最大的事情了。”賽文笑了笑，緩解了有些緊張的氣氛。

“那你可比我年齡大，賽文閣下。”澤爾西弗也及時緩了過來，從剛才的情緒中掙脫。

“當然，我從不否認這點，但我們都知道那代表不了什麼。蟲族的威脅一天比一天嚴重，而聯邦并沒有任何抑制的辦法，不是嗎？”

澤爾西弗覺得這話題跳的有點太快了，但也順着他的話反駁：“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沒有的蟲族，随着發展，我們還會遇到其他的災難與天敵。其實這本就是相輔相成的……賽文回歸正題，你是不是和叛軍還有聯系？”

賽文：“答案和顯而易見，不是嗎？”

“……我覺得他們很危險……”澤爾西弗頓了頓，“當然，你更危險……”

賽文一愣：“需要我說一聲謝謝誇獎嗎？澤爾蘭。”

澤爾西弗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直接說道：“就像你自己說的，你是卡爾貝利未來的家主，你應該忠于聯邦，忠于家族，但現在，你走上了完全相反的道路。為什麼？”

賽文：“為了什麼？因為不值得吧。”

不值得？

“你能再說的模糊一點嗎！賽文。”

“……很抱歉，我隻能說那麼多了。除非……”賽文突然單手掐住澤爾西弗的臉，紫色的眼眸中倒映出澤爾西弗震驚的樣子，他輕聲問道：“除非你現在告訴我，你不忠于聯邦，不忠于凱恩斯利家族。”

澤爾西弗也不甘示弱，他控制住掐他臉的那隻手，“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就想讓我不忠于那，不忠于這的，是不是有點沒道理了？”

忠于聯邦，是他作為軍人的責任與使命，如果有什麼東西能夠改變他的想法，那一定是一件極其惡劣的事情，讓他無法忍受，不得不脫離。

就目前而言，還沒有發生，至少他還沒有看見。雖然賽文話裡話外都在跟他點明這一點，但信仰哪裡隻是幾句話就能動搖的？除非他現在拿出證據，可惜他不會，澤爾西弗的态度也是賽文的一步必要棋。

不過讓他不忠于家族，那倒是無所謂，畢竟，他對凱恩斯利和卡爾貝利家族沒有任何興趣。

“信任都是相互的，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認為這些事情能夠影響到我和你的感情。”

“你一直都這麼自信嗎？”

賽文終于松開了手，回到位子上：“至少在這一方面，我很自信。”

澤爾西弗：“我不覺得。”

……

“切！”

澤爾西弗冷着一張臉。

這惹得周副官朝他瞅了好幾眼，又若無其事的轉頭去幹别的事情。

［警告！天馬座三号周圍出現能量磁場，來源不明，是否進行深入調查？］

如果不出意外，艾爾諾已經登陸了，第三軍團那邊也沒有什麼異常。

“加快 TM三号小隊的速度，第三軍團的位置發給我，薄利文。”

薄利文那邊很快給了回複。

“已經能看到軌道行星了，前方……前方沒有異常，正在搜尋叛軍的位置。”

第三軍□□出了十萬多人。而叛軍的人數不明，但數額應該不會太大，不然也不會隐藏得那麼好。

沒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