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艾爾諾什麼時候能醒?”
一來到醫療室,澤爾西弗就聽格弗朗講了一大通,然後并沒發現什麼有用的。
澤爾西弗表示了懷疑:“格弗朗,你真的是醫生嗎?”
格弗朗上撥劉海,十分自信:“當然,我可是有聯邦的證書的。”
可據他所知,那什麼證書用錢就能買到,而且大部分時候機器會比人工好,他以前的隊友有因傷退伍到外面做醫生的,由于有些家族世襲,他對這個行業的感觸比其他人要深一些。
偶爾出來聚的時候會聊到這些東西。
澤爾西弗默契地放下了這個話題,言歸正傳,艾爾諾究竟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但格弗朗也不知道,他這一大早還特地拜訪了一下他的老師,說是老師其實也不算,但畢竟是教他醫術的人。
很可惜的是,那個人也不知道,隻是告訴他,艾爾諾的情況比其他人都複雜,但也不用過于擔心,沒準會有一些奇迹發生。
澤爾西弗坐在醫療倉旁邊,已經脫離了危險,但精神不願意醒來,他握住她的手,緩緩貼近自己的額頭。
“别難過了,小子,聯邦那邊你打算怎麼辦?”格弗朗向澤爾西弗抛了個蘋果,澤爾西弗沒接,蘋果穩穩地落在醫療倉旁邊的小桌子上。
真帥。
格弗朗心裡為自己點了個贊,手中還有一個蘋果抛上抛下。
“你不難過嗎?”澤爾西弗反問他。
格弗朗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難過有什麼用?而且她并不是我的親朋。”
但艾爾諾是他的敵人嗎?其實也不是。
格弗朗曾希望他們從未相識,天意弄人嗎?但他又沒那麼不情不願,得了吧,讓艾爾諾來不死鳥的不是他,而是賽文,要怪就怪賽文吧。
什麼都不告訴他,給自己人打啞謎有什麼用,哦,沒準這就是賽文的目的呢!
他啃了口蘋果,百無聊賴,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去問賽文,賽文沒準知道呢。”
雖然可能性很低,但套出一點是一點呀!
“賽文?”他會對這東西有了解?而且……“你憑什麼認為他會告訴我?”
格弗朗佯裝思索,“沒準呢!你向他說幾句好話,悄悄賣個慘?他那麼喜歡你,總歸能問點東西出來的。”
“你說誰喜歡我?”澤爾西弗轉過頭,惡狠狠地盯着格弗朗。
格弗朗心中白眼一翻,讪讪笑笑:“沒誰,沒誰。”媽的,他不喜歡你,難道還喜歡我嗎?
不行,光是想想,雞皮疙瘩就要起來了!
話雖這麼說,澤爾西弗最後還是去找賽文了,格弗朗默默坐在了澤爾西弗剛剛坐的地方,眼神不住地瞟向艾爾諾。
另一邊,賽文正在翻閱花名冊,光屏上展現着一個一個的人名,一張一張的照片。
卧底比起外部新來的人員,他更傾向于是本來就在的。
凱聖蒂安又不是傻子,早在叛軍有所異動的時候,他就應該已經投放了自己的人,所以時間還得推到周澤時期。
最早的叛軍隻是凱聖蒂安用來欺瞞聯邦民衆的幌子,用外部的不明勢力引起民衆恐慌,再做出一番正義的姿态獲得信任,而凱聖蒂安就是因此而上位的。
自己與自己打架,把知道真相的人全部秘密處死或者流放,把所有的研究事故都甩鍋到叛軍頭上,直到那些僥幸存活下來的人組成了自己的叛軍隐藏其中,不斷地為自己謀求力量,而亞斯就是伊始之人,隻是可惜被發現的太早,身死薄夏之手。
後來,周澤借由薄夏上位,又背叛了薄夏。
如果真的是周澤時期,幸好周丹夢的身份一直是保密的。
時間跨度那麼長,不死鳥經過很多次卧底排查,也抓出來不少,而這個卧底卻能安然無恙。要知道,不死鳥的設備全是有統一的監控的,他無法否認監控系統可能有不為人知的漏洞,但這個漏洞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找到的。
呵,時間很久又深受信任嗎?難不成進入不死鳥的時候還是個孩子?從小養大的自然會多信任一些。
真是大膽啊!
賽文突然來了興趣,不過以上隻是他的猜測。
此時通訊器顯示有人發了消息,是澤爾西弗,還真是稀客。
[澤爾蘭:把門打開,你在辦公室吧?]
在外面被攔了嗎?
賽文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直接走到門囗打開了門。
澤爾西弗驚訝的神色映入他的眼眸,顯然,他沒料他會到門口來。
真是糟糕。
二人同時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