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澤爾西弗有點答非所問：“你命真大。”

“多謝你的手下留情？”賽文當時的傷好得很快，不然也不會那麼快就在索蘭娜那找到了人。

“但是我後來聽索蘭娜說你可是第二天才找上她的，你中間還見了别人？”

澤爾西弗望着他，那天他的确去了别的地方。

“伽娜諾？畢竟你好像沒什麼私人房産。”賽文知道澤爾西弗的欲望很低，沒什麼喜歡的東西，有錢也不會花多少。

澤爾西弗沒有反駁，點點頭，“我沒和伽娜諾說這件事，她問我為什麼回來了，我隻說我和你吵架了。”

“她是什麼反應？”賽文裝出好奇的神色。

澤爾西弗：“沒什麼反應，你是指望她說你壞話嗎？都四年了誰能記得那麼詳細？”雖然他還記得，伽娜諾打探無果也确實諷刺了賽文幾句。

賽文也記得很清楚，甚至他偶爾會再夢見這件事，不過夢裡的他們都抱着不死不休地心态攻擊對方，直到一聲槍響，澤爾西弗充滿憤怒的雙眼熄了焰火，巨大的痛苦襲卷而來，突然藍色的火焰包裹吞沒了他，皮膚被灼燒，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孤獨的呐喊，黑暗将精神撕裂，最後由那一刀将把他從夢中喚醒。

“你現在問這個做什麼？”澤爾西弗覺得賽文在轉移話題。

賽文回神，勾起唇角，充滿深情：“我想和你多聊聊。”萬一下次見面就在戰場了呢？或者他已經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生命中又有太多意外，澤爾西弗終歸會活得比他久。

澤爾西弗一愣，又氣憤起來，他上前幾步，“那你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我想我們會聊個夠！”

“如果你親我一下，我會考慮的。”賽文頗為嬉皮笑臉。

澤爾西弗隻覺得自己又被耍了，他一把拽住賽文的衣領，居高臨下地盯着賽文的臉，“你敢不敢再混蛋點！你個王八蛋，我遲早會殺了你！”不你死我活絕不罷休！

聯邦那邊不是好人，賽文也不是什麼好人，他自己都承認了不是。

“可我真的很喜歡你……”賽文反握住澤爾西弗的手臂，低聲笑道：“如果你殺了我，沒準我會更高興的。”

如果他注定一死，他希望是澤爾西弗，但他不想他為他難過，又不想他恨他。

“别把你的命說得這麼不值錢，有很多人喜歡你。”澤爾西弗收回手，有些不自在。

“可那些人中沒有你不是嗎？”

誰能想到發表這傷感言論的人此時是笑着的。

他想他喜歡自己，又不是那麼想。

“你想有我的話就把聯邦的那些事告訴我。”澤爾西弗走到窗邊，銀河一片孤寂。

賽文的笑聲從背後傳來，澤爾西弗慢慢閉上眼，倚着窗……

“伊蘭娜是凱聖蒂安讓我殺的，屍體被他的人送到了維恩那，現在大概和那個怪物融為一體了吧。”賽文一開口就是大招，不過他本人沒什麼感覺，他繼續道：“她知道了凱聖蒂安和研究所的秘密，秘密的話你現在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還有一些SRFS的事，所以回去記得防着點凱聖蒂安。”

“伊蘭娜女士是怎麼知道他的秘密的？”伊蘭娜女士天賦一般，也沒上進心，一直熱衷旅遊，這樣的人怎麼會和凱聖蒂安這類人有聯系。

雖然伊蘭娜是凱恩斯利的人，但遇上凱聖蒂安的情況也很少，更别提研究所，聯邦的軍政并不對付，一般也不會故意給對方下絆子，哦，也隻是一般。

凱聖蒂安主動找上的伊蘭娜？

“伊蘭娜喜歡維恩。”

什麼？

澤爾西弗不可置信地看向賽文。

伊蘭娜喜歡維恩？？？一點風聲都沒有的事就這麼成真了。

澤爾西弗：“難不成是維恩他……”那個怪物也叫希旦·維恩。

賽文：“凱聖蒂安不是研究計劃的發起者，這場研究跨越了一百多年，隻是到了亞斯和維恩才有了突破。”

所以師弟指得就是維恩。

“但亞斯死後，維恩一直不想為凱聖蒂安做事，凱聖蒂安不好與羅弗切爾斯特作對，隻是派人監視他，然後伊蘭娜就被他注意到了。伊蘭娜經常給維恩送一些旅遊特産和手工制品，維恩八成也喜歡她吧，兩個交情不淺。”

“凱聖蒂安一開始想拿伊蘭娜威脅維恩，但索蘭娜和奧斯莫塔畢竟在那。不過久而久之，伊蘭娜猜到了維恩正在被監視，提出要帶他走。”

“維恩同意了？”澤爾西弗問。

賽文神色微冷，“對，那家夥和伊蘭娜達成共識了。最後被凱聖蒂安逮到機會抓了伊蘭娜，并操縱媒體将此時變為一個世家八卦。”

“凱恩斯利那邊……”

“伊蘭娜告訴過索蘭娜，而當時維恩也處于失蹤狀态，所以索蘭娜并沒有深入調查。而其它人大多都想着壓下熱度了事。”

澤爾西弗沉默，他也是凱恩斯利家族的人，凱恩斯利家族内部混亂，家主遲遲不肯放權，腐朽的氣息由内而外滲透。他對家族沒興趣就源于這個，伽娜諾一直想讓他争一争，甚至想讓他同時繼承卡爾貝利和凱恩斯利，但哪有那麼容易？他知道他無法滿足伽娜諾對他的期待，所以一直躲在賽文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