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嫌疑人叫克洛.麥切斯,有個妹妹,格弗朗,我聽說你找過他們?”
格弗朗:“我那是為了調查白陳文。”
“感覺怎麼樣?”
“還行吧。”格弗朗想了想,比較中肯的評價道:“就普通小孩,有點天真。”
澤爾西弗插話:“他們是什麼關系?”
隊友?
好吧,還真是。
“還是不錯的朋友。”格弗朗補充。
“等會到審訊室會有人帶你去單獨的房間,我會讓你和克洛在走道碰到,記得裝出一副無所謂或者不滿的樣子。”賽文說。
澤爾西弗:“那我還是無所謂吧。”
不說還好,被賽文這麼一說,他覺得等會會有欺騙小孩子的感覺。
“不滿沒有嗎?”賽文裝出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澤爾西弗隻覺得這人又發病了。
他的确不滿,但暴露出來總讓他有種輸了的錯覺。
審訊室離醫療部不遠,賽文讓格弗朗刷權限卡,格弗朗懶得多問,直接走上前。
大門打開,裡面的空間很大,澤爾西弗卻有點無語,這不就是聯邦審訊室的改良版嗎?
法庭的審訊室他去過一次,軍團的審訊室他十分熟悉,在他看來,不死鳥的審訊室叫融合加改良。
他們提議的改良方案都被利用到敵方了是吧?
賽文這個卧底做得真敬業。
澤爾西弗想得很偏,其他人不善的目光讓他瞬間清醒。
好讨厭的眼神,那種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眼神。
不是一個,而是……澤爾西弗覺得是所有人。
黑洞洞的眼神,充斥着厭惡,憤怒,傷感,一片一片刮在身上,無聲無息的蔓延。
壓抑着靈魂傾瀉着,向他襲來,澤爾西弗張了張嘴,卻放不什麼聲音。
算了,反正他遲早會離開這裡。
聯邦的問題從不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就能解決的。
賽文也清楚,澤爾西弗想。
但他離不開了,注定要為他們獻上生命,哪怕這一切的複仇都與他無關。
為什麼?
但這和澤爾西弗有什麼關系?
腳步一聲一聲踩在緊繃的心弦上去,賽文和格弗朗先一步離開,他面前是兩個陌生人。
白發?
SEFS基因病的患者,這幾天澤爾西弗隻偶爾見過,沒想到這裡這麼多,剛才有意無意看向自己的就有不少。
所以外面的仇視才那麼輕。
因為是年輕一代……
澤爾西弗也是年輕一代,這一代大多不是自己擁有仇恨,而是被父母輩的恩怨情仇裹挾,從而讓渡自我,踏上了自以為是的道路。
澤爾西弗不是在諷刺誰,他們沒有錯,隻是偶爾會後悔罷了,他也一樣。
複仇?代代相傳,源源不絕,輪回變遷,世人總在卷土重來,但這不是錯誤,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而已。
而下定決心,就不能再後悔了,後悔的情緒隻是失敗的借口。
安靜的走道,兩邊是厚重的牆壁,四周的監控讓他如芒在背。
澤爾西弗控制自己的情緒,闆着一張臉,雙手禁锢着,直視前方。
是風……十分輕微……
終于來了。
真讓他好等。
紅發?
有點眼熟……
澤爾西弗想起了前兩天偶遇的那三個人。
不會吧……
他覺得神奇,自己當時隻是好奇心作祟,難得停下來聽了聽,沒想到其中就有聯邦的卧底。
那個藍毛?
他們小隊隻有這三個人嗎?
這也是那個卧底計劃的一環嗎?
克洛,如果他沒記錯名字的話,他的情況不太好,低着腦袋,失魂落魄的。
突然,克洛像是察覺到的視線,猛地擡頭,在看清澤爾西弗的樣子時,露出了一副茫然的神情。
澤爾西弗毫不顧忌地盯着他,直到克洛表現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才收回視線。
就目前來看……
“沒有問題。”
監控室内格弗朗說道。
賽文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面前的光屏擺着,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就在格弗朗湊過來想要看看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他立刻熄了光屏。
格弗朗:……什麼見不得人的玩意?藏這麼好。
不等格弗朗問,賽文直接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