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川懶得跟他争,“死變态。”
"……"萬山朗敢怒不敢言。
洗手間響起嘩嘩水聲,兀自掀了被子在冷空氣裡冷靜了會兒,萬山朗想起外面還有個活人,爬起來開了卧室門,探出個腦袋,看到趙小小在客廳裡打轉。
萬山朗叫了他一聲,“去再買份早餐。”
心說這是要支開我嗎?跟了他這麼多年,怎麼說也算是一路的見證者,趙小小眼神複雜地看着萬山朗,“哥,你變了。”
“??”
萬山朗面無表情,“你有病吧。”
兩人無聲互瞪着。水聲停了,裴行川從洗手間出來,看他撅着個屁股裝鴕鳥,揚眉道:“你幹嗎呢。”
萬山朗縮回頭,下意識瞄了眼下身——還好,兄弟已經冷靜下來了。遂站直了身體。
外面響起敲門聲,想是李思來送衣服了,裴行川自顧自去開門,沒注意自己出去時,趙小小狗狗祟祟的表情。
他走過後,趙小小一臉嚴肅地看着萬山朗,突然谄媚地笑起來,“嘿嘿嘿。”
萬:“。”
趙小小:“哥,開個玩笑讓你清醒一下,别生氣哈。”
萬山朗比了個中指,“你被開了。”
“我去給裴老師買早餐!”趙小小忙不疊跑了。
吩咐了李思幾句,關門後,屋裡又隻剩下他們倆。裴行川回卧室換衣服,迎面撞見萬山朗叼根牙刷,含糊道:“诶,他們是不是都知道我們的關系?”
裴行川道:“他們以為我們在談戀愛。”
從身邊人的描述來看,他們以前還挺高調的。不過想想也是原主能幹出來的事兒。萬山朗心不在焉點了點頭,“哦。”
似是覺察出他的顧慮,裴行川垂着眼皮,從紙袋裡取出衣服攤開,“等綜藝錄完,你跟他們說我們分手了就行。”
“……”萬山朗含着牙刷傻站着,滿腦子都是那句“分手”。
房間裡安靜了片刻,裴行川側目對上他呆呆的目光,“怎麼?”
“還‘分手’诶,好洋氣。”
母胎solo至今,被套上這個詞,萬山朗還真有點新奇,回過神,他說:“兄弟,這說得是不是有點暧昧了。”
他一邊“咔咔咔”刷着牙,還自以為帥氣地沖那呆怔的人wink了一下,“但是沒關系,‘分手’了你還是我兄弟。”
裴行川:“……”
“神經,誰是你兄弟。”多看他一秒裴行川都嫌煩,拿了衣服出去換,路過他時,冷聲道:“少套近乎!”
目送他摔門而出,萬山朗不明所以地咽了口牙膏沫,“…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