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氣大師妹×教父茸

1.

陰陽怪氣并非我本意。我沒有針對誰的意思，隻是說這個世界都是垃圾，哦，布加拉提除外。要不是他給我介紹現在的工作，還不知道得拖到哪天才能還完家裡的債務。

我現在的工作是【熱情】教父喬魯諾·喬巴納的情人。稱呼全名有點見外，不過這個語氣是向教父學的，敬語加全名，陰陽怪氣殺傷力翻倍。再加上教父最近行為惡劣，我疏遠點也是正常的。

我沒有不喜歡這份見不得光的行當，甚至連機會都是我主動争取來的。

布加拉提也想給我介紹正經的事做，但我見過教父一面，所以堅持要接下情人的工作:“能睡到喬魯諾，怎麼想都是我賺到了。”

“……”布加拉提雖然高尚，但也并非聖人。要求在□□裡長大的幹部聖潔，和要求猛獸隻吃素一樣離譜。

我既沒有家庭背景，又感激布加拉提的恩情，外加是喬魯諾·喬巴納的舔狗，怎麼都不會背叛教父的。

“而□□裡，忠誠最要緊。”

我不是很理解布加拉提的囑咐，推翻前任BOSS上位的不是他們嗎？怎麼現在反而和我談起忠心了？果然是屁股決定腦袋，福葛真是兩頭不讨好。

我不清楚喬魯諾是否記得我。再次見面的時候，教父的表情和秋日的雲朵一樣飄渺，他朝我微笑緻意，仿佛那晚開解陌生人的喬魯諾重現。我隻窺見了一瞬，博愛的靈魂就隐入了軀殼。

2.

喬魯諾握住我的手腕，我才從死亡的境界中蘇醒過來。

他金色的長發在暮色中折射出絢爛的色彩，好似愛惜自己容顔的天使降世，一時間不知道是他的善行更奪目，還是他的面容更耀眼。

大概是見慣了生死，喬魯諾包紮的手法相當熟練。我猜測過他的職業，以尚且遊離的靈魂探知一二。說是懸壺濟世的醫生，少了幾分博愛，說是冷酷無情的殺手，又多了一絲憐憫。而這些特質都在他望着我的時候煙消雲散，隻剩下磁鐵一樣的引力。

一日之内得見兩場神迹。

如果是現在的我，大概能雲淡風輕地套出他的有效信息，但是當時的我思緒飄移，是個隻會回答問題的機器。

“既然小姐覺得人生是痛苦的，為什麼還要……”喬魯諾發覺準備的措辭有點不妥，“還要忍受痛苦？”

“沒有死去，就隻能活着。”

“小姐不去尋找生存目标嗎？”

“我沒有找到生存的目标。而且……将存在的意義寄托在其他東西身上，遲早有一天會失去存在的意義。”

“那小姐為什麼還活着？”

“因為我還沒有死。”

“小姐說的，和廢話也沒有什麼兩樣。”喬魯諾沉默了一會兒，“我會盡我所能，幫助您找到人生目标，小姐。”

“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

??

喬魯諾說我找什麼樣的人生目标都可以，所以我當他的情人也不是不行。雖然後來他和我複盤時，僵硬地解釋說他不是這個意思。當然，這是後話了。

3.

教父隻索取了我幾次，更接近于有錢沒處花所以象征性投幾個慈善項目，而我是項目之一。喬魯諾好像靠意志就能無視自然法則，這也呼應了他憑空治好我的舉動。我和他調情，教父偶爾提醒我兩句不要太過分，更多時候是默許。

我咬住教父空閑的手腕，他另一隻手摸摸我的腦袋:“小姐在學小狗嗎？”

“對，我在學你。”

喬魯諾做了個深呼吸:“我不記得我做過這樣的事，小姐。”

“沒事，你不記得，我幫你記得。”

教父别過臉去，不肯再理我。

布加拉提讓我收斂一點，我以為他是在暗示我旅行自己的職責，于是主動要求和教父睡覺。

喬魯諾揉着眼睛，好像要擋住發紅的臉:“小姐，您怎麼比我還着急？”

“我的心理素質還沒到什麼也不幹，就能心安理得白拿錢的地步。”

教父不知為什麼惱怒起來:“既然如此，那就今晚好了。”

愠怒的教父屬實算不上溫柔。他入睡後的面容倒恬靜溫和，隻透着一絲雲雨之後的紅潮。

我盯着他秀美的側臉，一直等到半夜，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鑽進來，躺在他的脖頸上。我咽了咽口水，輕輕咬了一口，喬魯諾沒醒。沒醒的喬魯諾還不是任我為所欲為！

我伏在喬魯諾的胸口，吻了他的嘴唇。然而我沉浸在支配喬魯諾的幻想中還沒幾秒，喬魯諾就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我尴尬地和他對視，想起最近在街角遇到的占蔔師，召喚故人的靈魂上身和×影忍者裡宇智波一族僅靠對視就能發動的幻術。

我坐起身，喬魯諾也用手撐着太陽穴，等待我的下一步表演。我當即表演了大師的催眠術，可惜拿喬魯諾放在另一邊床頭櫃上的懷表導緻前搖過長，不然大概是能夠成功的。

既然催眠沒有成功，我幹脆裝剛剛在夢遊，一下倒在喬魯諾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