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魯諾又好氣又好笑:“小姐，快點起來，您又在演什麼？”

我假裝睡眼惺忪，惡人先告狀:“幹嘛！你弄醒我了！”

喬魯諾翻身把我壓住:“我看小姐根本沒睡，精神得很。”

4.

自從我偷吻喬魯諾被抓包之後，喬魯諾就拿準了我喜歡他。

我大方承認:“有，但不多。”

喬魯諾不能說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但這離滿意差遠了。他試圖以指使我買布丁的方式讓我證明，我微微擡了下頭:“好，記得幫我帶一個。”

教父按捺着脾氣，好心好意為我解釋:“小姐，我是讓您去買。”

我很疑惑:“你沒有手嗎？”

“這是您的心意。”

“買布丁不算心意，做布丁才算。”

教父面色緩和下來:“那我等您去做。”

“哦，我不會。”

喬魯諾鼓着腮幫子，好像努力為凍幹兩條腿站起來的小貓咪，白忙活一場後窩在角落幹生氣。

于是回到開頭說的，明白自己被偏愛的喬魯諾，行為惡劣。具體表現為吊着聯姻對象又吊着我。

布加拉提看我和喬魯諾越來越親密，好心提醒我另尋出路。

我不可置信地反問:“不會吧，喬魯諾說話有人也信？”

我怼完布加拉提就後悔了，怼誰都好，怎麼就怼了布加拉提呢！米斯達吃個蛋糕就忘到腦後，福葛最多晃晃叉子然後被文件埋住。要是阿帕基，哪怕他被我怼了這句，都得拍手稱快贊同我的看法。

可偏偏站在面前的是天使引路人布加拉提。我隻好低頭認錯:“抱歉，請當我什麼也沒說。”

我耷拉着耳朵回去，教父還以為我受誰欺負了，差點要幫我主持正義。

“不用了，你隻要不主持自己的正義就好。”

教父忽然明了，捏着我的臉:“小姐，您的小腦瓜裡都在想什麼？”

“聯姻的事不是闆上釘釘嗎？”我隻等待喬魯諾的審判，就可以夢醒了。

“我不需要把自己的愛情當作籌碼交出去，小姐。我尚未理解它，并不代表我就要放棄它。”

喬魯諾眼神談不上柔情，也稱不上疏遠，“難道您認為，金錢或者權力，可以收買我的靈魂？”

我搖搖頭:“可是你前幾天還說我親手做的一個焦糖布丁就可以收買你。”

聽到我把他的靈魂價格标低，喬魯諾生氣地反駁:“是兩個，小姐！”

5.

喬魯諾的表情管理總是在我面前毀于一旦。但他本人拒不承認這個事實，想着法子要看我失态。

教父要求我工作的頻率直線提高，甚至還提了新的要求:“小姐難道不願意為我生下繼承人嗎？”

“你喜歡小孩嗎？”

教父握住我的手，作出深情款款的樣子:“小姐和我的孩子我肯定喜歡。”

“我不喜歡。而且您沒有在别人面前說出口的話我可以替您說。”我抽開手，“您看小孩子的眼神比看文件還要冷淡，不對，應該說您看文件的時候比和我做×還要認真。”

“那我們在這件事上達成了共識，小姐。”教父試圖挽回自己的尊嚴，“另外，我認為做×是放松身心的，而不是嚴肅克制的，保持冷淡很有利于集中精神工作。”

“難道運動比好好睡覺還要放松嗎？”

喬魯諾咬着嘴唇，開始耍賴:“小姐到底是不是在騙我？您就隻想和我睡覺嗎？”

“我就不能又想睡你又喜歡你嗎？”

“您追求的精神戀愛呢，小姐？”

“我不追求了。”我怕暗示得不夠明顯，直接明示，“我現在隻想睡你。”

喬魯諾語塞，抱着我倒在床上，堵住我的嘴不讓我再耍嘴皮子。耳鬓厮磨間不知道是喬魯諾真動了心，還是我自己動心，将愛戀投影到他身上。

喬魯諾在我難得溫柔的目光裡，真誠地問我:“小姐，您有沒有考慮過，陰陽怪氣會有損于您的人際關系？”

我咬住喬魯諾晶瑩的下唇，咕哝了一句:“我的人際關系怎麼樣我自己心裡有數。”

反正就算喬魯諾不在睡覺，也任我為所欲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