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冒出來的上進心壓回去,故作輕松地說:“當然啦。”
布加拉提搖搖頭:“小姐撒謊也沒用,我能分辨出别人在不在撒謊。”
“你要舔我嗎?”我對喬魯諾和布加拉提的初遇記憶猶新,“布加拉提你舔過多少人!”
布加拉提輕輕地扭動手腕,關節發出清脆的聲響:“小姐,我本來還處在和你好好講道理的階段……雖然我不提倡暴力教育,但實踐中看是必不可少的。”
“那是因為布加拉提的實踐對象都是□□!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布加拉提不為所動,我擠出哭腔,“你要揍我了嗎?”
“我已經決定了,因為小姐絲毫沒有悔改的意願,演技也很蹩腳。”布加拉提不希望顯得太專制,補充了一句,“我會視你的回答和表現決定調整力度,不用擔心。”
我和布加拉提達成了深刻的一緻意見,出去工作才能實現人生價值。絕對不是屈服于□□的暴力什麼的,我隻是在布加拉提的引領下走回了正軌——更何況哪有督促人奮發上進的□□呢!
“布加拉提,我可以問一個不得到解答此生就難以瞑目的問題嗎?”
布加拉提仁慈地颔首應允:“問吧。”
“就算我獨立了,你也不會丢下我吧?”
“如果離開才能讓小姐獨立,我會選擇離開。但離開并不代表我不希望你幸福,恰恰相反,我太希望你就算沒有我也可以幸福。我說到底也是□□,不知何時就會死去。等我不在人世的時候,小姐怎麼辦呢?”布加拉提掐住我的下巴,看透我沒嘀咕出口的小心思,嚴厲地警告說,“小姐要是殉情的話會被我狠狠揍一頓然後從地獄裡丢出來。”
由于不能和布加拉提殉情,我順利找到了工作。雖然兩者之間沒什麼邏輯關系,但布加拉提很滿意這個結果。
布加拉提不知為何,對我抱着不切實際的期待:“喬魯諾年僅十五歲就成為□□BOSS,我相信小姐也可以在工作大放異彩。”
除了我和喬魯諾都在一個句子裡之外,我們還有什麼其他的共同點嗎?
布加拉提忙前忙後,昨天晚上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早上起來又檢查了一遍,把新鮮的三明治和礦泉水都塞進去,才把單肩包遞給我。
我别扭地挎到腰間:“那我出門工作了哦。”
布加拉提輕輕揮手,眼裡仿佛含着不舍的熱淚:“一路順風,小姐。”
我走了幾步,又轉回來:“晚上你會喂我吃水果切片嗎?會開着燈在沙發上等我嗎?不會趕我出去住公司附近嗎?回來還愛我嗎?”
“小姐……”
我鼓起勇氣準備反抗專制壓迫,畢竟哪怕是布加拉提也不能太晾着人!
他卻笑着低下頭,把整齊的短發别到耳後:“小姐忘了一樣東西——出門的親親。不是之前就很想要嗎?”
布加拉提親吻着我的額頭,時間長得我以為他不讓我去工作了。但終于到分開的時候。
布加拉提給我帶上帽子,将沒融入空氣的,溫暖的吻保存在毛絨絨的織物下面:“這下你總會相信,我還愛你吧?”
我把帽子拉低一點,蓋住發紅的耳朵,不想輕易原諒布加拉提:“我也要看布加拉提表現!”
“好,我會表現得讓小姐滿意的。”
一點點塞不進正文的小彩蛋:
布加拉提說我五音不全,我不相信,不承認,不接受!
“我又沒有學過聲樂,唱歌不好聽很正常!”
“好好好,那小姐能不要污染我的耳朵嗎?”
“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拿起降噪耳機,将戴未戴:“或者等我把耳塞戴上?”
“我真的生氣了!”
布加拉提正襟危坐,像是準備聽獨奏似的:“那就繼續唱吧?要不要我幫小姐報個培訓班?”
“還是不了吧,我忽然不想唱了,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笑着敲敲我的腦袋,仿佛早料到了我的回答:“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