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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地理·02·年少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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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毛遂自薦,自願在四年後代表他家中四個兄妹去不眠雪山參加貴族守護儀式,然而倒黴透頂,被雪山選為守護人,中了無情咒;

三是撒嬌,破天荒撒嬌,夾着嗓子喊“爸爸”堪比甜美蘿莉音,但撒嬌的時候面部依舊冰冷如霜。為了肖尛,他也是盡力了。

惡魔對天使會有吸引力。

花酒藏心想:哥,小小年紀,沒有抵抗住肖尛的吸引力也正常。

他還想知道後續,道:“你繼續講。”

肖尛放下高高翹起的二郎腿:“年少之時,容易心動。在十五歲,一個夏天,軍校午休,天使偷偷帶着惡魔回另一個家,是一座城堡,很漂亮,紅瓦藍牆,還有玫瑰園。惡魔沒見過玫瑰花海,天使便拉着惡魔跑進玫瑰園玩,玩累了,惡魔和天使睡在草地裡。

“天使以為惡魔睡着了,偷偷吻了惡魔。惡魔才知道他們之間不僅存在友誼和恩情。”

花酒藏“嘶”一聲:“年少之時,最容易眼瞎。”

換言之,我哥怎麼就看得上你呢?!

“……”肖尛聽懂花酒藏言外之意,嘴角一抽,翹起腿,“也對,沒有左眼青光右眼白内障,誰會看得上某夜姓男子。”

他眼見花酒藏眼裡冒火,挑釁一笑:“對麼,少年?”

花酒藏一扭頭,火速貼到夜野肆身邊抱住手其臂。

夜野肆驟然笑彎了眼,溺愛地用臉頰蹭了蹭花酒藏嘴唇,如貓咪一般。

花酒藏擡起下颌,洋洋得意道:“他愛我,就算我眼瞎,他依然愛我。你不會明白的。因為,我哥不愛你。”

我哥不愛你……

哥不愛你……

不愛你……

無數句“不愛你”如魔咒般回蕩在耳畔,肖尛生平第一次感到人聲刺耳,無奈抱臂在胸前:“聒噪!還沒講完。”

花酒藏對吃瓜這種事還是頗有興趣,猜到肖尛口中“天使”是花妄,眼眸裡渴望八卦的光就沒黯淡過:“還有就繼續講。”

肖尛正色道:“惡魔不知道那是喜歡,反而很好奇,和天使打賭,誰格鬥輸了就滿足對方一個要求。天使輸了。惡魔向他提了要求。”

“什麼要求?”花酒藏猛然殺出一句問話,雙眼放光。

肖尛挑眉,頓了頓:“惡魔讓天使閉上眼睛,而後……教官突然出現,惡魔沒對天使做什麼,遺憾就留在那刻了。分開一段時間,惡魔才想清楚那是所謂喜歡,他想見到天使,打聽到天使去了一座狗屁雪山,他就自己請假,去狗屁雪山找天使。”

狗屁雪山是不眠雪山。

肖尛恨不得炸了不眠雪山。

他很少有苦笑的時刻,但此刻嘴角挂了兩根大苦瓜:“人是找到了,對白的話一句沒少說,但天使的态度就仿佛是陌生人,還刺了惡魔一刀。惡魔差點一命嗚呼。

“之後……天使沒有關于惡魔的任何記憶,他餘生也沒有再愛上人的權力。”

話音一落,船屋内隻有風呼呼鑽進來的聲音。

花酒藏沒有繼續接話,保持沉默。因為他知道花妄身上有無情咒的事,動情亦是動殺心。

夜野肆對于肖尛的所言故事心有同情,但不予置評。

華安與和何筱對花妄或是肖尛了解不多,隻聞故事,不懂其背後關系,女生第六感來感受,感覺肖尛不是好人,不敢随意發言。

整個船屋陷入沉默。

緘默片刻後。

花妄終于醒了。

他緩緩掀開眼皮,入目是夜野肆和花酒藏的面龐,但缺乏氣力,又半垂下眼簾,話音萎弱且沙啞:“肖尛……人呢?”

聞言,花酒藏掃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肖尛,微微蹙眉:“哥,你和他發生了什麼?”

花妄即便虛弱,也還是覺察到花酒藏眼睛掃視前方的細節。

他雙手撐着木闆,一口氣從花酒藏懷裡支起身,一掀眼簾,肖尛眸光微閃地看着他。

他與肖尛四目相對半分鐘,徐徐張開唇瓣:“你心口,那一道疤怎麼弄的?”

“忘了。”肖尛眼裡虔誠滿溢,死死盯着花妄,嘴上卻戲谑道,“怎麼?看過我不着一縷的身體就要負責了麼?”

“咳咳咳——”花妄按住胸口弱弱地咳嗽幾聲,“不負責。在夢裡,你的傷口是我一刀刺下去的,所以——”

肖尛冷冷嗤笑一聲,打斷花妄話語。

他壓低眼眶,紅眸流露出一股血性,眼神仿佛要把花妄撕成千萬片:“所以,隻是夢,假的,于你而言。”

對于花妄把他忘的一幹二淨,他始終有些氣不過。

花妄不是軟性子,對方态度越強硬,他也就越硬氣。

他咬着後槽牙,怒視着肖尛怨氣比鬼重的紅眸,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真真假假,都與你無關!”

話音剛落,船停了。

肖尛冷哼一聲,撇開花妄帶刺刀的目光:“到了考試地點之一,下船。”

話罷,他起身,翩然走出船屋,就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然而,他餘光卻毫無保留緊随花妄那張憔悴如白紙一般的臉。

花妄看着肖尛遠去的背影,逆光,剪影出少年肖尛的身影。

一瞬間,現實與夢境裡觸摸不到的背影交疊。

他徐徐垂下眼簾,怅然若失,分不清夢境和回憶,愈加思索,心中迷茫的雲霧濃重數倍,彌漫不散,使他頭疼欲裂。

記憶還是敲響了花妄被無情咒鎖起來的“大門”。

“大門”關着的是花妄年少時對在玫瑰園偷吻肖尛,是他在夏夜繁星下手牽肖尛入睡,也他是甘願以身試險去不眠雪山曆經神山的選拔換肖尛活着。

卻實在不幸。

不眠雪山選中了他,給他種下無情咒,讓他在肖尛向他對白那天下死手去殺肖尛。

循環未開始的十六年前。

花妄殺肖尛那天,不眠雪山山腳奇迹般下起雪。

零下十度,天空鵝毛大雪紛紛墜落。

肖尛穿着單薄襯衫,一個人捧着十五朵粉白漸變的冰美人重瓣百合,等了三個小時多才見到花妄。

當時,他見到花妄,隻感覺花妄可能是不高興而面癱,滿眼笑意,凍紅的雙手顫顫巍巍捧着百合花束遞給花妄,嘴唇哆哆嗦嗦:“花妄哥,我和你一樣。在玫瑰園,我也會偷偷吻你。”

花妄沒理他,手臂光速穿過花束,手中藏着的短匕首,對準他心口,就是一狠狠刺。

冰美人重瓣百合花朵被花妄手臂打落,伴着風雪,從肖尛眼前劃過。

他懵懵然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心口位置,刀插口處白色布料洇出鮮紅血液。

漂亮花束也殘破了。

但他手還僵在半空,一直保持遞花的姿勢。

他話音有些發顫:“我做錯什麼了?”

花妄面無表情,拔刀,冷然道:“去死,不再見。”

神山控制花妄意識,驅使他動手勢必殺了肖尛。

隻要第一刀沒立即死,花妄就還會給他第二、第三刀……直到他沒了呼吸。

第一刀刺在左心房,力道不是很大,沒有刺穿心髒,不過傷口還是汩汩冒血,少頃,便染紅襯衫。

一陣寒風掠過,肖尛手一抖,沾上他血液的百合花掉在花妄腳邊。

“花妄……”他眼眶紅得瘆人,幾乎快哭出來了,手捂住流血的心口。

花妄不言,面對肖尛鮮血淋漓不盡,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上步,腳恰好踩到那十五枝冰美人重瓣百合花束上,擡起緊握住匕首的手臂,微微咬牙而蓄力,刀尖對着肖尛心口再次刺下去。

猛然,說是遲那是快,一截手臂出現,拉住花妄手腕。

刀尖緊挨着染血布料。

——花妄父親找到花妄,阻止了他。

“花妄!”父親怒吼,試圖讓其清醒些。

但花妄像是企圖掙脫缰繩的野馬,額頭青筋暴起,咬緊後槽牙,刀尖還在往肖尛心口刺近。

肖尛淚珠奪眶而出,伴着風雪,滴到沾血的刀面上。

……

肖尛因搶救及時,撿回一條命。

花妄父親如實告訴他花妄中了無情咒,百分之百會忘記他,如果再次想起他,依然會殺他,有他在花妄身邊,花妄會過不好。

花妄在淡去有關肖尛的記憶時,格外苦痛而産生生理性郁結。

他腦海裡模模糊糊有自己刺了肖尛的畫面,神經兮兮大吼大叫,還伴有軀體化症狀,身體發抖、嘔吐、淚失禁……

這樣的症狀持續了一年,直到把肖尛忘幹淨,身體才慢慢好轉。

肖尛躺在病床上,恍恍惚惚睡了幾天,回到軍校沒見到花妄,不死心,又去花家古堡或是莊園都沒見過花妄。

花妄于他而言,就是人間蒸發。

時間如指尖流沙,十年一晃而過。

肖尛在戰區考場玩命作戰,靠頭腦和狠辣手腕成為十人精英隊伍中唯一活下來的人物,也圓滑,懂得人情世故,阿谀奉承聯盟上将,頗得上将欣賞。

聯盟上将十分看重他。

他順理成章上任烏鴉惡魔界聯盟上校。

因此,他才有資格參加兩界談判儀式。

議會休息時間,他去衛生間,意外遇到了花妄。

即便過了十年,花妄面容削去少年意氣,多了幾分成熟氣息,但五官和年少之時沒多大變化,幾乎是等比例放大。

肖尛一眼就認出花妄,年少相依的記憶如重錘般狠狠砸在他心尖,壓不住顫抖着手,一把拉住花妄手腕。

他趁花妄發懵的時刻,電光火石間把花妄摁到牆面,不顧被他人發現、舉報而遭受刑罰的風險,強吻花妄。

千言萬語敵不過一個吻。

從那以後,花妄隻要一看見肖尛,心裡會燃燒出一股無名火,動刀動槍殺人的沖動念頭無時無刻包裹着他。

年少的愛戀,潛移默化變作怒火。

又似夢魇,逃不開。

不是因為肖尛的流氓吻,而是因為無情咒。

他對肖尛有多心動,殺心就有多重。

心動和殺意,因肖尛、如肖尛一般,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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