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的成績為什麼下滑了?”陸母拔高了語調,随後又像是怕被人聽到壓低了語調。這樣的語氣反而更加突出了她的惱火,明明很在乎面子,卻又一刻都忍不住,選擇在這個場合教育兒子。
???成績下降?江望舒忍不住在内心吐槽道,年級第一還算成績下降?那她的成績算什麼,大概是無可救藥吧。
随後陸母給出了解釋:“你的總數下滑了十幾分,你知道十幾分意味着什麼嗎?一分就可以壓倒千人,就這十幾分學校都要隔出一個檔次。”
江望舒在翻了個白眼,這話誰要敢到她面前說,她絕對能怼到那人說不出話來。但被教育的那人,卻仍舊面無表情,沒有任何逃避的動作,隻是用烏黑的眼珠直直地望着虛空。
突然,那無機質的眼神發生了波瀾,他的眼珠微微轉動,眼神聚焦在了她的方向。
啊,偷聽被發現了,江望舒如此想到。但她卻完全沒有被抓包的羞愧感,也沒有轉身走人,她甚至還跟陸白榆打了招呼,以一種挑釁的方式——做鬼臉。
長相可人的少女皺巴着五官,一隻手扒着自己的下眼睑,眼神中雖然是挑釁的神情,但過于精緻的長相,反而讓她像個怪模怪樣的可愛娃娃。生氣的情緒完全沒有,甚至還覺得有些好笑。
陸白榆也當真笑了,像是月光照到了皎潔的湖泊,湖水褪去了冷冽,月光褪去了森冷。
被他的美貌所惑,江望舒愣了一下,反而更生氣了。當然她生氣也是有正當理由的,誰讓她示好之後,他沒有跟其他男生一樣主動湊上來。雖然她不是父母寵愛的小公主,但卻是自己對自己進行精神富養的大小姐。
任性的大小姐隻想看他倒黴,不想要他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