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冷了不少。窗外的雨已經停了,但雨打殘葉,一副蕭瑟的景象,原來深秋已至。
客廳裡三位打工人已經起了,正在收拾被褥。結果除了三個大男人之外,兩個女生沒有一個打地鋪的。
陸白榆明顯已經在隔壁打理過了,一身黑色風衣,正坐在吧台旁啜飲咖啡,時不時在ipad上滑動一兩下,像是在看一些國外的報刊。
“你别說,你看男人的眼光還真絕。我們陸大神就這麼随意一坐,我腦子裡的靈感就迸發了,妥妥的小說男主啊。”羅希用手比了個相框,将陸白榆給框了進去,對着江望舒說道。
“對了~你昨天和陸大神什麼情況啊~”羅希用肩撞了下江望舒,本就金雞獨立的她立刻失去了重心,吓得她立刻抓緊了身旁的家具。
正在喝咖啡的男人目光凜然地瞟向這邊,羅希立刻慫了道歉:“忘了你現在是傷員了。”
江望舒擡眼望去,男人依舊在不急不緩劃拉着ipad,她轉頭對閨蜜調侃道:“還說我呢,你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啊,不知道你說什麼。”羅希心虛地溜走。
“你别給我裝傻。”她單腿跳着就想追上她,結果中途被人截胡。
洛焱上前攙着她,将她引到沙發上,略帶親昵訓到:“跳什麼跳,還嫌腿傷得不夠重嗎?”
經過一夜,他明顯情緒平和了很多,又變得體貼而耐心了。一旦文雅起來,他那張臉的優勢就凸顯出來了,幹淨又單純,帶着股無辜感,仿佛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
他往上撩了一點江望舒的褲腿,仔細觀察了下說道:“好像沒有昨天那麼腫了,等下我再給你抹一點藥。”悄無聲息地就接替了陸白榆的工作,并顯得自己是個熟練工一樣。
江望舒也習慣了他的反複無常,并不以為然,她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陸白榆翻頁的手一頓,輕擡眼皮看向那邊,雖然無聲,卻帶着點壓迫感。
剛才做了錯事,這會兒羅希一接到眼神,就很有眼力勁兒的插入兩人中間,不自覺地做起了小弟的角色。
她将洛焱擠到一邊:“三火,你會抹藥嗎?你下手沒輕沒重的,舒舒扭傷沒好,先被疼死了。”
怕痛星人立刻回過了神,連忙贊同道:“三火,還是讓希希來吧,或者我自己也行。”
“對啊,你不是要上班嗎?怎麼還杵在這裡。”羅希開始趕人。
洛焱今天覺得羅希格外的有點沒眼力勁兒,身為好哥們,不幫忙就算了,還幫倒忙。絲毫不清楚,他的“好哥們”已經倒戈了。
“對啊,你剛去上班,還不表現的好一點。”江望舒跟着幫腔,她目光移到他身後。那邊的陸白榆已經吃好了早飯,俨然一副可以随時走人的樣子。
“哎……”江望舒輕喚了一聲,沒有指明在叫誰。但陸白榆當真看向了這邊,一副等着她開口的樣子,隻不過态度依舊冷冰冰的,就像是他們再次相遇時的狀态,像裹在冰裡。
最後她隻好言不由衷說道:“我今晚還想吃你帶的粥。”
男人點點頭,眉毛都不帶皺一下的。沒有好與不好,隻是知道了。
“你們昨晚發生什麼?吵架了?”羅希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該甜甜蜜蜜的場合,怎麼就發展成現在這樣了。
江望舒也有些匪夷所思,其實在她看來,她沒有說錯什麼話。為什麼這會兒她要一副理虧氣短的樣子?
“吵架?陸白榆怎麼可能會跟她吵架?我從認識他起,我就沒見過他跟人吵架。”站在一旁默默看戲的靳邵出了聲,“我們陸少最多也就是跟人冷嘲熱諷罷了。”
兩人這才發現,房間還有一個人沒走。
“你怎麼還不走?不用上班?”羅希略帶嫌棄說道。
“我,靳邵可是富二代,跟那些卑微打工人可不一樣。”他走近羅希,順勢就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那這位大少爺,你還待在這幹什麼?我們這小廟可裝不下你這尊大佛。”羅希毫不留情地甩開他的手。
被無情拒絕,靳邵摸了摸鼻子。本來以為昨天都發展到那個情況了,她能對他态度好點,結果還是這麼不留情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越落他面子,他心裡越是美滋滋的。
不過他瞄了眼在旁邊看戲的江望舒,眼睛一轉。追老婆,要從老婆閨蜜下手,就像陸白榆一樣,先搞定羅希,才能有人助攻。
“你們想不想知道,陸白榆留學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