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死豬不怕開水燙。
咔哒。
門扇開合,落鎖。
沒人敢擾。
盛朝陽像猛獸捕獵吞食她。
“夫人……”白西幽這回真哭,門鎖軋着後腰,“請輕一點。”
“嗷——”
白一發出慘叫,少系統不宜,白一被迫屏蔽,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人類究竟怎麼溝通?
為什麼它什麼都不知道?
白一等上線了真的問白西幽,白西幽仰面看天花闆,這裡的舒适就像蕩舟清潭,浮浮漾漾,晃動波光,“因為眼神。”
“當有人為你目光駐留,你會看出來。”
“嗡嗡嗡……”
盛朝陽很不耐煩的接通,“什麼事?”
“盛總……出了一些事……文松校長想要請您來一趟……”
盛朝陽睜開雙眼,神思清明,即刻起身,“我現在過去。”
盛朝陽沒忘記身邊人,放下一張卡,“十倍工資,哪也别去。”
“夫人……”白西幽用眼神跟随她,溫柔,笑意,牽動,更深的盛朝陽不明白,也來不及明白,咔哒,門關了。
白西幽凝視那扇房門,看太久了,沒眨眼,眼睛疼,要閉眼歇歇,閉眼時生理淚水滾落。
白一奇怪道:“你在哭嗎?”
“倒也沒有,”白西幽艱難摸了摸後腰,嚴重懷疑被門鎖軋青紫了,“是漫長的時間虐待我。”
“夫人真美。”
白西幽誠心誠意的贊歎。
别夫人了,白一利用屏蔽時間各種上網,搜集信息,憂愁的說:“你知道夫人為什麼是夫人嗎?”
“是配偶的稱呼,隻有婚後才會稱為夫人。”
白一不知道該同情還是憐憫,但想想大佬宿主應當不需要,“還好,是喪偶,盛總盛朝陽,出身二十八名門之一的盛氏,英年早婚,與汪家繼承人聯姻,同年,爆發驚天大案,牽連極廣,二十八名門栽進去十八個,整個中上階層震動洗牌,汪家倒塌,繼承人也因故而亡,次年,遺腹子汪朗出生。”
“不過有人質疑當年是盛朝陽殺夫證道,對于汪朗血脈也存疑,據說非親子,是其夫私生。”
“當然盛總嚴厲斥責了該謠言。”
白西幽注定得不到全部的盛朝陽,白一得出這個結論,非常傷心,雖然搞愛情的不是它。
白西幽說,躺了半天好像從餘波裡緩過來了,“白一,你說我能得到她的心嗎?”
我看懸,白一看盛朝陽走的幹脆,腳步快得像被鬼追,“我隻是系統,别問超綱題。”
白西幽歎一口氣,爬起來把自己洗幹淨,穿衣服,白一奇怪的問,“你要幹嘛?你要走?”
“對啊,回家喂貓。”
白西幽說,撿了貓就要負責任的。
白一不解,白一迷惑,白一感歎,“你們這愛情談的稀碎。”
“成年人不講究那些,”白西幽看了看卡片,端端正正放在床頭,轉身離開,“成年人講究效率,講究拉扯,你進我退。”
白西幽微微一笑,“看見了嗎白一,魚鈎,她會來找我的。”
白一警覺,“你笑的很危險。”
“你不是上網了嗎?”白西幽說,“當年的驚天大案,盛家能脫身很大程度上得益于……”
“喬沁。”白一找到那個名字,并啧啧感歎,“審查監管,好部門。”
“你要利用她。”白一領會。
“不,隻是做個跳闆。”
白西幽回到家,得到貓貓迎接的最高禮儀,躺下露肚皮,于是很開心的摸摸摸,“白一看,這才是純粹的愛。”
白貓很喜歡小弟,不停的拿頭拱,示意要摸摸,白西幽把它抱起來,放到懷裡,撅嘴親親親,“小貓咪,你是誰的小貓咪,你是我的小貓咪!”
盛朝陽很惱火,校長室内幾個高個男孩排排站,父母都在,汪朗是最出挑的那個,他繼承了雙親的好相貌,也難怪越長大越沒有質疑聲——他和盛朝陽很神似。
盛朝陽眼神不善的盯他一眼,看向校長,校長推了推眼鏡,“盛總,文松是一所曆史悠久校風嚴明的學校……”
廢話太多,盛朝陽沒有耐心,“直說吧。”
校長看了眼汪朗,“貴公子着實不适合,貴公子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升學率。”
“是打架?”盛朝陽問,輕飄飄瞥了眼幾個男孩。
校長也是被氣的不輕,忍不住站起身,“是他敗壞風紀,不遵校規,肆意妄為,拉幫結派,目無尊長,我能想到的校規校紀他全都違反了!”
向來斯文的老校長幾乎要破口大罵。
盛朝陽想了一會,“最後一次。”
校長瞪眼,簡直說不出話,盛朝陽轉頭,身後幹練的秘書熟練的掏出支票,“五百萬,給孩子們添幾本書。”
校長不吭聲,盛朝陽說:“真的最後一次,我會管教他,再違規一次,您清退。”
盛總也是說上您了。
校長把支票收了,剩下的喽啰再處理,汪朗被老媽拎到門外,盛朝陽都想給他一巴掌,擡手又放下,“能不能念,不能念給我滾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