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盛朝陽不能帶白西幽過去,她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萬一有危險她護不住兩個人,而這裡,她也不能讓那兩人察覺端倪,白斯年艾倫都不是善男,都是嗅到血腥味就會撕咬吞食的巨鲨。
白西幽抓住她微微發抖的手,傾身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去吧,這裡我幫您談。”
盛朝陽一咬牙,對保镖說:“保護好她。”
白西幽回到餐桌,艾倫朝她身後望了望,“盛呢?”
“夫人稍後就到。”白西幽微微一笑,無可指摘。
白斯年也望過去,淡漠的聲音多了一層幾不可察的愉悅,“白夫人……”
白西幽聞聲看向他,隻一個視線偏離,為貴賓斟酒的侍者便是手抖,酒液濺出弄髒了她的衣服。
白西幽斂下笑容,發現了沖自己來的惡意。
白斯年嚯然起身,怒斥:“怎麼回事!”
“對不起!”侍者躬身,瑟瑟發抖。
白西幽禮貌離席,“抱歉。”
廊道,出口,每個方向都是肅顔候立的保镖,但不是盛朝陽的人,白西幽面上無波,去客房更衣,她的保镖守在門口。
白西幽關門尋找另外的出口,查看各處窗戶能不能翻,都是全封閉的,她一把拉開盥洗室的門,“唔……”
早候多時的人将針劑注入她的體内,白西幽神思清醒,整個人滑軟下去,被對方扶住。
針劑劫持了她的嗓子。
女侍者送來全新的衣物,推門進入,沒有半分詫異,對室内情景視若無睹,然後出門後對候立的保镖說:“白夫人不勝酒力,需要小睡一刻。”
保镖點頭,盡職盡責的守門。
白斯年從一扇隔門中走出,精心準備的房間早已内外聯通,對安靜的白西幽開口,“不是非法藥物,隻是松弛劑。”
“白西幽,你不會知道我為你做了多少事。”
白斯年揮退下屬,上前抱起白西幽,跨入隔門,“你會從世間消失,因為你本就不該存在,你像個誤入的人。”
“我總有一種感覺,得到你便會得到一切。”
一行人還沒完全離開廊道,就有人前來彙報,“白總,艾倫不見了。”
白斯年腳步一停,艾倫很危險,在這裡亂走更危險,他不能放任,隻能先打開一間房間,把白西幽放到沙發上,讓人守在門口,自己親自去找。
“我研究過你們的文明,”艾倫說,門口的守衛已經被放倒了,“你們古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艾倫笑眯眯的抱起毫無力氣動彈不得的白西幽,“my sweety,我要為你建一座玫瑰城堡。”
艾倫知道白斯年隻能糊弄一時,加快腳步離開酒店,一路疾馳,“全部待命,我一到,立刻起飛離境。”
大不了他不來了。
白一收到宿主報警,出了系統快樂屋,差點被吓宕機,“西西!你被綁架了?”
“又被他綁了?!”
白西幽說:“掃描一下我身上藥效什麼時候開始失效?”
白一吓得端手,“你被下藥了?松弛劑,大約二十分鐘後開始失效。”
艾倫很開心,跟偷到香油的小老鼠似的,一得意人就飄了,對白西幽說:“我不喜歡白斯年的原因知道嗎?因為我們是商人,純正的商人,做貨物生意。”
“不管是什麼貨物,都隻是物。”
白斯年不止物,所以他想讓一個人消失,是真的大海無蹤,再也找不到。
艾倫說:“我也算是英雄救美。”
白西幽在計算時間,白一說:“西西,你怎麼跑?”
拿腿跑啊,怎麼跑,轎車駛進了度假山莊似的建築,還在往裡開,深處是一座私人停機坪,足夠起飛。
白西幽慢慢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默默蓄力,白一驚呆:“你要跳車啊?”
白西幽說:“尋找最佳跳車點。”
白一沒辦法,隻能分析預測,說:“根據重心漂移率,前面應該有個大彎,車速持續下降,西西,跳!”
白西幽猛地發力砸了艾倫一拳,艾倫慘叫,司機下意識一腳刹車,白西幽撞開車門便跳,在地上滾了許多圈,不敢停留,爬起來就跑。
藥物還沒完全代謝掉,白西幽跑一步軟一步,聽見艾倫氣急敗壞的怒吼:“快追!”
白一眼睛尖,“西西快轉彎,那裡是職工區。”
白西幽依言躲進職工區,在更衣室櫃子裡翻到一部手機,打開撥号面。
白一大呼小叫:“快找盛總!”
“找不了,”白西幽說,“夫人被牽制了,崔顔恐怕也被白斯年盯着,”遲疑好一會,她才輸入一串号碼。
“孟昭,能不能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