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開心,夫人。”白西幽細碎的吻像春日綿密的雨水落下,手上施力,把失意的夫人拉向自己。
“别不開心,夫人。”溫暖的懷抱會治愈你。
盛朝陽決定振作,一早就積極的出門,她不能頹廢,否則真的護不住她想要的人。
白西幽醒不過來,眼皮沉重,管家在樓下躊躇數遍,推不準是否需要叫女傭進門,直到接到白西幽的電話。
她的嗓子幹啞,人也昏昏沉沉,“有些低燒,送藥上來。”
管家立刻叫女傭送藥,然後把醫生叫過來。
女傭把藥送進門,像踏進幽深的大殿,“白夫人,藥。”
白西幽困的要命,勉強開口,“放床邊,我自己吃。”
女傭依言放下,又無聲的退出去了,白西幽還惦記要請假,不然曠工,本就不多的工資又被扣光。
醫生火急火燎的被管家催着,“催命呢這是?”到了别墅三兩步上樓進屋,先測溫,“狗屁低燒,高燒了,送醫院!”
床頭放着藥和水,醫生判斷了下藥物種類,迅速有了結論,但還是要結合檢查結果,掉在一旁的手機有來電,一明一滅,還有一條條消息發過來,都在問白西幽怎麼還沒來。
醫生随手接通,言簡意赅,丢下四個字啪的把電話挂了,“發燒就醫。”
小美麗聞訊飛來,對病床上恹恹的白西幽歎氣,“我早知道你要步我的後塵。”
“我要教你攢錢,”小美麗在病床前發誓,“以後你的小房子買我旁邊,我不太會做飯,所以我要上你家蹭吃。”
白西幽眼睛還沒睜開就聽見這美好藍圖,忍不住發出疑惑:“我也不會做飯怎麼辦?”
小美麗不假思索,“點外賣,我們一起點外賣。”
“你醒了!”小美麗先喜後氣,“讓你不聽我的言,現在好了,躺醫院了吧。”
白西幽看了眼點滴,覺得腦袋清醒許多,“已經好多了,我隻是太累。”
“累,”小美麗不屑,“我讓崔顔去揍人了。”
白西幽這回有反應,下意識彈坐起來,“夫人沒事吧?”
小美麗眼疾手快的按住,沒好氣,“擔心你自己吧。”
崔顔來回走,走兩圈停下來對盛朝陽歎一口氣,走兩圈停看歎氣,“不是我說你……”
盛朝陽說:“還不是你說,你不說着呢嗎?”
崔顔:“……”
“你閉嘴,盛朝陽,你什麼毛病?”崔顔說,“你腦子被僵屍吃了,這麼不識人心?”
盛朝陽一聲不吭,任罵。
崔顔也知道她的處境,索性建議道:“人貴知足,雖然賠了點錢,你不還是盛總嘛,還是過的很好啊,别鬧騰,這裡環境不好,去找個環境好的地方待兩天。”
盛朝陽說:“你知足你倒是從盧洲灣桌上下來啊。”
崔顔當即否決,“我要養小美麗的,我一窮她可就真跑了。”
醫生來報:“人醒了,沒大礙。”
盛朝陽起身,醫生把眼一垂,不正眼看她,“我不希望見到第二次。”
做個人吧盛朝陽。
盛朝陽把她推開,去看白西幽,白西幽憂慮的眼神仔仔細細描摹了一遍,“夫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盛朝陽懊惱不已,“對不起寶貝,我不會這麼做了,過兩天我們去度假吧,好不好?”
“好。”白西幽招手,示意盛朝陽俯身,然後親了她一口,“别自責,夫人,我沒事的。”
崔顔和小美麗出了病房門,互看一眼,異口同聲:“禁止戀愛腦。”
兩人心有餘悸,原來戀愛腦這麼可怕,堪比核彈。
去度假前,白西幽要回公司處理好工作,餘小魚還以為又要一段時間看不到她,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忍不住疑惑道:“你不是生病去醫院了嗎?”
“現在不忙……”身體重要應該多休息兩天,餘小魚突然眼神發直,沒下文了。
白西幽擡頭望過去,看見餘小魚很奇怪的表情,“怎麼了?”
餘小魚伸手把她被風吹歪的衣領稍稍拉開,瓷白膚色上痕迹矚目,就像遭受過一場虐待,“你住院……是因為這?”
“不是他有病吧!”
“是誰!”餘小魚一瞬間氣的要爆炸,拿着手機手都在抖,就要報警。
白西幽趕緊攔住她,“不是的,和夫人沒關系。”
“夫人?”餘小魚終于把千絲萬縷的細節連貫起來,“夫人?”白西幽嘴裡永遠有一個夫人,一直被忽略的時間頻段也對了,那個白西幽請假與富婆豪擲兩千萬,“你的夫人是不是姓盛?”
白西幽點頭,“是盛夫人。”
餘小魚慌忙摸向耳朵,才想起來耳墜沒帶,“我明天帶過來,西西,她對你不好,我把東西還給她。”
“餘小魚,”白西幽安慰她,“夫人沒有對我不好,那是我送給你的,不必有負擔。”
餘小魚都要說不通了,“還要怎樣還算不好,你是一個人,你不是她的所有物,你總是請假,是因為她不讓你出來上班是嗎?”
白西幽沒法反駁,但能解釋:“是有原因的,比較複雜。”
你看我信不信呢,餘小魚終于把什麼都想明白了,簡直恨鐵不成鋼,“西西,你又不差,就算她是盛總你們也是平等的,憑什麼!”
瑪德,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