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暴雷的後果顯現,盛朝陽幾乎不能在大紅村的桌上得到什麼,她被直接踢出了隊列。
照這個趨勢,盧洲灣都險。
孟昭很難不去嘲笑兩聲,落井下石她還不至于這般無恥,但陰陽兩句是應該的,“盛總,我早說了,投資需謹慎。”
盛朝陽睨她一眼,“我之昨天,你之明天,孟昭,總有一天,你也會這樣。”
孟昭聳肩,“那是很久很久之後了,說不定我都老死了。”
大紅村一天熱似一天,白西幽和餘小魚忙的腳不點地,餘小魚大叫自己過勞,遲早猝死。
白西幽雖不喊叫,也确實累。
現在情況反過來,白西幽整日早出晚歸,盛朝陽在家養老,她的副手上門遞交辭呈。
盛朝陽沉默良久,“你也要離開。”
副手彎腰,“對不起,盛總,情誼深厚也隻是過去,不能帶給我未來。”
盛朝陽冷笑,把簽了字的辭呈砸到副手身上,“門在那裡,給我滾。”
副手滾了,翌日發文入職白氏。
孟昭難得良心發現,開車停到一屁股坐在村頭廣場不動彈的兩人面前,車門彈開,“外勤結束,接下來可以坐辦公室休息。”
餘小魚拼命遏制才控制住了自己的中指,資本家,沒良心,挂路燈!
“走吧。”孟昭揚頭示意,“公司車已經走了,把東西都拉回去。”
餘小魚手腳并用爬進後座,白西幽沒她那麼不講究,但坐下也吐一口氣,不想動。
“地址?”孟昭問。
餘小魚很警惕,“扣錢嗎?”
老闆車送要錢嗎?
孟昭不敢置信自己信用這麼低,她覺得她是老闆中的獨一枚,很優秀體恤下屬呢,“不扣錢。”
那行叭,餘小魚報了地址。
孟昭開車,先把餘小魚送到家,餘小魚下車後還很不放心,扒着車窗問:“孟總你不會把白西幽拐賣了吧?”
也就孟昭是個女的,但凡男的,她累死都不上這個車。
孟昭把身份證給她看,“我是合法公民,生平不作奸犯科,不搞歪門邪道。”
餘小魚松開車窗,朝白西幽揮手,“拜拜,明天見。”
車裡再次安靜,白西幽報地址,剛開口就被孟昭打斷,“我知道。”
“盛朝陽最近如何?”孟昭扭轉方向盤,友情慰問一下老對手。
白西幽彎起眼笑,“夫人有很多時間陪我。”
孟昭不置可否,“突逢巨變,尤其盛朝陽順風慣了,一下跟頭栽的太狠,你也注意點。”
“人是最無法預測的生物。”
白西幽感謝她的關心,但不以為意,“我相信夫人,她一定能想明白的。”
行,孟昭點頭,把白西幽送到别墅大門口,“好了,你也可以有很多時間陪你的夫人了。”
言下之意是接下來沒那麼忙碌,沒有太多工作内容,白西幽聽懂了,于是漾出真誠笑臉,“謝謝你,孟昭。”
孟昭餘光瞥見走來的盛朝陽,因為良好的教養而不情不願的下車,禮貌打招呼,“盛總,看來盛總這日子過的不錯。”
盛朝陽拉過白西幽,對她冷聲:“不歡迎。”
“夫人?”白西幽轉頭看她一眼,很歉意對孟昭一笑。
她就不該下這車,孟昭氣哼哼的踩油門,真是找氣受。
盛朝陽臭着個臉往家走,白西幽趕忙追上去,“夫人,别不開心。”
白貓飛奔出來迎接小弟,它雖然和盛總和解,但還是看她不順眼,繞過前人隻對着白西幽翻滾露肚皮,來,摸我!
盛情難卻,白西幽蹲下來摸摸摸,“小貓咪,我的小貓咪!”
盛朝陽更氣了,現在連貓都比過我!
白斯年在收一張大網,就像達摩克利斯之劍徐徐下落,掐着盛朝陽脖子不準呼吸,嫉妒在她心中發酵,孟昭送白西幽回來的時候,她們站在一起像一對璧人,那麼般配。
孟昭很好,好的連盛朝陽都不能否認她的優秀,她就是教科書版本别人家的孩子,具有美好品德像個假人,孟昭給小美麗名片,不是為了勾搭,是提供工作機會,希冀她能走出自己的路。
孟昭沒有糟糕的家庭,沒法割舍像巨大疖子醜陋的過去,孟昭是多麼的溫暖光明,盛朝陽的心在被嫉妒腐蝕。
所以當盛朝陽吻上白西幽,企圖以最直白低等的手段證明,當白西幽罕見的推拒,“夫人,不要……”
好累……
盛朝陽的弦終于崩斷了,“就要,白西幽,你以為你有選擇!”
白西幽不動了。
但率先落下眼淚的卻是盛朝陽,她放松了禁锢的力道,胡亂的道歉:“對不起,我隻是太害怕……”
“我太恐慌……”
白西幽擡手攬上她的脖子,微微擡身去親吻,沁涼的嗓音流淌進她的耳朵,“沒關系,夫人,沒關系。”
我始終都會原諒你。
我始終都會接受你,接受你精緻驕奢,粗蠻自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