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冠……?”
周送的腦子本被人親得有些暈乎,但一對上賀止眼裡的晦暗,他心髒猛地一跳,言語有些支吾。
“可我還沒過生辰……算不得及冠的……”
賀止拇指撫着他因剛剛的親吻而變得紅豔的嘴唇,“這麼說,我還要等到正月十五?”
“你怎麼……?”
周送微微睜大眼,本想問他怎麼知道自己的生辰,但轉念一想,派人去查自己的生辰這種事對賀止來說實在太容易了。
賀止看穿他的想法,并未多加解釋,他此刻明顯更在意周送的回答。
“生辰就可以嗎?嗯?”
賀止的目光太過熾熱,周送也讀懂了他話中的隐喻,他想糊弄過去,賀止卻不會如他的意,非要人看着自己的眼睛給出答複才罷休。
周送見躲閃不了,隻能紅着臉點了頭。
能拖一時是一時,他實在不想新年的第一天就起不來床。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賀止再不情願,此刻也隻能咬牙忍了,畢竟他也不想因強迫而讓周送懼怕他。
他又攬過人身子,送上一個略帶宣洩的吻,手也趁人不注意時解開了寝衣的系帶。
周送被推倒時還有些懵,直到一雙手撫上他俏嫩的紅櫻,賀止的身軀也壓下來時,他才驚覺,用手抵住賀止的胸膛,聲音和身子都有些顫栗。
“不是說好生辰的嗎……?”
賀止的手按在那地方打圈,成功讓周送輕喘一聲閉了嘴,他輕笑一聲,眉眼間隐有苦惱之意。
“我能等得,可它等不得,答應你的事不會食言,不過現下也總該讓我讨些賞吧?”
“放心,我會好好服侍你的。”
賀止絲毫沒有說了帝王不該說的話的自覺,他把頭埋了下去,果然激得周送身子一彈,發出一聲又驚又急的低喘。
“不……不要咬……”
賀止用舌給予他安撫,手指壓在他柔韌的腰身,留下一道道明顯的指痕。
周送感到他的親吻逐漸向下,直到落入一陣溫暖,他整個身子都繃緊了。
羞怯與陌生的刺激一齊沖擊他的腦海,哪經受過這種“服侍”的周送當即就哭出了聲,嘴裡胡亂說着好髒,不行之類的拒絕之語。
但很快,他連話也說不全了,一陣陣白光閃過,把他的腦海都攪成了一片漿糊,然而就在即将要登頂時,賀止卻突然停了下來。
這種戛然而止的感覺很不好受,周送眼角滲出的淚水更多,他像條脫水的魚大口呼吸,看向賀止的眼睛充滿控訴迷離。
賀止忍得身體都有些發疼,他抹了下唇邊水色把周送扶坐起來自己躺下,聲音低啞道:“背對我,趴上來。”
周送無意識地按照他的指示去做,金鈴微響,賀止捏着他的腿道:“跟我學。”
……
周送從沒覺得吃東西是這麼難的一件事,他牙齒不好不敢咬,隻能在嘴裡過個味兒就往下吞。
結果那肉塊頭太大,直讓他噎得眼淚一個勁兒地流。
不過還好他用嗓子幹嘔,還是把那東西混着涎液吐了出來。
被噎住的感覺久久不散,周送不禁喘着氣一陣咳嗽,他身上無力,好在有賀止從旁照顧,毫不嫌棄地用手接着他吐出的東西。
周送說不出話,賀止看着也很是心疼似的,手掌撫過他頰側汗濕的頭發,啞聲詢問道:“難為你了,嗓子是不是很難受?”
周送輕輕點頭,賀止便起身去倒水,哄着他漱口。
周送也紅着臉把水分給他喝,頂着賀止調笑的眼神,周送恨不能把自己塞地縫裡去了。
漱完口,賀止逮着他親了又親,直到周送困倦得要伸出爪子撓人,賀止才笑着哄人睡下了。
殿外煙花的響聲漸歇,殿内也是一片胡鬧後的靜谧,賀止擁着周送,心裡的空缺早被懷中人填滿。
他想:這大概是他過得最幸福的一個新年了。
……
守歲加溫存,兩人果不其然都醒得很晚,不過這次令周送驚奇的,是他醒了,賀止卻還在睡着。
周送平日醒來多見旁邊冰冷的床榻,鮮有此時看着賀止安然入睡的時候。
他在人懷裡動了動,賀止也沒醒。
周送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一眼就看到賀止閉眼沉睡的模樣。
他睡着時呼吸平穩,那雙眼也掩去了素日強勢,現出一副安靜祥和的姿态來。
他容貌本就生得妖冶,就算躺着也不掩分毫,直看得周送心生喜愛,忍不住親近。
他像是被美貌蠱惑,一點點湊上去,親了一下賀止閉起的唇,親完又像是不滿足似的,又去觸碰他濃密的睫。
看到賀止蹙眉,他忙退開了,但賀止隻是睡夢中感覺到癢意而不适,并沒有要醒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