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整,莉拉來到魁地奇場地,發現德拉科已經在那裡等她了,手裡拿着他的光輪 2001,穿着一套看起來像是定制的深綠色飛行長袍。
相比之下,莉拉穿着從德姆斯特朗帶來的舊 T 恤和一條緊身褲,看起來明顯不那麼正式。
“你來晚了,”德拉科說,盡管她其實非常準時。
“你來早了,”莉拉回敬道,走向器材棚,“這和遲到不是一回事。”
德拉科沒有反駁,隻是看着她從各種掃帚中挑選。
莉拉最終選擇了一把光輪 2000——比德拉科的 2001 型号要舊一代,但仍然是一把出色的掃帚。她測試了一下它的平衡性和響應速度,滿意地點點頭。
“準備好了嗎?”她問道,跨上掃帚。
德拉科回以一個自信的微笑。陽光照在他的鉑金色頭發上,使它看起來幾乎是白色的。“随時可以,萊斯特蘭奇。”
他們一起踢地而起,飛向藍天。瞬間,莉拉感到一種她幾乎忘記的自由感——在空中飛行的純粹喜悅,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束縛她。
風吹過她的頭發,陽光溫暖着她的皮膚,光輪 2000 在她的控制下如臂使指。
這感覺真好,她想,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幾乎忘記飛行有多美妙了。
她睜開眼睛,發現德拉科正在觀察她,眼中帶着一種奇怪的表情,介于好奇和欣賞之間。
當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時,他迅速移開視線,裝作在調整手套。
“怎麼了?”莉拉問道,控制掃帚靠近他。
“沒什麼,”德拉科快速回答,聲音比平時高了一點,“隻是在想你飛行的姿勢。有點像維克多·克魯姆,但更加 ... 流暢。”
莉拉挑起一邊眉毛。這聽起來幾乎像是一個贊美。“克魯姆?我認識他,在我們學校很有名。”
德拉科點點頭,似乎很高興轉移了話題。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找球手之一。明年夏天,魁地奇世界杯将在英國舉行,父親說他會給我們弄到最好的票。”
“聽起來不錯,”莉拉說,突然意識到明年夏天她可能會在哪裡,做什麼,完全是個未知數。她甩開這個想法,轉而問道:“那麼,我們開始熱身嗎?”
他們花了半個小時進行各種飛行練習——急轉彎、俯沖、障礙飛行——莉拉驚訝地發現自己實際上很享受這個過程。
德拉科确實是個出色的飛行者,他的動作自信而精準,顯然受過專業訓練。
但莉拉也不差,她的飛行風格更加直覺和大膽,常常嘗試一些德拉科認為過于冒險的動作。
“你真的想摔斷脖子嗎?”當莉拉完成一個特别危險的俯沖後,德拉科喊道,聲音中既有惱怒也有不情願的敬佩。
“如果我摔斷了脖子,那至少我不用參加晚餐時和你父親那些尴尬的對話了,”莉拉回應道,但她的笑容削弱了這句話的刻薄程度。
熱身後,他們開始了正式比賽。
第一輪是追球比賽——德拉科釋放了一個被施了魔法的鬼飛球,它會在場地上随機移動,他們必須盡可能多地抓住它并投入對方的球門。
莉拉很快發現,盡管德拉科是個出色的找球手,但他的追球技術并不特别出色。
相比之下,她每周都要在德姆斯特朗的飛行課上玩追球遊戲(主要是因為在那種天氣下找金飛賊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因此她的傳接球技術相當精湛。
比賽進行到一半時,莉拉已經領先二十分。德拉科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緊繃,顯然不習慣輸球,尤其是輸給一個剛認識的表親。
“你确定你不是在德姆斯特朗打追球手嗎?”當莉拉再次從他手中搶走鬼飛球并漂亮地投進球門時,德拉科問道,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挫敗感。
“隻是玩玩而已,”莉拉回答,但無法掩飾聲音中的得意,“别擔心,我相信你在找球方面會好得多。”
德拉科的眼睛閃爍着,顯然将這視為一個挑戰。“那就讓我們現在就比找球吧,”他說,聲音中帶着決心,“第一個抓住金飛賊的人赢得整場比賽。”
莉拉知道這意味着她在追球中的領先優勢将被抹去,但她也不想顯得害怕。“成交,”她說,“放出金飛賊吧。”
德拉科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金色的小球——一個訓練用金飛賊,比比賽用的稍微慢一些,但仍然足夠具有挑戰性。
他松開手指,金飛賊展開銀色的翅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然後迅速消失在藍天中。
“十秒鐘後開始,”德拉科說,眼睛已經在搜索金飛賊的蹤迹。
莉拉點點頭,同樣開始掃視天空。她知道自己處于劣勢——德拉科不僅是訓練有素的找球手,而且對這個場地也更加熟悉。
但她從不輕易認輸,尤其是在一個賭注如此有趣的比賽中。
如果我赢了,我可以要求他帶我去西翼或地下室,她想,嘴角微微上揚,或者要求他告訴我更多關于那本神秘日記的事情。
“開始!”德拉科喊道,立刻飛向場地的一端,顯然有某種策略。
莉拉選擇飛高一些,希望能從更好的角度俯瞰整個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