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明天新聞看見什麼昨夜一女酒鬼在街上x奔之類的頭條。
相信我,姬野前輩絕對幹得出來這種事——更何況下車前,秋君還給我一個貼心小提示。
“啊,小心前輩,她喝醉了喜歡亂親别人。”
“……好的,我會注意的。”
目送秋君上樓後,計程車平穩地駛向我家的方向。
路程大概七分鐘不到,距離秋君家不遠,期間前輩在後座睡死了,非常安靜。
感謝神明保佑,我真怕她在車裡鬧起來,這麼狹小的空間,秋君又不在,我可未必摁得住前輩。
“到了,請帶好随身物品再下車。”
付款後,我艱難地把前輩從車廂裡拔出來,然後攙扶着她往公寓大門走。
醉死的人特别沉,我這一路走得是東歪西倒的。
樓下保安見狀,還特意過來詢問我是否需要幫忙,但被我客氣拒絕了。
進入電梯,摁下樓層按鍵,看着數字緩慢跳躍,然後“叮”地一聲,電梯門開。
我氣喘籲籲地拖着前輩,拿出早已備好的鑰匙,插.入鎖孔,旋轉開門。
隻要把前輩甩在沙發上,我的任務就完成了——畢竟前輩一身酒臭味,沒有上床睡覺的資格。
我踢掉鞋子,原本打算替前輩脫掉鞋子的,但她忽然醒了。
眼睛半睜,醉意朦胧,似乎醒了,但又不完全清醒。
“啊咧?這裡是哪兒?”
她滑坐在玄關地闆上,背靠牆壁,左眼環顧四周一圈,最後歪着腦袋,把視線定格在我的臉上。
“我家。”
我蹲下來,把兩人的皮鞋歸置在一旁,随後從鞋櫃中翻出兩雙拖鞋。
“既然你醒了,那就自便吧,不過不建議你洗澡就是了。今晚你去睡沙……嗚啊!”
話沒說完,我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撲倒在地上。
兩隻纖細的手臂撐在我耳邊,前輩的陰影淹沒了我。
我被前輩壓在地闆上,她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其中一隻膝蓋還卡在了我腿間。
木質的地闆很涼,鼻息間盡是酒精揮發的味道,還摻雜着淡淡的香氣,大概是前輩的體香。
此時此刻,籠罩在這種暧昧的姿勢與微醺的氣氛下,說完全無動于衷是假的。
心跳如擂,臉皮滾燙,腦子卻是渾噩的。
……前輩想幹嘛?
說來慚愧,我活到24歲,母胎solo至今,初吻也保留的很好。
所以對于現下這種暧昧的行為,真的非常不擅長面對。
隻能故作淡定了。
“……前輩,我今天還沒拖地。”
衣服要髒了啊。
前輩一聲不吭,就那麼幽幽地盯着我看,視線火熱得快要把我貫穿。
緊接着,她閉上眼睛,緩緩低下頭來。
視線内,前輩的臉龐逐漸放大,我僵直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嘴唇快要貼上來之際,我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無措的魂魄瞬間回歸本體。
然後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一掌拍來那張可惡的臉。
“啪!”
前輩的臉龐漸漸浮現出五根淡紅色的指印。
我眯着雙眼,看見前輩瞪大眼睛一臉懵的模樣,心裡隐約有些解氣。
“對刑警耍流氓可是要挨揍的哦。”
然而,還沒得意多久,隻見前輩忽然“哇”地一聲,吐在我身上。
“……”
我僵硬着臉,低頭看着衣服上的污穢,眼神驟然陰沉下來。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要不是我閃的算快,此刻接住這攤污穢的就不是衣服,而是我的臉了。
“前輩!”
我咬牙切齒地低吼一聲,氣的手抖,而罪魁禍首留下惡行後就安然進入黑甜鄉,徒留我一人原地崩潰。
果然前輩是狗!
下次再跟她喝酒,我就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