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距離上班的時間尚早,想要閑聊一下,前輩一邊吞雲吐霧,一般詢問起我的個人生活情況,神情慵懶自在。
“嗯,隻要有空,一般都會自己煮。”
我沒離開陽台,而是拿起地上的水壺,從陽台水龍頭中接了些水,開始給那可憐兮兮的綠植澆水。
“嗯哼~意外的賢惠呀,人.妻屬性+1。話說,家裡就你一個?”
“嗯,老爹之前因傷退役——他也是一名刑警來着,之後沒過多久就搬去鄉下住了,至于媽媽,據說在我小的時候因車禍去世了。”
我漫不經心地說着,同時,餘光瞄到陽台欄杆上有一隻小麻雀,瘦不拉幾的,估計沒怎麼吃過飽飯。
前輩挑眉,露出疑惑之色。
“據說?”
“當時我太小了,很多事情都記不清。”
“那倒是,歲數太小,記不住也正常。”
前輩恍然點頭,自然地略過這個話題。
“安藤你今年幾歲了?”
“24。”
“跟我差不多嘛,隻比我小一點。”
“嗯。”
前輩忽然湊過來,笑得促狹。
“呐,做過了嗎?”
我手一抖,水壺裡的水嘩地撒了大半,全淋到綠植盆栽裡了。
完蛋,存活率跳崖式暴跌,幹脆下次養魚吧。
前輩被我的舉動逗笑了,煙灰差點燙到自己的手。
“哈哈哈,不用說我也知道答案了,肯定沒有,看你臉都紅了。”
我放下水壺,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對刑警耍流氓可是要挨揍的。”
前輩的臉龐白淨柔嫩,此刻因為大笑而些許泛紅。
上面的五根指印已然消失不見,畢竟我昨晚悄悄替她冰敷過。
聽到我的話,前輩不以為然地一笑,顯然不記得自己昨晚挨了一巴掌兼一手刀。
“那談過戀愛嗎?”
前輩對情愛話題似乎很感興趣,可惜,她找錯人了。
“沒有。”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不談戀愛?”
我滿臉問号地看向前輩,前輩也一臉好奇和不解的模樣看着我。
視線交彙之際,問号與問号發生碰撞。
“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吧?”
不是我拒絕戀愛,是戀愛拒絕我好嗎——不過我目前也的确不感興趣就是了。
“唔,的确,畢竟安藤你老是面無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恐怕得吓跑不少暗戀者。”
“……真假啊,我感覺自己還蠻随和的……”
我微微皺起眉頭,有些苦惱。
“嘛嘛~有反差才有萌點嘛!”
我翻了個白眼,這時候,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下,我打開一看,是一條短信。
“怎麼了?”
“真紀真小姐叫我待會過去一趟,也不知道什麼事。”
“這樣啊,那我隻能孤零零一個人去巡邏了。”
我無視掉前輩裝可憐的樣子,回屋把餐盤杯子洗洗,将小半片面包撕碎丢給那隻麻雀附近,看着牠蹦蹦跳跳一啄一啄的享用起面包後,便跟前輩一道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