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舜輕輕的笑了一下,眼底的濕意卻止不住的更多了,“你們倒像是一家人了。”
“沒有的,澗生,公主隻是希望你和趙舸能好好相處,才尋了我去……”
一番話不知道哪裡觸到了謝舜的逆鱗,裴萱從坐在謝舜的腿上到被謝舜挾制在床上。
裴萱臉色有些難看,任誰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臉色都不會好看的。
“澗生,你有些醉了,放我下去。”
謝舜聽到這話反而靠的更緊了,他一隻手将裴萱的雙手束縛在床頭,膝蓋擠近裴萱雙腿之間,弄的裴萱動彈不得,裴萱又急又羞,面色通紅。紅唇嘟囔着:“澗生…你放我下去…你醉了…”
謝舜喃喃的:“我沒醉…”
說着就用唇把那張張合合的紅唇封住。
裴萱安靜了,因為他不僅嘴被堵住,下面仿佛也被什麼東西抵着。
他心裡暗叫不好,眼睛咕噜咕噜轉着想找個辦法。
但謝舜的吻技卻很是高超,幾個來回已經将裴萱聞的全身酥軟,雙眼都有些失焦。
裴萱心裡又是訝異又是羞愧,訝異謝舜怎會如此通情事,羞愧自己也有些情動。
想到這裡已經回過神來了,身上又有了些力氣,手上使了個巧勁掙脫開來,忙不疊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裴萱一路跑進寝舍,就見薛照影在寫着今日的功課。
心裡一陣慶幸,至少這裡是正常的。
他拍了拍胸口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心有餘悸。
薛照影狐疑的擡頭望向他,“你去狎妓了?”
實在不是他想歪,是裴萱面色紅潤,唇瓣更是紅的滴血,衣衫不整,一副被人亵渎了的樣子。
裴萱一臉的氣急敗壞,“這裡是國子監,哪來的什麼那個……”
薛照影唇角微撇,國子監确實沒有妓女,可任人亵玩的男人多了去了,他在知禮院就見了不少。
見裴萱被他說的面色有些難看,隻好輕聲開口安慰:“那你是被人欺負了?”
裴萱被戳中心事,心裡有些虛,但面上還是強撐着開口道:“欺負?誰敢欺負我?我就是最近疏于鍛煉,想跑一跑強健一下身體……”
“好啊。”薛照影把筆擱下,“那你明日跟我一起起早鍛煉吧。”
說着神色認真的看向裴萱。
裴萱有些不樂意,但又不能收回自己剛剛說的話,頭一揚放了狠話:“行,練就練。”
這廂小厮魚貫而入的将一些菜色擺在了桌上,都是一些裴萱喜歡吃的。
裴萱有些好奇的坐下,“你從哪弄來的這些菜,國子監可不允許膳堂将飯菜送到寝舍的。”
薛照影坐到飯桌前,“報了你的名字,還挺好使的。”
裴萱聽到這話又想起周懿的“小奴隸”論,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神色,又有些泛紅。
“你怎麼知道我沒用膳?”
薛照影低下頭,唇角有些笑意,“我方才聽見你肚子叫了。”
裴萱撇了撇嘴,朝薛照影湊近了些,“你是不是笑我了?”
薛照影正了正色,擡起眼來神色正常道:“沒有啊。”
說着夾了一筷子菜到裴萱的碗裡,“吃你的吧。”
裴萱小聲嘟囔着:“還小奴隸呢,哪有一絲讨好,卑躬屈膝的模樣……”
薛照影的耳朵尖,不然方才也不會隔着一段距離還能聽見裴萱餓了。
“你方才說什麼?奴隸?”
裴萱趕忙夾起薛照影給他布的菜放到嘴裡,含糊不清地說:“什麼,我沒說話啊?”
次日一早,裴萱極不情願的被薛照影拉了起來練功,其實裴萱之前在閩南軍中時也是勤于練習的,隻是回了國子監後整日玩鬧生疏了而已。
薛照影紮着馬步,裴萱也學樣的紮了下去,十分标準。
薛照影有些詫異,“裴大人會督促你學武?”
裴萱搖搖頭,“當然不會,我爹是文官,不在意這個。
是我哥,我哥之前辦差,帶我去了軍隊裡。
在那裡锉磨着,也學了一些。
你呢?你為什麼學?”
薛照影也搖搖頭,“不是我要學。”
裴萱聽薛照影的話頭以為他不樂意,正欲安慰。
薛照影又開口了:“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這于我也有好處。”
一炷香過去了。
裴萱有些堅持不住了,跌坐在地上。
薛照影把他扯起來,“别直接坐下,對身體不好。”
裴萱自然知道這不對,但他堅持不住,見薛照影扶着他,便從善如流的整個歪倒在薛照影身上。
薛照影有些嫌棄,正要放開,就被裴萱牢牢的扒拉住了。“别,我坐下對身體不好,你讓我撐一會。”
薛照影有些不耐煩的别過頭去,但并沒有把裴萱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