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時君言學習時家功法時,也是一遍就會,被譽為時家數千年最有天賦之人,而她學了這麼多年,連激活禁器都很勉強。
她資質差,卻占了時君言的身份,所以他們二人被一遍遍的放在一起比較。時君言越強,襯得她越差,時君言的名氣越大,對她冷嘲熱諷的人越多。
為了活下去,她離開時家,去昆侖山拜師學藝,可昆侖山那麼大,時君言卻總出現在她身邊,每次身邊的人遺忘了她的身份時,時君言就要出現一次,再次提醒衆人,同時帶來更多的冷嘲熱諷。
後來她想明白了,時君言就是故意的,他在報複她。時鑰躲不了,打不過,逃不掉,修為不夠隻能生生承受這些。
想到這裡,時鑰心中湧起了無限的嫉妒,但為了馴服時君言,讓他知道聽話的狗狗有獎勵,她硬生生的壓下了這份嫉妒。
她一塊一塊的給時君言喂着糕點,看着他狼狽的吞吃。讓她不高興的懲罰當然不會消失,隻是會留到下次。
時君言隻吃了一半就依依不舍地停下來,明明自己還很餓,卻用毛茸茸的頭撞擊着她的手,示意她也吃。
“我不吃,你自己吃。”她有些哭笑不得,心裡的嫉妒消散了一點。
下午的訓練任務是讓時君言能找到她,跟着她,沒有她的允許不準亂跑。
修仙界強者為尊,修士視凡人的性命如草芥。要是回了時家,他一不小心跑丢了,被别人殺了怎麼辦?
時君言要死也隻能死在她的手裡,決不能死在别人的手裡。
時鑰帶着時君言在叢林裡進行訓練,試探他隔着多遠的距離還能找到自己。狼教會了他敏銳的視覺和聽覺,幾公裡之内,時君言都能迅速地找到她。
時鑰的馴養方式簡單粗暴——聽話了就摸摸頭,不聽話就是一戒尺。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被她拿捏得剛剛好。
經過一下午的訓練,時君言已經知道自己叫“阿醜”,要一直跟在她身邊,想要離開必須“嗷嗷”叫提醒她,她不反對才能走,離開她的時間也不能太久,時君言十分聰明,各種動作隻教一遍就會。
夜色将近,時君言卻開始頻頻出錯,他的背上疊了幾道尺印。時鑰皺了皺眉,猜測他到了極限,準備結束訓練。
“回。”她發出命令後走了好遠,時君言卻依舊呆在原地,沒有跟過來。
發現她的停下來後,時君言眼神飄忽,像是故意在等她發火,他還不會掩藏情緒,在她的注視下,漸漸露出心虛的表情。
時鑰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他。時君言被她看得心虛,索性自暴自棄地跑過來,把光滑的後背對着她,主動蹭了蹭她手中的戒尺。
時鑰被驚得後退了一步,這是時君言主動的想要被打。
這種事她聽都沒聽說過,時君言竟然在享受痛苦?她以為自己理解錯了,試探的将戒尺收回儲物戒,慢慢的走回木屋。
時君言發現她沒有懲罰,立刻四肢飛奔的擋住了去路,甚至主動的蹭她的手,似乎還未放棄。
想到早上未經允許舔了她,被她打了一巴掌。時君言一邊偷偷看她的神色,一邊含住她的手後,輕輕舔舐,随後又昂起臉,示意她打。
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恐懼,反而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期待。他不僅喜歡被她用戒尺打,甚至更喜歡她親自扇巴掌。
時鑰用古怪的目光盯着時君言,他居然真的喜歡被打,不知道他是天生如此,還是短短幾天被她訓成了這樣。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代表他是個變态,她心中暗自高興,司宸真君暗地裡還有這樣的嗜好,怪不得他總喜歡出門做任務,傷的越重他越喜歡吧。
時鑰充滿惡意的揣度着司宸真君,卻在阿醜充滿期待的目光中走掉了。
既然懲罰變成了獎勵,那就不能随便給,她得再回去好好學習學習,可能因為時君言是個人,所以和訓狗手冊上寫的的有點不同。
時君言站在原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明明她也很喜歡啊,怎麼不打呢?等聞到她的氣味回到了洞穴,時君言才慢慢站立起來,學着她的步伐行走。
剛開始跌跌撞撞的,但很快就熟練起來,連各種小動作都和她一樣,甚至就連神色都和她很像,漫不經心中帶着幾分冷淡。
時鑰要是看見了,肯定會毛骨悚然,然後禁止他直立行走。時君言學會了就開始高興,又和她有一點相同了。
時君言鬼鬼祟祟地用頭頂開門,叼着自己的枕頭,睡在她的床邊。看時君言這麼乖巧,她忍耐着沒有把人趕出去。
然而,晚上在她熟睡的時候,時君言卻悄悄爬上了床,整個人靠在她的床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