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芷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發軟,卻又無法拒絕,隻能被迫登上擂台。她的手緊緊攥着絲帶,指尖微微顫抖,失去修為的丹田空蕩蕩的,讓她極度不适應。
“你卑鄙!”時芷雙眼通紅,瞪着時鑰,咬牙切齒地罵道。築基初期的她,又怎麼可能是築基中期時鑰的對手?
“多謝誇獎。”時鑰冷笑一聲,話音未落,一腳便迅猛地踹向時芷的臉,直接将人踢下了擂台,動作幹淨利落。
輕而易舉地赢下第一場勝利,時鑰卻并沒有選擇戰利品,而是淡淡地開口:“你們的東西,我也看不上。誰要是輸了,就去礦場挖三個月礦。”
“可以!區區築基中期就敢挑戰金丹期?就算下毒又怎樣,時鑰,你根本不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看到妹妹被如此殘忍地打倒,時簡終于徹底撕破了僞裝,滿臉怒容與她決裂。
“是啊,我們平日裡尊稱你一聲大小姐,那是客氣。你還真以為自己能打得過我們?”時佑在一旁煽風點火,躍躍欲試,眼神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
“如你所願。”時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對着時佑挑釁地勾了勾手指。
“哈哈哈!”時佑興奮地仰天長笑,縱身一躍跳上擂台。他修煉的是體術,修為下降對他的毫無影響。
練體所需的資源極為龐大,時佑平日裡一直在想方設法籌集靈石。最近好不容易搭上了大小姐的侍女,本想着能撈點好處,結果侍女轉眼就被打入了寒冰地獄。
不過也并非毫無收獲,他從侍女口中得知了大小姐手中最珍貴的寶物——随身空間。
隻要赢下這場擂台賽,他金丹期的修煉資源便無需發愁,甚至沖擊元嬰期也不是不可能。一想到這裡,時佑的眼中就閃爍着狂熱的光芒。
“放心,大小姐,我下手會輕點,不會傷到你性命的。不過……”時佑話還沒說完,寒光一閃,時鑰手中長劍直刺他的眉心。
時佑大驚失色,狼狽地側身躲避,臉上還是被劍刃劃過,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你……”他剛要出聲,時鑰的第二劍已然刺向他的心髒,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好快!時鑰的劍法怎麼變得如此淩厲?”時簡站在台下,眉頭緊鎖,眼神凝重地注視着台上的戰局,心中滿是震驚。
在衆人的驚呼聲中,時佑的胸口還是被刺中一劍。雖然避開了要害,但這一劍還是讓他的行動受到了影響,躲避的速度愈發遲緩。
時鑰手中長劍如毒蛇吐信,一劍接着一劍刺向時佑的四肢和要害。時佑左支右绌,最後隻能狼狽地在地上翻滾,試圖護住要害部位。
時鑰一劍一劍的刺出,為前世一遍一遍被打倒的自己報仇。她在昆侖山夜不能寐,隻能日夜練劍時,心裡想的都是如何打倒時佑,把他踩在腳下。
如今,她終于做到了。每一劍落下,都能帶出敵人的血花,豔麗荼靡的血色在眼前綻放,讓她陷入了一種複仇的癫狂與愉悅之中。
“起來啊,怎麼這麼弱?”她一字一句,冷冷地複述着當年時佑羞辱她時說的話,“不會就這麼死了吧?我才用了五分力。”
“時佑,快認輸!再不認輸,你真的會死的!”時簡在台下心急如焚,大聲呼喊。
然而,時佑卻咬着牙不想認輸,他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打不過時鑰,夢寐以求的随身空間近在咫尺,他怎麼能輕易放棄?
桌子上的血不斷滴落在地面,很快便彙聚成了一大灘。時佑終于堅持不住了,想要認輸,卻虛弱的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最後直接的暈了過去。
“嗷嗚嗷嗚嗷嗚……”時君言興奮地大聲吼叫起來,為她慶祝勝利。雖然他依舊聽不懂周圍人在說什麼,但通過上一場打鬥,他猜測她應該是在争奪族群的首領之位。
如今對手失去意識,那就意味着她又赢了一場,隻要沒人再敢挑戰,她就是首領了。
時君言的吼叫拉回了時鑰的理智。她停下手中的劍,看着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時佑,心中沒有一絲憐憫與後悔,隻有大仇得報的暢快和愉悅。
她一腳将時佑踹下擂台,驕傲地仰起頭:“還有誰?”
看着重傷瀕死的時佑,衆人吓得紛紛後退一步,驚恐地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隻有時簡滿臉焦急,沖過去為時佑療傷。
台下一片死寂,無一人敢應戰。
“假惺惺。”時鑰看着忙前忙後的時簡,眼中滿是嘲諷,然後拿出丹藥服下,打坐恢複靈力。
見她終于不忙了,時君言小心翼翼地跳上擂台,撲到她身上,伸出舌頭舔舐着她臉上飛濺的血珠 。